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軍按兵未動,部族氣焰更加囂張,命所有攻城戰車攻擊城牆。便在這時,周晃下令重弩炮台,在弩箭上捆綁火油點燃,齊向部族戰車射去。霎時間,隻見火光衝天,熊熊烈火迅速蔓延,部族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火打得措手不及,慌亂逃竄。
“報……我們的攻城車儘數被毀,傷亡慘重,那火油無法撲滅,隻能暫時撤退。”
格爾洛神情凝重,對泰安道:“現在怎麼辦?”
一旁巴布與蘭圖相視一笑,等著看泰安如何收場。
“戰車被毀可以再造,白帝大軍今日就會到達白暮城,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泰安道。
“我就說那道士,再厲害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巴布冷嘲熱諷道。
“打不了趁早撤軍,不好交待,總比沒命交待的強。”蘭圖搖頭道。
格爾洛歎了口氣,說道:“就這麼回去,我們四人,往後在族長與幾位大長老麵前都抬不起頭。”
“所以這一戰,必要拿下白暮城。”泰安道。
巴布與蘭圖瞥了泰安一眼,各自不再說話。
格爾洛道:“照此形勢,除了撤軍,我們還能做什麼?”
泰安笑了笑,道:“把我們的人送進去,與我們裡應外合。”
巴布與蘭圖聽了哈哈大笑,皆道:“這麼容易進去,我們早把白暮城給破了。”
泰安對這二人一臉不屑,說道:“且不說你們能不能想到辦法進去,早進去,你們也破不了城。”
蒼陵敵不過沈三關,隻在阻止他破壞城牆上的投石機與重弩。聽得明玉一聲“千裡傳音”的叫喊:“蒼陵快躲開!”話音剛落,就見部族箭雨紛至遝來。
無數部族難民中箭倒地,城門外頓時一片混亂。
“這些部族人瘋了?竟殺害自己的族人!”參軍道。
明玉讓兩名玄襄武士擋住箭雨。突然間,幾支箭矢帶著符紙射了過來。明玉皺眉道:“爆裂符!竟然還有一個道人!”一陣連續震響過後,玄襄武士斜向下倒,明玉趕緊收了召喚術。
這旁部族弓弩手中,黃衫修士一麵在符紙上寫著符咒,一麵笑道:“我還以為又沒有我的事,回頭讓三關好好犒勞犒勞我。”
那些部族難民,驚恐萬分,擁擠在城門外不停拍打城門,“讓我們進去,求求官爺了……”
部族箭矢再次如雨而至,明玉剛剛打開防禦壁障,又被射來的符咒箭矢所破。蒼陵見到此狀一躍上前,以劍擋箭。沈三關趁機破壞掉多處塔台,蒼陵顧此失彼,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周晃命道。
“將軍,形勢危急,放他們進來恐生事端。”副將道。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這裡?還有一個時辰便到巳時,部族已受重創,能威脅到我們的,隻有那個沈三關。”周晃道。
城衛開啟城門,部族難民湧進城牆甬道。
此時天已亮白,蒼陵與沈三關又戰了百餘回合,隻見沈三關向蒼陵疾衝過去,蒼陵執劍待他攻來,突然向後退躍,沈三關劍勢已起,跨步丈餘,卻在落地後,發現不能動彈。地上亮起一道光芒,“禁錮法陣!”
沈三關被法陣所困,周晃下令羽箭長矛都往他身上招呼,隻是這些射來的兵刃都被他一一擋開。蒼陵從空中劈下一劍,這時,一支符咒箭矢破了禁錮沈三關的法陣,沈三關躍起迎擊,與蒼陵淩空碰了數劍。
沈三關神態傲慢,冷冷說道:“你明知不是我的對手,卻非要與我纏鬥,還使用伎倆引我被困法陣,膽子不小。”
蒼陵道:“援軍很快會到這裡,荒蠻部族注定戰敗!”
忽聽得城牆上兵刃聲起,又見幾處塔台黑煙彌漫。“是剛才放進來的那些部族人……我們中計了。”副將道。
自從部族陸續有人到白暮城避難,泰安就想借此機會,安排內應入城,但白暮城盤查嚴格,且隻在城外濟施部族難民。直到沈三關告訴他,那禁法結界將在三日後解除,他便接連部署了幾百人喬裝到城門外避難,為的就是待這最後一刻,守軍放鬆警惕,讓難民進城,他的人才能混入城中與他們裡應外合。
趁守軍注意力集中在沈三關一人身上,這些部族內應悄然拿下幾處塔台,不少守城將士被埋伏偷襲,另有一群部族內應奪取了城門控製權。
哐啷啷啷,城門放下,部族大軍湧向白暮城。周晃即令弓箭手,投石機,重弩塔台迎戰,但那幾個被部族奪取的塔台同時對守軍進行打擊,守軍猝不及防,一時間潰不成軍。
蒼陵踏上城牆,躍至周晃幾人身前,急問:“這是什麼情況?”
明玉道:“城破了,隻能撤軍。”
“是我疏忽大意,中了他們的計謀。”周晃憤然怒道。
“是他們用苦肉計,騙我們放進來那些難民。”副將道。
“兵不厭詐,多說無益。下令各軍,從東門撤出白暮城。”周晃道。
部族大軍很快占領城池,格爾洛甚是滿意,跨進城門後說道:“這是我們幾個踏上王土的一小步,卻是幾百年來部族邁出的一大步。”
巴布與蘭圖對著泰安一臉獻媚,“大哥足智多謀,今後可要多多提點我們。”
泰安洋洋自得。
周晃讓副將與參軍領軍撤出,自己帶了一隊人在城東門口抵擋追兵。部族士兵由於不熟悉城中布局,擔心另有埋伏,不敢貿然追擊。沈三關從城中走來,兩名將士牽來戰馬對周晃道:“將軍,快走!”
周晃叫道:“你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