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厭惡她,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的孩子。是她自己不中用,才跪了半個時辰就會小產。她自己保不住她的孩子,何苦要來怪我。”
“好香啊——”陵容望著廊上燒著的大香爐,“年妃娘娘即使是被皇上罰跪,也要燃著他送與你的歡宜香,不可不謂之深情。可娘娘要明白一點,深情有的時候,是會害死人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年世蘭已經失去了耐心,她隻覺得眼前的昭妃跟以往的昭妃完全不一樣了。
倒像是一把會殺人的刀,就晃在自己的眼前一寸之地,這讓她不由得心慌起來。
陵容露出溫柔的微笑:“年妃,記得本宮先前就提點過你,凡事隻有恰到好處才是最好的,而您怎麼又忘了呢。”
年妃有些急切:“你到底想說什麼?”
陵容默默不語,湊近年妃的耳邊道:“年妃,你自入宮以來便是榮寵萬千,可你知道你為什麼小產之後就沒有再懷上孩子嗎?你知不知道你素來最愛用的歡宜香裡麵被摻了大量的麝香,你用了這麼多年,當然不會再有孩子了。”
“歡宜香、歡宜香…”年妃站了起來,跪久了的她一個站不穩變得有些踉踉蹌蹌,不可置信地道:“你信口雌黃,那香是皇上賜給我的。”
“皇上、皇上,不可能,這不可能。”
年世蘭口中喃喃自語,一直在重複著這三個字:“不可能……不可能……”
陵容湊近她:“若不是皇上的旨意,怎會沒有太醫告訴你你體內有麝香,且不說你多年不孕,就連當年你小產,也都是皇上的旨意。端妃那碗安胎藥,隻不過是替皇上擔了虛名而已。你灌了端妃再多的紅花,也換不回你的孩子。”
年妃麵色蒼白,還保留著最後的一絲希望:“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