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莊此刻卻隻想任性一回,“彆管我,都出去。”
望著外頭月色正好,眉莊感歎一聲:“人心都死了,還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做什麼。皇上,華妃縱然陷害了我,可您的所作所為,才真讓我寒心呐!”
她端起那壺酒,打開聞了一聞:“你看,連太後都知道,要有了這酒,才能成全咱們。隻要有了這酒,太後就認定我會服侍您。”
淒淒然地道:“那我自己的感情呢?”
“我到底算什麼?”
“我自己的感情,他知道嗎?他知道了,也不會把我放在心裡的吧。”
越想越覺得愈發的沉重,仰頭喝下幾杯酒,眉莊覺得臉漸漸熱起來。
“溫實初。”
“實初。”
采月推了門進來:“小主,您是在叫我嗎?”
眉莊猶自念著:“溫實初。”又閉眼喝下一杯。
見著小主醉成這樣,采月皺緊了眉頭:“小主,您喝醉了,您彆喝那麼多。”
眉莊冷冷一笑:“整天清醒克製又有什麼用,我就不能醉一回嗎?溫實初。”
見眉莊念著溫實初的名字,采月似乎懂了什麼,忙道:“奴婢立刻著人去請溫大夫,來為小主醒酒。”
“整日裡活得清醒又有什麼用?我就不能醉一回嗎?”
眉莊又喝了好幾杯,那酒就似一團火一般順著喉嚨一路燒下去,熱熱的感覺一直蔓延到心裡。
采月終於請溫實初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