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夜,月如水。
雖已是春末,卻正是倒春寒時候,冷風襲人,依舊刺骨。
在這好夢之時,卻有一名男子獨自佇立庭中。身上僅披了一件月白的外衫,也未係帶,隻是鬆垮垮地搭在身上。想是已經站了很久,頭發和衣服都有被露珠沾濕的痕跡。在冷月的籠罩下,連背影都透著蕭瑟和寂寞。
是的,寂寞。與寂寞為伴了二十多年的男子,第一次有了寂寞的感覺,知道了寂寞的滋味。他瘋狂地思念一個人,想念那個人那雙溫暖的手,甜死人不償命的山盟海誓,但那個人現在卻生死不明。
“還是沒有消息?”男子突然冒出一句話。
一名黑衣男子也不知何時憑空出現,立在下首,低頭輕聲回道:“是。”
“退下吧,有消息隨時報告。記住,隨時。”清冽的嗓音透著不容忽視的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