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田禁製一開,立時就是一陣奶香味兒的清風柔軟拂在人麵上。
“哇呀~”不等喬俏撐起護體靈力,就聽到了嘻嘻哈哈的稚嫩聲音,幾乎能把人萌化。
喬俏站在靈田邊上,目瞪口呆看著靈田裡滾來滾去的毛茸茸,像是一隻隻幼崽,哇呀哇呀叫個不停。
這……特麼是靈植?!
在田間滾動的毛團子,仿佛能聽到動靜,好些都朝著她飛了過來。
成□□頭大小的毛團子,絨毛都是淺金色的,飛在半空中,絨毛隨風顫巍巍晃動,特彆可愛。
但幾十上百個毛團子飛過來,喬俏也還是下意識撐起了護體靈力。
隻是毛團子的速度比她撐起靈力的速度還要快,她靈力布好時,已經有好些貼在了她那件五彩斑斕的黑色法衣上,晃動著柔軟的毛毛蹭個不停。
喬俏:“……”
就,在這樣的萌物麵前,保持警惕實在是太困難了。
她甚至特彆想捧起團子,看一下它們到底是怎麼發出聲音的,順便確認下這些萌物到底是靈獸還是靈植。
當然,這些毛團再萌,也是金硯尋的寶貝,她沒敢輕易動手。
喬俏打量了下,靈田大概得有十畝,相當於一個足球場大小,到處繚繞著隨風淺淺波動的霧氣,一眼望不到頭。
靈田上方,還飄著一朵朵雪白柔軟的雲,看起來一點危險都沒有。
她有些奇怪,雲朵中有靈力波動,大概是為了給靈田裡的……靈植灑水?
那還要她過來做什麼?
不等喬俏想出個所以然,喬俏發現,頭頂的靈力發生了變化。
她猛地抬起頭,原本安靜的雪白胖雲朵,突然動了起來,很快一絲絲靈雨簌簌落下,打在田間的毛團身上。
連喬俏身上黏著的這些,都沒有幸免。
喬俏微微蹙眉,心下一凜,提起心神,攥緊手中法器,本能地低頭,看自己身上淋了雨的毛團子。
令人驚訝的是,本來還像是什麼幼崽的萌物們,一沾水,聲音突然消失,身上淡金色的毛也消失不見,隻餘下了暗金色的表皮。
喬俏瞳孔一縮,不對,是絨毛由淺金色變成了深色鱗片狀,緊緊貼在一起,看起來都變成了暗金色的果子。
這讓喬俏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修仙界真是無奇不有,這不就跟豬八戒吃的人參果似的嗎?
摘下來之前跟個娃娃一樣,摘下來之後就變成了果子。
這些靈果,隻是沾了水就變了模樣。
喬俏立刻伸手拂掉身上還粘著不放的果子,轉身就想走。
但,已經遲了。
她剛伸出手,手掌邊緣就是一陣劇痛。
喬俏痛呼出聲,趕緊甩手,幸好沒破皮,但是被叼青了。
她忍不住瞪大了眸子,咬她的竟然是靈果?這更不像靈植了啊!
喬俏有點想罵娘,更想罵金硯尋。
這變態,到底特麼養了群什麼寶貝?
食人果嗎?!
喬俏立刻運起靈力抵擋果子的襲擊,她退出去的路線,被看起來非常憤怒的果子給圍住,黏在她身上的果子越來越多。
早就撐起的護體靈力都不管用,除了被極品法衣護住的部分,其他地方都被果子咬到了。
“啊——”臉上也被咬,喬俏忍不住尖叫出聲,眼淚唰就掉下來了。
這果子咬人不破皮,但……這特麼就是隻長了嘴的大鵝,叼人一下好痛!
此時,不遠處另外一塊靈田中,下巴上帶著山羊胡子的男修,聽到慘叫,麵容有些擔憂。
這人正是先前跟喬俏說話的靈田管事,楊晨。
他看向一旁還在施展春雨術的瘦削男修,對方臉上笑容特彆得意。
楊晨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打斷瘦削男修的法術,“阿狸,咱們這樣坑離宵峰的師妹好嗎?不管是被金師兄知道,還是被離宵峰的人知道,怕是都不會善罷甘休。”
若喬俏在這兒,便能發現,被打斷施春雨術的阿狸,她也見過,就是訛她的原師兄身邊,陰陽怪氣那一位。
聽到楊晨的話,阿狸冷哼一聲,“怕什麼?我們又沒有害她,烏靈果就是調皮了點,又不會傷人,金師兄靈田裡被叼的弟子還少嗎?”
至於離宵峰?
阿狸摸了摸自己瘦削的麵孔,臉上唯一算得上出彩的狹長眸子裡,閃過一絲陰鬱和憤恨,“前幾天蔣凡又憑自己那個狗鼻子,搶了我剛種好的血霖藤,好處喬俏占了,被咬倆口怎麼了?”
血霖藤是靈貓血脈成熟期必須要服用的丹藥主藥,也能為人修治療經脈傷勢。
聽說喬俏傷到了經脈,阿狸都不用想,就知道蔣凡搶血霖藤,是給喬俏。
等他找到師長做主,蔣凡在原地留下的氣息早就散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他一個靈貓血脈的修士,瘦得跟老鼠一樣,不知道被多少同門和妖修暗地裡嘲笑。
蔣凡的血脈用不上血霖藤,而喬俏昨天去藏書閣時,正好被阿狸碰到。
他用血脈天賦發現,喬俏身上已經全然沒了經脈受傷的氣息,血霖藤怕是已經用掉了。
阿狸打不過蔣凡,告到執法堂都沒用,因為他抓不住蔣凡的現行。
而且蔣凡的血脈比他珍貴的多,師長沒有證據,也不會為他做主,難道他就隻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