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孩子死不瞑目啊!……(2 / 2)

敲特麻噠!

這時候,係統斷線了!

她現在抓心撓肺就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辦法。

沒搞清楚之前,孩子死不瞑目啊!

結果,她戰戰兢兢抬起頭,就隻看到金硯尋腳步匆匆的背影,仿佛還帶著那麼點……害臊???

“……”

“還不走,等我提著你呢?”

喬俏確定了,連聲音都有點氣急敗壞。

這位把她做成傀儡的選手,還是個會害臊的凶獸。

她唇角突然勾了勾,沉重心情都稍微輕鬆了點。

隻是到達執法堂後,肅殺冷凝的氛圍和堂中人的冷臉,又讓喬俏瞬間冷靜下來。

陸煒也在執法堂,看喬俏的眼神很複雜,但聲音還算溫和,“怎麼才過來?”

另一個金丹中期比陸煒略矮一籌的弟子於濤,看了眼金硯尋,冷哼,“仗著有掌門弟子撐腰,不將我們執法堂看在眼裡唄。”

執法堂共四人等著喬俏,兩個金丹期,兩個元嬰期。

待得陸煒和於濤說完,一旁,一個麵色和善些,中年道人模樣的元嬰期真人輕咳了聲,跟金硯尋打招呼。

“金師弟。”

“紫竹真人。”金硯尋看都沒看陸煒和於濤。

他有心給喬俏介紹,又不好意思看她,乾脆也跟另一個元嬰期打招呼,“血衣真人。”

血衣真人是個長相可愛,看起來才二八年華的女修,就是眼神有點滄桑,身著紅衣,比喬俏略高一點。

她沒理會金硯尋,目光冷漠看向喬俏,“連伊瀟瀟都知道一大早就過來,接受執法堂詢問,聽說你入門十年,連個新弟子都比不過?”

喬俏眉頭微皺,血衣真人說話的時候,威壓直接朝她壓了過來,根本沒打算讓她開口。

有魔族血脈在,成為被拉踩的對照組,喬俏一點都不意外,甚至有些麻木。

“血衣師叔,聽陸師兄說,人家小師妹昨晚修練一整夜,今天一大早來過執法堂,立刻又去了頓悟峰,她哪兒配跟人家比。”於濤朝著喬俏冷笑。

“兩眼無神,渾身靈力懈怠,一看昨晚就沒修練,過去怕是都靠著顧真君和陸師兄給尋的天材地寶,堆到築基期的吧?”

陸煒擰了下眉,張了張嘴,卻發現血衣真人麵色更冷,隻歎了口氣。

他的祖父死在魔族邊境,家族因此沒落。

血衣真人更慘,她祖父母和父母,都在幾千年那次魔氣暴·亂中,被魔族抓走,至今連屍身都找不回來。

他知道喬俏無辜,但她身上的魔族血脈,是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

若太護著,陸煒怕會適得其反。

喬俏感覺身上威壓加重,渾身經脈都開始漲疼,膝蓋隱隱作響。

她悶哼出聲,額頭被逼出冷汗,眼看著要跪在地上。

她心底悶悶的,但整個人冷靜至極。

生氣嗎?氣,具有魔族血脈又不是她的錯。

但,報複回去?

她在孤兒院長大,走出那個大家庭後,麵對過太多不公平,深知有些事情,就算拚了命,咬掉對方一塊肉,也沒用。

隻有活著,才有以後,才能護得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但她沒發現,自己低垂的眸子深處,絲絲縷縷紅光開始閃爍,如同將要熄滅卻又添了把柴火的火堆,似是馬上就要燃起。

她發出聲音後,本來還在彆扭害臊的金硯尋,立刻發現不對。

他攔在喬俏身前,替她擋住威壓,瞳孔刹那間迸出暗金色光澤,炙熱靈力凶悍朝血衣真人壓了過去。

他才不管護著喬俏,會不會引起反彈,“你們當我不存在是不是?什麼臭毛病!伊瀟瀟也配跟喬師妹比?不會好好說話,叫會說話的出來!”

血衣真人是木屬性,元嬰初期,抵擋不住金硯尋元嬰中期的太陽真火威力,兩人靈力一碰上,她立刻倒退幾步,唇角溢出幾絲血跡。

紫竹真人是元嬰期大圓滿,趕緊上前攔住金硯尋的發作。

隻是他雖不知金硯尋跟腳,卻知他血脈霸道,擋得也很艱難。

他苦笑著趕緊解釋,“金師弟息怒,我等並非故意欺負人,是為——”

“有什麼好解釋的?”金硯尋打斷他的話,整個鳥要氣炸了。

一碰到喬俏,他就知道她經脈又受傷了。

他瞳孔中金芒更盛,幾乎在瞳孔裡變成燃燒的火焰,身上的煞氣洶湧著,在執法堂內彌漫開來。

“金丹期和元嬰期欺負築基期,你們真給天劍宗長臉!有本事衝我來!”

喬俏聞言一愣,眸底紅光瞬間消失,她在金硯尋背後低下頭,鼻尖莫名隱隱泛酸。

紫竹真人想繼續解釋,血衣真人攔住他,依然一臉譏硝。

她甚至掏出自己的本命靈劍,麵色如霜,跟金硯尋對峙。

說話更是不客氣,“萬象峰倒是出息,將身具魔族血脈的弟子護得滴水不漏,你就不怕其他弟子知道了心寒?”

金硯尋凶狠懟回去,“胡說八道!剛才就漏了!”

正感動的喬俏:“……”

其他人:“……”

不是,你會不會吵架?

紫竹真人臉色也嚴肅起來,“敢問金師弟,你可能保證,喬俏身上的魔族血脈,一定不會給天劍宗,乃至整個北域造成傷害?”

喬俏心下一凜,這話太絕對,老天爺大概都保證不了。

誰知,金硯尋想都沒想,斬釘截鐵回答,“那當然,天塌下來,我都會寸步不離護在她身邊。”

紫竹真人實在忍不住了,聞言下意識問道,“你跟喬俏什麼關係?”

這話把金硯尋給問住了。

世人說,神獸與天同壽。

可,天會塌,神獸幼崽,也會死。

在沒找到其他進入成長期的辦法之前,喬俏跟他的命一樣重要。

但他的金烏血脈是宗門隱秘。

若將來大戰再起,萬一抵擋不住魔族,他是能跟魔族同歸於儘的殺手鐧,這也是他迫切想長大的原因之一,所以很多事情他不能多說。

金硯尋想了想,凶狠掃了四人一眼,挑能說的,“喬師妹,是唯一能令我成……真男人的存在!”

在場所有人,都虎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