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剛剛的情況,眾人都很無語,但一看到寅逆手上的紗布,就立刻圍了上去。
“哥!你怎麼受傷了!?”寅彌緊張的看著他的手臂,用手對寅逆摸摸這摸摸那的,“還有沒有彆的地方受傷了?!”
“發生什麼事了?”伊爾和風譯同時問。
寅逆用手指指遠處被夜維綁起來的母狼,不語。
剛剛一直沒作聲的夜維走到他們身邊,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詳細地敘說了一遍。
他們收拾了一下東西,都圍著被被綁著的母狼坐下。
母狼已經醒過來,沒有了昨夜的凶狠,溫馴的像一隻大型狗。
“要怎麼處理?”伊爾問。
其他人都沉默地看著母狼。
母狼在那邊低聲“嗚嗚”的叫著,濕潤的雙眼不時地望著他們。
好像感覺到他們沒有敵意,母狼猶豫了很久,才幽幽出口:“你們能夠幫我嗎?”
雖然不是什麼大風浪沒見過的人,可他們不免心底還是有幾分訝異,眼睛刷刷地向西籽望去,難道西籽的那譯聲石連動物都能溝通!?
西籽接收到他們的眼光,拚命搖了搖頭,不不不,不是。
“傷害了我哥,還想讓我們幫你?”寅彌有點氣憤。
“對不起。”母狼眼睛透著悲傷,“我控製不了我自己。昨夜到今天的傍晚是上弦月。每當這個時候,我就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不停地去攻擊彆人。”
“這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寅逆好像想到了什麼。
“大概半年前吧。”母狼陷入了回憶裡,“那時候我們的狼群向另外一個狼群發起攻擊,一直激戰到半夜。就在我們雙方都元氣大傷時,天上不知掉了什麼下來,引起了狼群的暴動,而那東西剛好砸中了我和另外一個狼群裡的一隻公狼,我們都受了重傷,而戰事也因此而結束。然後,我漸漸發現,每到每月的上弦月,我就會失去理性去攻擊自己的狼群,為了減少傷害,我就獨自離開了狼群。”
正說著,它猛地抬頭向太痛苦的發出一聲狼嚎,臉上的表情又變得猙獰,它一邊掙著繩索,一邊在地上翻滾,不時發出痛苦的“嗚嗚”低叫。
看著它,他們的心底不免有點同情這隻母狼。
“什麼是上弦月啊?”西籽問。
“上弦月具體來說,就是在陰曆初七初八時的月亮,傍晚或者前半夜可以看到,在地麵上看我們隻能看到月亮的右半邊。與之相對的,就是下弦月。下弦月是在陰曆廿二廿三時的月亮,淩晨或早上可以看到,看到的則是月亮的左半邊。”風譯解釋。
“這樣說來,算算,我們也有快半年沒回家了。”寅彌感歎,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半年!?”
“咦!?”夙菱也想到了,“母狼剛剛不是說它變成這樣是半年前戰爭時有東西掉了下來麼?!”
“難道它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屍毒’……”寅逆推測。
“有這個可能。”夜維抬頭看著夙菱,“菱,你記得你當時是怎樣被‘屍毒’寄生的嗎?”
“嗯。”夙菱回想著當時的情形說:“當時我走在大街上,行人匆匆,隻有我慢慢的在那閒逛,然後就突然感覺腹部被什麼擊中,一股劇痛開始蔓延,就在我以為我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你就出現了。”抬頭看著夜維。
“嗯,當時我也是類似於你這種情況,其實那時我離你不遠,我隻是覺得我向前走就會遇到一個人而已,然後走了十來步就遇到你了。”夜維也回想著那天的事情。
“那我們也不妨猜測,”風譯終於聽出點頭緒來:“這同一個‘屍毒’分開兩半寄生的時候,它們必須互相在對方附近。”
“就是說,我們尋找另一半的‘屍毒’隻要知道當時誰在附近就可以了?!”寅彌也說。
“不對!”寅逆雖然也很讚同這猜測,可是,“記得漓瀧和暮嗎?”
他這一提醒,大家就想起漓瀧和暮就不是在同一個時空同一時代的人,身上的‘屍毒’卻是同一個。
“可是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隻跟這隻母狼一起被擊中的公狼了。”伊爾說。
“也是。”西籽也搭話,“反正那三個字是什麼意思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
“那我們就先去會會那公狼吧。”寅逆說。
“好!”其他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