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木對蒼陵道:“旱魃在這裡,神木鎮的旱情隻會越來越嚴重。”蒼陵歎道:“她執念太深,甚難放下。”
“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昭木說完,轉瞬之間,已然身影不見。
蒼陵正想著如何勸說旱魃,就聽“嗖”的一聲,一支銀針刺中熒花前臂,熒花暈了兩下,即化為小童倒在地上。蒼陵趕緊上前查看,見那銀針刺在熒花的手臂上,倒也不是什麼劇毒,熒花隻是昏了過去。旱魃抽身後,發出一陣猙獰的笑聲,說道:“神木仙人……神木仙人……你以為,無所為就是萬般自在?我定要讓你嘗嘗這‘求不得’,‘放不下’的滋味……”
旱魃離開後,李肆提出暫由他來照顧鳳兮。蒼陵先行與他們告彆,回到了仙門。叫不問與小黑帶熒花去找明玉,自己則去律院彙報神木鎮旱災的情況。昭木事先已告知過蒼陵,切不可與人透露木神珠在神木鎮一事。又由於這旱魃牽扯到昭木,蒼陵並沒有在律院講得太多,隻說是旱魃封印失效,跑了出來,造成神木鎮大旱。既然是旱魃作祟,律院當即決定,讓明玉與蒼陵即日前往神木鎮降服這隻旱魃。
從律院出來,蒼陵想著已多日不見白玥,自己昏迷時,掉入那湖中,似聽到了白玥在喚自己的名字。心道:“我該不是太久沒看到他,出現了幻聽……”當下決定去虛靈峰看看白玥。
來到虛靈峰,問過白玥幾個師弟,又被告知“不知道”,蒼陵便自行來到了清竹閣。遠遠就聽見院子裡有人練功,臉上露出喜色,快步走近。
隻見院內,確有一人在練功,此人身著一襲藏藍錦服。蒼陵心道:“他怎麼會在這裡。”那藏藍錦服的男子背對蒼陵,刀法淩厲,迅疾如風。蒼陵看了一會,從旁走向白玥房間。就見那男子突然轉過身,唰的一刀揮向蒼陵。蒼陵斜身避閃,退出兩步,就在回身瞬間,蒼陵看清了男子的樣貌,他並沒帶著那豹首麵具。
蒼陵登時愣住,眼前這男子,竟長得與白玥頗有幾分相似……
男子收起短刀,朝他一笑,道:“嚇著你沒?”
這一句話讓蒼陵更是吃驚,他與白玥連聲音都那麼像。即是說,那日在林中,他是故意壓低聲音與自己說話。
蒼陵道:“你是……”
男子道:“我叫白靖。蒼陵,你可是來找我二哥?”
蒼陵稍稍鬆了一口氣,心道:“原來他是白玥的弟弟。”蒼陵道:“我是來找白玥,他不在?”
白靖道:“我二哥他……染了風寒,病的不輕。”
蒼陵道:“染了風寒?這麼些年,他好似也沒有生過病,虛靈峰這麼多靈藥,還能病的不輕……”蒼陵心中奇怪,又想:“他病了,為何不告訴我……”當下就朝著白玥屋裡走去。
白靖搶到他麵前將他一攔……蒼陵之前在林中被他搶上前給點了穴,他這一上來,也就有了戒備,側身一晃,與他拉開身位。見蒼陵躲著自己,白靖道:“蒼陵!你怕什麼?”蒼陵道:“那日你點了我的穴,我是有點怕你。”白靖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伸手抓他,蒼陵迅速躲閃……
便在這時,一陣咳嗽聲從裡屋傳來。蒼陵聽出是白玥,即從白靖身旁虛晃而過,繞到前麵,白靖趕緊從另一邊抄上,在白玥房門外將他攔了下來。隻聽屋內白玥道:“我染了風寒,不宜出門,你有何事?”蒼陵很是奇怪,問道:“你生病了?嚴不嚴重?”白玥走到門前,隔著房門與他說道:“倒是不嚴重,隻是我染的這風寒,會傳染,需些時日調養。你不是在神木鎮治理旱災?若是被我傳染,治理之事必然會被拖延。”蒼陵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理,說道:“那你好生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蒼陵離開後,白靖向白玥問道:“你為什麼要騙他?”
白玥沒有回答,轉身走回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