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爹爹臨彆前見了一麵,經了幾天的牢獄之災,爹爹受了些風霜之苦,心中感慨萬千。隻不舍地拉著安陵容道:“容兒,經此一事,我才懂得了什麼叫做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兒在宮中處境比爹爹更加困苦,萬望保重自身,好好保住肚子裡的這一胎,就是爹爹目前最大的心願了。待來日你臨盆之日,你娘親跟簫姨娘也就能進宮看你了。”
聽了父親的話,陵容不免落淚:“爹爹,今日一彆,不知何日能再見到您,容兒實在想念爹娘。”
安比槐為陵容擦去眼角淚水,安慰道:“傻孩子,都是爹連累了你,害你懷著身孕還要為父親擔心,為父愧對於你。你跟雲妹在宮中能好好的,我跟夫人簫姨娘也能放心了。以後,總會有相聚的時候,孩兒彆哭就是。”
“爹爹說的哪裡的話,我怎會怪爹爹呢。”陵容握住安比槐的手,久久不願鬆開。
“爹爹。”繡雲一把抱住安比槐,“爹爹,你會不會怪我?”
“怎麼會,我素來知道你的性子,不僅是我,你母親她亦不會怪你。”
繡雲彆過臉問道:“是麼?”
父親歎息了一聲道:“是啊,隻要你們兩個能夠在宮裡過得好,我們在家就能夠安心。”
“父親您放心,我和雲妹會照顧好自己的,爹爹跟娘親姨娘亦要珍重自身。”陵容囑托道。
話還未說完,父親就要走了,陵容隻跟繡雲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站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