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起,駱醫生的聲音毫不客氣的響了起來。
“為什麼現在才接電話?我很忙。還要抽時間給你電話!”他很憤怒。
“我手機沒電了,先前幾個電話用我助手的打的,你忙什麼去了都不接?”是指前麵幾個陌生號碼麼?我那時正乾嘛呢,我腦泛白光,紮得我無法思考。
駱醫生終於頓了頓。歎了口氣。“你要不要來看看他。病發太突然了。但也在意料之中,能堅持這兩年,已經算是老天的恩賜。但這次……”他一個長頓。“你知道的,我掛電話了。”
電話哢的一聲斷了,斷線的忙音一直傳來,而我沒有勇氣去按掉。不知過了許久,久到柯洛動手拿掉我的手機。他擰著眉盯著我,他這樣的臉,實在不適合做這樣的表情啊。我望著他,深深地悲切地笑開了。真真諷刺。
我掙紮著站了起來。往回急走。柯洛追了上來,拉住我的手。“怎麼了?”他的眼裡有著深遂的悲傷,真是像極了啊。我又笑開了。
“沒什麼,一個朋友病了。”我遲疑了一下,加了句。“病得很重。”
“哦……”他加快腳步。“彆擔心,莫延,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我們很快的回到THE LAST,取回車,我不知道怎麼回到家裡的,柯洛開的車。我無法從那通電話裡走脫情緒。
那晚上我們再也沒做什麼,他抱著我,我抱著被子,我睜著眼睛到天亮。小念過來敲門時,柯洛動了動,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我已經無法考慮到彆的事,但我不願他擔心。我於是假裝翻身,把頭縮進他的懷裡。柯洛似乎吻了我的額頭,然後他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