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成性的小暴君? 彎著腰瘋狂爆笑……(2 / 2)

隻見身材頗龐大的大皇子艱難地躬身行了一個極其敷衍的禮:“見過太子殿下……”然後就要起身了。

可見平時沒少這麼做啊。

江圖南眯眼。

江圖南不氣反笑:“孤,有叫你起嗎?!”

大皇子就要直起來的腰瞬間彎了下去:“臣、臣……並未!但、但這是太子殿下您給我等的權力,允許我等見麵不用行禮……”

他麵見太子至少會敷衍地行個禮,這在他們那群皇子皇孫裡,已經算態度非常好、性格非常軟的了。

他們這群人,麵上恭恭敬敬叫“太子”,背地裡誰不罵太子杜斂一句“瘋子”?

太子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聲:“這樣呀………”

大皇子甚至不太敢拿出手帕擦擦汗、求杜斂讓他起身,怕的就是麵前這個瘋子找借口弄他。

大皇子本來就容易出汗,這會兒更是冷汗涔涔,浸透衣衫。

但就算有些汗水沿著肌膚落進了他的眼睛裡,他也隻敢眨眨眼,試圖讓它掉下來。

畢竟這位太子殿下可是出了名隻會發瘋的廢物,要不是正受寵,路過的狗都得踹他兩腳。

單論現在,他們再不爽也得憋著。

雖然太子這個瘋子對兄弟姐妹們的態度素來還行,但是鬼知道這是不是他裝的。

這代的皇子皇孫子每逢午夜驚醒,都得提醒一下自己:彆忘了,當今那位就是這麼“扮豬吃虎”,然後弑父殺兄,得到了皇位。

大皇子瑟瑟發抖:“太子殿下仁慈………我等不敢不受。”

“哈哈哈哈———”

太子似乎笑了起來。

大皇子偷偷瞥了一眼,發現這個瘋子笑得腰都彎了,抹了抹眼角,像是笑出了眼淚。

這杜斂,還真是瘋!!!

大皇子暗道。

不過……這樣的話………

大皇子低頭不語。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眼前這位太子已經不笑了,反而冷冷道:“那如果孤說,把孤這太子的位置給你呢……你又該如何是好啊……”

大皇子猛地抬頭,對上太子戲謔的眼神。

江圖南挑眉,緩緩道:“看來,你是對孤這個位置……垂誕已久、躍躍欲試了呢。”

雖然太子現在渾身上下透著懶散,看著竟然十分平易近人,但大皇子卻不敢小瞧這個特彆能裝的瘋子,既便對方是公認的廢物。

於是他直接撲通一聲跪下去,行了個大禮,訕笑:“豈敢………”

“大哥這又是何必呢?”江圖南麵上帶笑,眼裡卻是一片冷意,“我可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啊………如果是大哥您想要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給的呀,您說呢?”

瞧瞧,自稱都變成“我”了,還叫他“大哥”“您”這種稱呼。

平時隻被杜斂叫“大皇兄”的大皇子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這個瘋子上次砍人的時候對那個人是一口一個寶貝寶貝,最後不照樣砍了?

想想那個人的慘樣大皇子就打哆嗦,於是再一次鄙夷那群空有野心的兄弟姐妹們。

隻長野心不長記性的蠢貨,這個瘋子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嗎?

就算太子他真的是隻會發瘋的廢物,照樣比他們加起來還要受寵。

惹怒他,他提刀砍過去的時候怎麼辦,躲避?他改天就會編個借口罰你。

不躲?隻有被砍成肉泥這一個下場。

大皇子連忙舉起手來就發了個誓,說得天花亂墜、滿嘴跑火車,什麼“天打雷劈”“下輩子是畜牲”都說岀了口。

一副生怕說晚了,就被砍了的模樣。

“大皇兄折煞我也。”太子語氣裡帶著笑意,倒是顯出幾分溫柔,“請起,地上涼,大皇兄小心著涼。年齡也不小了吧,保重身體要緊。”

嘴上兄友弟恭說著,但江圖南並沒有伸手去扶大皇子,他隻是睥睨著大皇子。

江圖南笑嘻嘻道:“大皇兄怎麼還不起來,是腿軟站不起來?”

大皇子:“………………”

……催命呢?

大皇子用他(自以為是)頂級閱讀理解的能力翻譯了一下這個瘋子的話:

“你發的誓,孤還算滿意。孤允許你起來了,但你還是要聽孤的。

“不然……一會兒,你的屍.體就會和地上一樣涼。

“年齡這麼大了,就彆老和年輕人爭了。不學會什麼叫做安享晚年的話,孤遲早把你剁成肉沫。”

“彆得寸進尺。再不起來,就算你再發一百遍毒誓………

“……孤現在就砍了你那雙肥腿!”

大皇子:“!!!!”

大皇子直接拍開了侍從來攙扶他的手,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行了一個標準得挑不出什麼瑕疵的禮。

大皇子好像很害怕。

江圖南沒說話,他便自顧自的害怕得五官亂飛,臉上的小肥肉一抖一抖的,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杜斂後,就忙不迭地一個勁的埋頭彎腰不敢起。

把“慫”字發揮的淋漓儘致。

但江圖南很清楚,這個兩麵派的大皇子就不是個善茬兒。

“一起去請安嗎?”

於是江圖南向大皇子發出了誠懇的邀請,在拒絕的前提下,與其進行一通“友善交流”後,成功帶走了大皇子。

直至江圖在又叒叕和皇帝掐架時,劈手奪過一把劍,不慎將大皇子砍傷,並狂追五萬裡後。

大皇子才恍然大悟。

哦,大冤種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