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 我好像失戀了。(1 / 2)

過來抱抱我 兔七林 5063 字 9個月前

舞台上的表演還在持續,合唱的歌聲充盈整個禮堂。

密密麻麻觀眾席的一角,易然看著還剩百分之二的手機電量,盯著手機黑下去的屏幕,似乎在等著誰的信息。

坐在一旁的室友鄭舒雨往她胳膊上靠,說:“完蛋了,我手機已經關機了。”

鄭舒雨又轉過頭問易然:“真有人給我們送充電寶嗎?”

易然也不確定,因為這裡也沒有她認識的朋友,唯一一個勉強算認識的還是去年來參加比賽的時候,加的一個官微,自己也隻是給那個官微發過一條自己組員信息,下一條就是十分鐘前她破罐子破摔的給官微號發了條:【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我能找你借個充電寶嗎?】

不過沒想到的是,那邊居然有回信:【可以。】

易然看著這兩個字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居然問了一句:【你來新校區了?】

天哪,他怎麼自知道的?

不過想想也是,今晚元旦晚會,老校區的人會過來,要是跟他一個校區,自己也不至於找他借充電寶。

易然給他回:【對,但手機快沒電了,晚會還有好幾個小時。】

那邊大概等了幾秒鐘才給她回:【還能堅持幾分鐘?】

易然:【手機還能堅持十分鐘。】

那邊:【可以,十分鐘內聯係你。】

易然就回了一個【感謝】,然後就開始朝著禮堂門口張望。

可是快十分鐘了,人怎麼還沒到。

有求於人,又不好意思催他。

易然看著鄭舒雨把手機黑屏立在自己跟前,上麵甚至印出自己的樣子,她無奈的轉頭看了她一眼,說:“所以你來這裡是準備真的看晚會?”

鄭舒雨一臉可憐巴巴:“我也是臨時知道來看晚會居然加講座學分嘛,所以才把你拉過來的。”

因為從老校區到新校區要坐一個半小時的校車,大家都不願意大冬天的跑一個多小時然後坐在這裡看晚會看到十一點,然後繼續坐校車回老校區。

遊戲不好玩嗎?被窩不暖嗎?

為了湊人數,學校居然喪心病狂的想出來看晚會加學分的方法,結果還真有不少人參加。

他們學校畢業有硬性要求,畢業前必須修滿各個模塊的學分,但鄭舒雨到前幾天才發現自己講座學分還是零,開始著急了。

今天下午易然還在圖書館學習,就被鄭舒雨一臉“出大事了”的表情給騙到校車上。

鄭舒雨正準備賣慘,看到易然手機屏幕亮了,雖然亮度已經調到了最低,但因為觀眾席上的燈光比較暗,所以還是很明顯。

“寶貝,有人給你發信息。”鄭舒雨指著她手機說道。

易然打開手機,發現是數學建模君發來的:【我到了,二號門的門口。】

易然還沒來得及回複,手機直接關機 。

兩人坐在靠外邊的位置,出來很方便,易然忐忑的朝二號門那邊走去,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走到門口不遠處,就看到一個穿著藍色棉服的男生靠在那,身形很高,一隻手插在口袋,盯著手機看。

兩人走近,易然才發現他是在打電話,但似乎電話沒有打通。

二號門就他一個人,鄭舒雨知道易然情況,就說:“我來問問。”

說著就拉著易然走到他跟前,剛好男生的電話接通了。

“你好……我們是借充電寶的……”

男生這才注意到兩人,“是你們啊。”

他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方塊的充電寶,遞過來,說:“行,送到了。”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她們說的,還是對電話裡說的。

鄭舒雨接過他遞過來的充電寶,正欲轉身就走,易然鼓起勇氣說:“那個……謝謝。”

男生一邊打著電話回頭看了眼,說:“客氣,自己人。”

說完他就直接從二號門朝外走了。

“臥槽!然然,我想起來了,他是張沐陽啊!”鄭舒雨一臉驚喜,轉頭一想,說:“你怎麼跟他勾搭上了?”

易然愣了片刻,看著他走的方向,又回過頭,說:“我第一次見。”

-

他的充電寶上自帶插線頭,鄭舒雨主動讓易然先充,兩人沒手機就坐在一旁閒聊。

易然被科普到,張沐陽就是金融係很出名的帥哥,還是他們校籃球隊的隊長,打籃球一絕,追他的女生能從體育場排到校門口。

但是易然還是不認識。

鄭舒雨說:“顧清峋你總認識吧?她就是顧清峋的室友。”

一聽到顧清峋的名字,易然就覺得自己背後一涼。

她倒吸一口氣,說:“不是說好不說這件事嗎?”

鄭舒雨忽然笑了起來,說:“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又沒提你摸了他那件事,我這是打個比方。”

易然:“……”

說好了不說的,她還是說了。

尷尬的記憶又回到易然腦海裡。

去年暑假的時候到新區參加數學建模比賽的培訓,因為自己在機房裡一邊發信息一邊朝後走,沒注意到有個男生一條腿橫在過道上,她被絆倒,手機屏碎了不說,她直接半跪著撲倒在一個男生的腿上,雙手因為慣性的作用,直接抱著人家的大腿。

她心跳不自覺的加快,僵硬的抬起頭看到一張冷峻的臉,他也正低頭看著自己。

是個男人,易然的第一反應是立刻放開他,因為是半跪的姿勢,她已放開雙膝直接跪地。

太尷尬了,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

她閉著眼,準備從地上爬起來,想著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忽然一隻手遞到自己麵前。

易然沒經過思考就直接抓住,順著他的力量從地上爬起來。

“抱……抱抱歉。”易然忽然覺得自己舌頭打結了,非要這個時候。

有人朝這邊走來,易然沒等他回答就直接逃到了自己座位上。

回到座位後,鄭舒雨已經笑的直不起腰,把手機遞給她,說:“你看看我拍的,你怎麼這麼搞笑。”

易然:“……”

這是一張看起來她一臉驚恐又滑稽的在給他下跪。旁邊還有人偷笑也被拍下來了。

更過分的是第二天的時候,易然她們到機房很早。

她們早到的幾個女生邊從後麵進來找座位,邊調侃易然,說:“你今天再來一個滑跪,說不定人家就記住你了。”

易然盯著兩個熊貓眼,甚至沒力氣去反駁人家,麵無表情的說:“那我不活了,就因為這事我失眠了一晚上,含淚看了一晚上帶顏色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