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會在刹那回首時,卷席而來,瞬間充斥每一個毛孔,每一個角落。思念也是如此吧,像暴風雨一樣,瘋狂洶湧,卷襲了一切;又不像暴風雨,沒有信風亦沒有訊息,毫無預兆地襲來,讓伊箏躲避不了,就這樣淹沒了伊箏,淹沒了記憶,淹沒了所有。
伊箏抬頭看天,用45°角注視天空,隻是漫天的星鬥幻化不出君墨的樣子。
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曾經,伊箏和君墨幼稚地以為互相平行的線是最可悲的,雖然無限思念,卻終是不能相攜。
曾經慶幸兩人是誕生於同一端點的射線,從出生就注定有一個端點。隻是兩人卻沿著相反的方向延伸,那出生時的一點就成了此生唯一的交點,隨著時間的推移,中間隔了比平行更加遙遠的距離。
曾經的記憶都是青春年少時的夢,充斥著紫色的夢。
有時伊箏會想,如果當時邁出一步,拉住君墨的手,君墨會不會留下來?結局會不會不同?
伊箏不清楚,她隻知道如今她與君墨已經隔了一個銀河,彼此距離16個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