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淺辛悶哼了一聲,晃了晃,暈了過去。
秦兮被推得一個踉蹌,再回頭,嚇得差點心臟病發作。
薛淺辛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頭上被砸出了一個血窟窿,正在往外滲血。
項溪手中拿著一個沾著血的碎瓶子,表情猙獰:“秦兮,去死吧!”
說完又朝著秦兮衝了過來。
秦兮冷冷地看著她,她是真的生氣了。
【項溪,這可是你自找的,傷害我家小可愛,那就拿一隻手來賠吧】
她看著衝到她麵前的項溪,微一勾唇,一腳踹在了她的胸口。
隻見項溪還未反應過來,就以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撞在對麵的牆上,隨後滾到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
滿室寂靜。
秦兮扶起薛淺辛,將她額頭上的傷口按住,先止血,再撕了自己的外套給她綁在頭上,簡單處理後將她抱起放在了椅子上。
秦兮微微皺眉
【怎麼這麼輕,小可愛太可憐了,以後姐姐護著你。】
項溪吐了一口血,隻覺得胸口疼得像是要裂開,她佝僂著腰撐起身,卻見秦兮向她走來。
她逆著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項溪卻覺得她和地獄修羅一般可怕,狠辣。
項溪的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她現在寧可跟著光頭和胖子走。
秦兮走到她跟前,微微俯身,抓住她撐地的手。
項溪身體失了支柱,狼狽的摔在地上。
秦溪笑容惡劣,她的手緩緩用力,隻聽“哢嚓”一聲。
“啊!”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令人毛骨悚然。
秦兮將項溪的手甩在了地上,白色的帆布鞋輕輕踩在了斷骨上。
項溪疼的幾乎窒息,她發出了動物般的慘嘶。
秦兮一個用力,項溪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秦兮嫌棄地將腳移開,在地毯上蹭了蹭鞋,轉頭看向光頭和胖子二人。
二人齊齊後退了一步,驚恐地看向秦兮。媽媽,這裡有怪物,救命,我要回家。
秦兮冷嗤了一聲,步步逼近。二人步步後退。
“你,你乾什麼?我們可沒有打你的朋友。”
“沒有嗎?”秦溪冷眸掃過,彆以為她不知道。方才二人明明可以抓住項溪,卻同時退後了半步,惡毒地看著她。
她微微一笑,容貌嬌豔,卻如同罌粟花一般,劇毒無比。
“砰砰砰”
三聲重物落地之聲。
匆匆趕來的警察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起飛出了房門,一個接一個的砸在了地麵上,肉與板磚的碰撞聲沉悶又動聽。
趕來的警察……
他們錯過了什麼?
房間內,隻見一個女人趴在地上,似乎是暈倒了,她穿著豔麗,手中拿著帶血的酒瓶,右手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扭曲著,看起來像是斷了。
還有兩個男人淡然的坐在桌前,一個女人縮在角落,兩個女人抱在一起,衣服淩亂,其中一個頭上受著傷,還昏迷不醒。
警察一頭的問號???
不是說綁架嗎?誰被綁架了?
“誰打的110?”
“我,我打的。”角落裡傳來弱弱的女聲。
秦兮舉起自己白白嫩嫩的小爪子,無辜又無害的看向警察叔叔。
警察一看,哎呀,這小姑娘柔柔弱弱,一看就不是挑事兒的。
於是。
“小姑娘誰在打人,你跟叔叔說。”
於是。
警察聽到了這樣一個故事:三個男的見到她們這群女人深夜在這種地方玩,於是想要施行非禮。還好有一位見義勇為的項女士出手阻止,奮不顧身地衝上前為她們這些柔弱的女子撐起了一片天,最後雙方兩敗俱傷,而她們也得到了保護。
故事就是這樣。
警察詢問地看向兩個男人,兩個男人都沒開口,權當是默認。
警察目光讚許地看向地上趴著的女人:“嗯,現在的社會像這樣的好同誌不多了,等她醒了,我一定報告上級,給項女士頒一麵錦旗。”
秦兮柔弱地抹了抹淚:“對呀,叔叔,像這樣見義勇為,無私奉獻的好人,現在可不多了,一定要好好表彰,不能讓其他的好心人寒心哪。”
警察叔叔目光慈愛地看向秦兮:“小姑娘,你說的對,你及時報警,這是對的,但以後出來玩一定要小心,知道嗎?這麼晚了,多危險,快點讓你男朋友送你回家去吧。”
秦兮前麵還在認真點頭,聽到最後一句。
【男,男朋友,我哪裡來的男朋友?我長這麼大,男人的手都還沒有牽過,哪裡來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