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協拖了大媽：“找她去。”

遠遠地聽見綠袖的哭聲，隻見墨協滿臉線條：“婆婆又在講什麼故事？綠袖這丫頭最聽不得這些故事了。”

走近了，綠袖也起身了，抹抹眼角，告彆了婆婆。

晚風習習，撩著棠汐的頭發。

她回頭一望，夕陽正在婆婆身後隱去，婆婆的臉上滿是夕陽軟軟的光，笑容也十分慈祥和柔和。但她也發現，夕陽投下婆婆長長的身影，仿佛一把利劍，直指著她。

棠汐覺得有些詭異，眨了眨眼，再看婆婆時她已經轉身走遠了。

“婆婆剛才講了什麼故事？怎麼淚眼汪汪的啊？”墨協好奇地問綠袖，也拉回了棠汐的思緒。

綠袖不自覺又抹了抹眼角才說：“婆婆剛才講了個鮫人的故事？”

“鮫人？”墨協興趣愈濃。

“嗯。傳說在延國東邊的汐海，住著鮫人一族。那時候隻有一個皇帝，叫陵帝，喜歡航海。那天，天氣晴朗，鮫人公主露出海麵一看，正看見那個皇帝，就一見鐘情了……”

“接下去呢？”墨協猴急。

“晚上，她爬到船上，說與皇帝思慕之情，誰料皇帝還想要她的命，拿了她關在船艙裡，要拿到陸地上展覽。公主不是白當的，自然找了許多機會逃出去，她為了在陸地上行走，自己割破了尾巴。逃出去後，她發現陸上遠沒有她想象中的富饒，戰亂、饑餓和死亡不斷籠罩在人類頭上，善良的公主不忍人類死去，去大海索取了許多食物與珍珠給人類，就活了許多人，而皇帝也找到了她，逼迫她向大海要求更多，公主抵死不肯，也斷了對皇帝的念想，那些受到她恩惠的人民義憤填膺，紛紛反對那個皇帝。皇帝鎮壓不住，趕緊封了公主為皇後，人民漸漸平息了怒火，可公主在皇宮卻度日如年，她不愛那個殘暴無能的皇帝了，可笑的是，那皇帝又喜歡上了那個公主，決心痛改前非，為人民謀了很多福利。公主在深宮並不知道，有一次，她聯絡上了鮫人族，讓鮫人們救回了她，皇帝很傷心，每每乘船到汐海去，無奈公主再無音訊，最後那皇帝在鮫人的報複下命喪汐海。公主知道了，總也難過了一番，心裡存著愧對，終是沒有再嫁。”綠袖說著又哭了。

墨協擦了擦汗：“這點破事也哭，女孩子就是麻煩。”

綠袖跺跺腳：“我自然是說不好的，婆婆說起來那才叫催人淚下的呢！”

棠汐覺得有意思，梳昔婆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