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暈呼中,劉山河也不知道是搭了誰的順風車回到了家,他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恍惚之間他踢著了椅子,卻找不著開關,對著黑燈瞎火的屋子喊著:“給我拿水。。。。。。”也沒有人答應,心裡想著今天這母老虎怎麼沒有發作。
但在一片酒精的作用之下,他沒細想太多就跳上了床,鞋也沒有脫,昏昏睡去。。。。。。。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他在明晃晃的午後陽光中醒來,意識還停留在昨晚的觥籌交錯之中。。。。。。咦,思琪呢?難道昨天就這樣穿鞋和衣睡了嗎,他的老婆怎麼可能讓他這個樣子上床呢,在費解當中,他站起了身,覺得依舊有點暈眩和一點點頭痛,嘴裡喊著:“思琪,思琪。。。。。”
當他行至房間門口,突然發現梳妝台上用水杯壓著一張紙,上麵寫著:
山河:
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冷靜一段時間,想想彼此之間的問題。和你在一起,我已經感覺不到以往的快樂了,真希望能回到無拘無束的從前,但是我知道,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回去了。
我找了一份新工作,在英國靠近法國海域的一個島嶼上,照顧一個年輕時因為衝浪事故下半身癱瘓的一個中年男子,工資很高,一個星期500英鎊,你知道我們真的很需要錢。
我把銀行裡的錢分成兩半了,我帶著走350英鎊,剩下的350英鎊留給你,我不知道你如何運用它們,祝我們好運吧。
這份工作的合同期是半年,這半年時間讓我們想想是否還有在一起的可能,不要來找我,不要給我打電話,我不會接的。
小琪
劉山河看到這裡,仰頭看看天花板,終於流出了憋悶已久的男兒淚。。。。。。老婆終於棄他而去了。。。。。。
半餉,他把那張信紙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箱。
整整一個星期,白年年心中總是飄著鄔小倩的影子。他老是不由自主地回憶那天見麵時的場景,回憶她走台時的光彩,回憶淩雨對她說的最後那句話以及她害怕他,裝作無視他的眼神。。。。。。。
他是怎麼了,不是說了要忘記她的嗎?況且,他也在和她結束之後經曆了兩段感情,怎麼還在回憶中沉淪呢,她已經是彆人的女朋友了。
以至於周末的晚上,他嘗試著說服自己真的是想去嘗嘗鮮,帶上林千惠和幾個朋友到淩雨的新餐館去捧場。餐館並不忙,星期六的晚上也才三四桌客人,稀稀落落的,一點也不像林千惠轉述她的同學鄔小倩口氣中的熱鬨。
餐館裝修很彆致,也很有特色,讓人印象深刻,卻是因為做的是東北菜,看來有不少原來當地的老客戶不敢輕易嘗試。
鄔小倩今天在店裡。
他暗暗觀察著鄔小倩,她對待他如同桌上的每一位客人,隻是對林千惠更加熱情,給他擺碗筷遞辣椒油的時候動作麻利,隻不過是熟視無睹。在白年年看來,那隻不過是要減少雙方接觸的時間;當她遞過來餐巾紙的時候,他的手無意中觸碰了她,他心微微一動,用眼角偷偷瞄向她,她依然平靜得如同一潭秋水,沒有任何波瀾。
白年年有點想罵自己輕賤,為何為了來看她一眼費如此大的周折。他記起了瑩瑩的話,她已經是過去式了,可為何現在的進行時林千惠總是讓他勾不起心思。看著她和淩雨在吧台耳語親密,夫唱婦隨的場景,讓他總是不時的走神,聽漏旁人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