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芝近日來請了陵容三次,說是貴妃娘娘請她到翊坤宮內小坐,陵容都一一拒絕了。雖然這世的華妃並沒有對陵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甚至還出乎意料地幫了她一回,但隻要一想到她前世對自己的羞辱,陵容還是不想跟她有什麼交集。
“昭妃肯過來了嗎?”看著頌芝走了進來,華貴妃麵含期待地問。
頌芝支支吾吾地:“沒…沒有,安二小姐說她們娘娘已經歇下了。”
“歇下了,怎會這麼快就歇下?”華貴妃望著外頭的月色正好,又看著桌子上剛剛命人做好的蟹粉酥,心裡黯然道,“罷了罷了,本宮自己用便是。”
“娘娘。”頌芝輕喚一聲,湊近華貴妃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又是她!”華貴妃把茶杯用力一摔,茶水有些灑了出來,灑在剛剛端出來的蟹粉酥上麵。
見華貴妃生氣了,頌芝急忙蹲上前為她揉腿,奉承道:“娘娘,如今皇上跟皇後不在,這後宮啊可儘是娘娘的天下了!”
頌芝的力道很是舒適,華貴妃眯了眯眼睛,終於輕挑峨眉道:“本宮就怕有些人還是不懂規矩。”
頌芝尖細著聲音:“那些不懂規矩的,還有讓娘娘不高興之人,娘娘要給她們一個教訓才是。”
年世蘭輕哼一聲,得意道:“是啊,趁著這段時間,該收拾的人也該收拾收拾了。”
此後的一連五天,華貴妃日日都讓後宮的各位妃嬪們聽她講話,一講便是兩三個時辰,早上講,下午也講,晚上還要講。
華貴妃說的無非就是後宮裡的那些大小事宜,有時甚至是太監宮女們之間的那些雞毛蒜皮,甚是無聊。莞嬪雖然懷有身子,也不得不來,不然就會被扣上對她不敬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