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染羞惱不已，已經不管不顧了，吼道：“您就隻會拿成績看人嗎？”

這一吼，全班安靜了，目光迅速看過來。

隻聽程穿海吼道：“看看，現在你是叫什麼為尊師重道都不知了是嗎？”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成績，而是人品！”

他頓了會兒，又繼續說：“餘染，有些話，你非要讓我挑明是嗎？”

餘染低下頭，明顯是在忍耐自己即將迸發的情緒，深深呼吸了三次。半刻過後，傳來一聲底氣不足的“抱歉”。

程穿海哼了一聲，道：“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他踏出教室，餘染在後麵跟著，心虛的摳手指。

“怎麼了？餘染她和老師怎麼出去了？”木雅上來問道。

周圍同學搖了搖頭。

程穿海走出去沒多久，又折返回來，他語氣溫柔地對木雅說：“木雅同學你也來一下，我記得餘染和你是同一個寢室的。關於考試前一天，有件大事需要你幫忙說明。”

木雅道：“好的。”

“哦，對了！你們寢室其他人也到辦公室了，待會實說提供情況就可以了。”

木雅跟了上去，留班裡其他人嘰嘰喳喳討論。

辦公室，沒幾個老師，倒是學生大堆。

程穿海一屁股坐下，拉了一個瘦不拉幾的人到周圍人麵前，說：“餘染，這個人，你認識嗎？”

木雅有些好奇湊近了些。

這情況怎麼跟古代小說裡皇帝和謀逆宰相對峙那麼相似呢？

餘染看了一眼，又迅速將眼睛撇過去：“不，不認識。”

程穿海冷哼一聲，輕聲問木雅：“木雅，那天晚上，你知道餘染到哪裡去了嗎？”

木雅實話實說道：“不知道。當時我們其他三個人擔心她，就讓崔若給她打了個電話。”

一旁的崔若站出來：“我就是崔若，我可以作證。我給餘染打過電話，她跟我說自己不舒服跟學校和宿管請假回家了。”

“請假了，我怎麼不知道？”程穿海冷眼掃過餘染，這時107女寢的各位終於反應過來，餘染騙了她們！

“那她……乾嘛去了？”褚瑤瑤擔心的問道。

程穿海喝了一口水：“本來考試前當晚就發現了，但我沒揭穿她。一是我不想影響各位的心態；二是，我也想看看，手握答案的餘染同學，究竟能考成個什麼樣子。”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當事者以外，都被嚇了一跳！

難怪……

其實後來褚瑤瑤又出於擔心再打了個電話，可一直沒人接。

不是沒人，恐怕是開了靜音吧？

木雅心情也是何等低沉：餘染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是跟自己有關嗎？

“是啊，不負答案，若不是木雅分高，這第一恐怕就是你的了。780分，餘染，當你拿到這分數時，難道不會惶恐嗎？這分數給你，你拿得穩嗎？”

一連兩問，徹底擊潰了餘染的心理防線。

她顫抖著，聲音發顫，承認了：“是，是我讓人拿的答案……”

程穿海有些老的聲音充滿了失望：“給了什麼好處，才讓你做這種事？”

那個瘦不拉幾的人也抖得不成樣子，之前做事沒被發現過，所以根本沒想到終有一日是這個樣子。

“兩、兩千……這、這是分紅，還有八八八、八千，在其他人手上……”

一萬！這個數連程穿海都被驚了一下。

“好，這是我的學生做出來的事啊。”他搖了搖頭，離開了辦公室。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隻剩木雅還差踏出門，就被一個柔弱卻有力的聲音喊住。

“木雅同學，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