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不好意思道:“奴婢怕有急用,留了十兩銀子應急。”
田恬笑道:“好,很好。”不得不說香蘭是個很心細的姑娘,做事妥帖,想的周到,不然今天她真的要餓肚子了。
“走,咱們現在就去。”田恬一股腦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主仆二人往最近的酒樓而去。
田恬去的是附近有名的錦香樓,縣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喜歡來此宴客吃飯。
錦香樓有兩層,一層是大堂,二樓是包廂,店內裝潢的古色古香,牆上掛滿了詩情畫意的畫作,很是雅致。
田恬長相漂亮,哪怕她穿著一身粉色棉布衣裙,依舊清麗脫俗,和香蘭剛一進店,便引來無數目光。
田恬對這種目光沒有感覺,原主從小到大都是鶴立雞群存在,她早已習以為常,且她在現代時也是個漂亮姑娘,從不缺欣賞她的人。
“店小二,我家夫人要個包廂。”香蘭道。
“好嘞客官。”店小二熱情帶著主仆二人上樓。
剛上樓梯,就聽見一陣腳步聲,樓上有一群人下來。
店小二道:“客官稍等片刻,待樓上客人下來後再上去。”店小二此舉也是為了田恬二人著想,下樓的是一群男客,她們是女客,兩方撞上了,吃虧的自然是女客。
田恬應聲:“好。”隨即退後兩步,站在一側,讓出位置等樓上客人下來。
店小二殷切朝下樓的客人打招呼:“周少爺,您吃好了?”
田恬聽聞周少爺,不由想起那個強/奸案中的周少爺,這兩人是否為同一人?田恬忍不住抬頭看他。
入目的是一個年約二十四五的男子,身高七尺,長相平庸,麵色虛浮泛紅,穿著一身青色綢襖,被一群藍衣家丁簇擁著下樓。
他的視線剛好睨到田恬,見她容貌清麗靈動,一襲粉衣更襯的她如出塵蓮花,頓時眸光大動,目露猥/瑣,下樓的腳步快了幾分,急切的朝田恬走去。
田恬厭惡至極,連忙對香蘭說:“走,咱們不吃了。”
香蘭也察覺到不妙,點頭嗯了一聲,快步跟上田恬。
“美人彆走啊。”周大少三步並作兩步追上田恬,攔住她的去路。他身後的一群家丁也跟著他把她們圍起來,樓梯旁邊瞬間被圍的水泄不通。
他一靠近,一股濃烈的刺鼻酒味撲麵而來,田恬忍不住皺緊眉頭,冷冷睨著他:“你要作甚?”
“美人見到我就走,又是作甚?”周大少笑眯眯的看著她,之前在樓梯上已是驚為天人,如今走了看,更是美的如同仙女下凡,明明穿的隻是平常衣物,但她身上那股輕靈之氣,秀雅絕俗,讓人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舍不得移開。
周大少頓時便有了把人弄回家中,好好珍藏的衝動。
“你是縣裡哪家的女兒,怎麼如此麵生?”這縣裡有哪些美人,沒人比他更清楚,但眼前這個美人,他從未見過。
“與你何乾,快快讓開,放我們離去,否則定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香蘭怒氣衝衝,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她沒有主動說出夫人身份,畢竟這酒樓人多眼雜,大人的仇家又多,若是直言說出,被有心人盯上,她和夫人隻是兩個弱女子,怕是難逃毒手。
她前幾日去打聽大人動向時,無意聽周南說過,大人每次出行帶那麼多人,除了排場以外,最主要是防止被刺殺,大人貪汙的厲害,是遠近聞名的大貪官,想要收拾他的人多的是。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對本少爺這般講話,你是活夠了?”周大少冷聲道。
香蘭雖然吼的厲害,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小姑娘,周大少這唬人話一說,她頓時嚇得臉色發白。
田恬連忙把香蘭護在身後,冷冷對周大少道:“放我們離去,今日事情既往不咎。”這種時候,也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是我不放呢。”周大少笑的猥/瑣,視線在田恬身上打量個不停,那眸光炙熱的好像田恬沒穿衣服似的。
“我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人。”田恬放低聲音道:“我是知縣夫人。”
她想著表明身份,周大少便會放了她,但她想錯了,周大少不僅沒有放了她,反而哈哈大笑,一把把她打橫抱起。
田恬大驚,在他懷裡不停掙紮:“放肆,姓周的,你快放開我,我是知縣夫人。”此時她也顧不得什麼仇家,隻想亮明身份,趕緊脫身。
周大少好似聽到什麼天大笑話:“美人,你是知道在長平縣我隻怕知縣大人,所以你才搬出知縣夫人來唬我嗎?我告訴你,就你這樣,再來十個也不可能是知縣夫人。
知縣大人雖然才剛成親不久,但他疼愛夫人之名卻廣為流傳,你若真是知縣夫人,不說你的穿著,就說出行至少也該跟著幾十號人,派頭可比我要大的多。”
周大少趁機在田恬臉上摸了一把,十分滿意手上觸感,一臉喟歎:“美人啊,下次想嚇唬我以前,先動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