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正想得出神,剪秋突然進來了:“娘娘,淳常在給晉封為貴人了。”
見著剪秋那惴惴不平的樣子,皇後似乎並不在意,並沒停下筆,隻是道:“不就是個貴人麼,有什麼好吃驚的,跟在本宮身邊這麼久了,你要學著靜心才是。”
剪秋抿了抿嘴:“奴婢隻是覺得皇上本來是要邀娘娘一塊去的,卻被這淳貴人白白地撿了便宜,偏還侍了寢。”
皇後拿起剛剛寫下的‘待’字細看,從容道:“她跟在昭貴妃身邊這麼久了,姿色也算上乘,至於侍寢或許早就該有了,她能封貴人這是遲早的事。”
“奴婢就是為娘娘不平,娘娘您那天為何不跟著皇上一同出宮呢。自打進了宮,娘娘您也是好幾年都沒有踏出過這紫禁城了。”
皇後把那字放下,又似有若無的歎了口氣:“ 本宮並非不想出宮,隻是二月初九是那昭貴妃的生辰,皇上肯定是要陪她,本宮去了又有何用,也隻會是自討沒趣,還不如不去。本宮知道,皇上也不見得會喜歡本宮陪著他出宮,不然本宮才說了一遍,皇上為何會那麼快就欣然同意,隻怕是在等本宮開口罷了,也好堵住後宮眾人的嘴。本宮也隻能成全皇上了。”
“隻是皇上這麼寵著貴妃娘娘,也實在是太過分了。那昭貴妃坊他們年年都去,也不知道天下臣民會如何議論,隻當娘娘您不存在了麼。皇上隻與昭貴妃情長,又將娘娘您放在何處呢......”
“夠了。”剪秋話還未說完,皇後便打斷了她,顯然她的這些話已經觸及到了皇後這最後的尊嚴。皇後是多麼看重自己與皇上的感情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地位呀!她可是這大清唯一的皇後,就連死了都要同皇上生同衾,死同穴的,又怎麼能容人如此揣測呢?
這日,陵容正在屋內跟華妃說話,一轉頭卻見繡雲捧了什麼東西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