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指望我給你當司機?(2 / 2)

過來抱抱我 兔七林 5049 字 9個月前

“坐前麵。”顧清峋替她做了決定。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易然重新關上了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車子駛離停車場,彙入主路線。

車內車窗是關的,開了暖氣,靜的隻能聽到心跳的聲音,易然放輕呼吸,隻敢側著頭看向窗外。

窗外的雪還在下,兩旁的路燈像是在倒退般,易然隻祈禱著時間過得快點。

“把你的地址輸進去。”

安靜的環境裡,顧清峋說話的聲音易然聽得更加的清楚。

她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顧清峋剛好瞄了眼後視鏡,她這才收回視線在導航裡輸入自己的地址,然後就是導航的提示聲音。

易然縮在副駕駛上,直視前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易然不說話,顧清峋就不會說。

他還是跟以前保持著一樣的習慣,很少會開口說起話題,就算是當時兩人在一起,都是易然主動跟他說那些會讓他臉紅的話。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他從自己這裡學的青出於藍,隻要是兩人獨處的時候,易然總會被他撩的臉紅。

但麵對其他人,顧清峋還是一如既往地除非問到他臉上,他才會答兩句。

“不接嗎?”

他說話的思緒打斷了易然腦海裡早就飄走的思緒,才發現自己手機鈴聲一直在響。

易然一看,是趙逸飛給自己打了電話,他應該是擔心自己有沒有回家。

“飛飛。”

“不用來接我,我快到家了。”

“對,算是吧。”

易然三兩句就掛了電話,又想到自己下意識的喊飛飛,顧清峋以前不知道因為這個稱呼吃了多少醋。

趙逸飛是她小時候的鄰居,兩人同歲一起長大。

也不知道剛剛打電話的聲音他有沒有聽到,但能感覺到他給人的寒意又深了一點。

車內又隻剩下導航的聲音,易然下意識的歎了口氣,怎麼回家的路變的這麼漫長了。

跟他呆在一個密閉空間的感覺,莫名讓人燥的慌。

易然瞥了眼導航上,上麵說還有十分鐘。

太好了。

忽然有人給顧清峋打了電話,易然無意識的瞄了眼備注,是楚玉白。

顧清峋的好友。

“幫我接一下。”顧清峋眼睛直視前方,語調平緩了不少。

易然猶豫片刻,總覺得不太好,可是人家都說了,就當是幫老板個忙好了。

易然接了電話,把手機放到他耳邊,但她離他太遠,傾身過去還是夠不到,她隻好往他這邊挪了挪,但沒注意挪的有點多,和他的肩膀隻隔了一拳距離,甚至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柚子味。

隔了三年,這個味道,易然還是戒不掉,她很喜歡。

以前她總是喜歡撲到他懷裡去聞,顧清峋問她在乾嘛,易然就說在吸他身上的陽氣,要讓他精儘人亡。

顧清峋說這個成語可不是這麼用的。

還非要教易然這個成語的正確用法,但不僅僅是用嘴教。

易然被他弄的好話說儘,一邊忍不住的叫喊一邊求饒的時候,顧清峋給她來一句:“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意思。”

易然想到他那些事,甚至能感覺到臉頰發燙。

電話裡傳來聲音,易然才重新把電話放到他耳邊。

易然離得近,楚玉白說話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

“你們的局結束了沒有?要不來接我一下?”

“滾。”顧清峋言簡意賅。

易然印象裡,顧清峋好像把這輩子所有的“滾”字都跟楚玉白說了。

“我以為你見到易然會心情好點,看來你是真的放下了啊。”楚玉白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說話都有些飄。

但這句話足以讓易然心裡緊繃起來,甚至因為車子拐彎的原因,她沒準備好,整個人往他身上斜,易然拿著手機的手背貼到了他臉上。

很溫暖,這是易然的第一想法,但很快就彈開。

“抱.......抱抱......抱歉。”易然一緊張腦子就容易死機,語言係統就會崩,比如她說的這句話。

她想掐死自己,可以不說的,因為自己結巴,說的什麼亂七八糟。

顧清峋瞥了眼,沒說任何話。

以前她是經常跟他說抱抱,不限於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就算是深入交流也必須抱著......啊啊啊,不對,易然清醒一點啊,你到底在想什麼。

易然被自己淩亂的隨時隨地想到跟他的那些事打敗了。

“易然在你身邊啊?”電話裡楚玉白也聽到了易然說話。

易然立刻下意識的用另外一隻手捂住嘴。

“嗯。”她聽到顧清峋答了一聲。

“我操啊,顧清峋你真他媽行啊,回國這才幾天就跟她又搞上了。”楚玉白也不知道是誇他還是嘲諷他。

易然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為什麼不是個聾子。

顧清峋這句話沒有回答,也是,不管答案是什麼,都好像不怎麼對勁。

“你倆現在在哪個酒店?要是離我近的話過來捎我一段......”

易然:“......”

他就不能把他倆的關係想的純粹一點嗎?

楚玉白說是一朋友的局,不過沒想到會這麼遠,他手機快關機了,想著讓顧清峋過去接他,但又說要是打擾到他倆不來也沒事,就讓他凍死在大街上好了。

但楚玉白說的酒吧名字,易然還真知道,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不遠。

顧清峋帶著意外的目光看了眼易然,顧清峋掛了電話,易然剛準備解釋,就聽到顧清峋陰陽怪氣:“看來你這三年生活挺豐富啊。”

易然怕他誤會,實話實說:“沒有啦,是我室友在裡麵上班......”

易然一說完立刻看了眼他的表情,看他微微皺著眉,立刻繼續解釋:“不是!”

“她是在裡麵當服務員的,我室友都是單純善良的好人。”

訴後反應過來,乾嘛要跟他解釋。

但聽到顧清峋淡淡的“嗯”了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