見著華妃這樣，麗嬪和曹貴人更是不敢發一言，隻曹貴人賠著笑臉站在華妃身邊。華妃見了曹貴人這個不中用的樣子，心裡越加生氣，口裡喊著“不中用”連連甩了她兩個巴掌，也不管如今麗嬪在不在跟前。

華妃用的力氣極大，曹貴人被打得雙頰高高腫起，後退了兩步。一旁的麗嬪見了卻毫不掩飾地笑了起來，她那尖尖的笑聲在曹琴默聽來尤為諷刺。一種強烈的屈辱感在心內盤生，好似一匹脫韁的餓狼，隻恨不得撕碎眼前那些令人作嘔的嘴臉。

自尊這種東西，她暫時是不配的。

壓抑著心裡的怒火，曹琴默上前正欲對華妃說話，不料華妃是手頭上癮了似的，又一再甩了曹琴默五六個巴掌。挨了這幾下，曹琴默頓覺頭葷八素，一時間什麼也聽不到。

一旁坐著的麗嬪卻吆喝著：“打得好打得好！隻要娘娘能解氣，你挨多少下也是不妨事的，誰讓你白長那腦袋，卻不為娘娘辦事呢？”

華妃打了曹琴默幾下後，終於覺得手痛了，人也清醒了不少。看到曹琴默這鬼樣子，才發現自己錯了，她可是自己手下唯一可用之人了，怎麼能這樣對她呢？萬一，她不給自己想辦法了怎麼辦？於是連忙扶起曹琴默，溫柔地替她理了理被打亂的頭發，賠著笑臉道：“曹妹妹，是姐姐衝動了。對不起，對不起，竟然把氣都發在妹妹身上，望妹妹不要怪罪姐姐。”

曹琴默一直低著頭不肯抬起來，臉已經麻木了，隻感到火辣辣的疼。鼻子也流血，兩邊嘴角也是血，跟了她這麼久，華妃似乎從來沒有這樣打過自己，更何況是在麗嬪這個賤人的麵前，竟是一點顏麵也不給自己留。也是，自己本就是依附於她身邊的一條狗，有何顏麵？又有何尊嚴？可是溫宜……

她雖然才那樣小，若是見著了額娘這副樣子，她也一定會心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