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田恬都在屋內忙活,先是確定了菜譜,隆冬時節吃鍋子最舒坦,其次便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既然是主動邀徐慕的,她不說打扮的多麼漂亮,至少要自然大方,總不能失了誠意。
田恬還算是新婦,選了一身玫紅色的襖裙,薄施粉黛,靜等徐慕過來。
黃昏時分,徐慕領著周南跨進薔薇院。
田恬踩著點在門口等著,徐慕還未到薔薇院,遠遠就看見一抹玫紅色身影,俏生生站在門口等著,身後還站了幾個伺候的下人。
寒風刺骨,她雙手不停來回搓著,小臉凍的微微發紅,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株開在冬天裡的梅花,一枝獨秀,讓人移不開眼。
越走近,徐慕看的越清楚,新婚小妻子今日特意打扮過,平時她喜歡素雅,鬢上不喜釵環,今日單螺鬢上多了幾朵紅色梅花,格外耀眼。
薄施粉黛,鮮亮襖裙,襯的她清麗絕俗的臉蛋多了一抹動人風情。
徐慕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皺眉道:“夫人,這隆冬時節,你怎地還親自出來了?”
徐慕走的太快,片刻便到田恬跟前,快的讓她措不及防,身後的丫鬟們齊齊施禮,田恬盈盈福身,剛準備施禮,徐慕連忙打斷她:“夫人,不必多禮,外麵凍,我們快快進屋。”
“哦,好。”田恬點頭。
徐慕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夫妻二人相攜進屋。
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田恬完全來不及反應,等她回過神來,二人已經進入屋內。
他已經放開她的手,但她手上還有他的餘溫。
砰砰砰砰.....
田恬能清楚聽到胸膛傳來有力的心跳聲。
她傻傻望著他,一襲黑色披風,顯得他格外冷峻沉穩,臉若刀削,輪廓分明。
徐慕解掉身上的狼皮披風,視線落在她身上,不由失笑:“怎麼了?我身上可有不妥之處?”不然怎會一直盯著他?
田恬頓時鬨了個大紅臉,連忙搖頭,臉瞥到一邊去:“沒...沒有不妥。”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徐慕今日格外英俊溫柔,她可能魔怔了。
徐慕英俊是真,但溫柔.....他那樣的大貪官,會溫柔嗎?她肯定是昨夜沒睡好,才會有這麼荒唐的感受。
桌上鍋子咕嚕沸騰,白霧繚繞,肉香撲鼻,驅走一室寒冷,徐慕隻身走到桌前坐下,朝田恬招手:“夫人,過來坐。”
“好。”田恬磨磨蹭蹭走過去,在一旁坐下,強迫自己鎮定。
香蘭適時讓丫鬟們上菜,她在一旁幫著燙鍋子。
田恬見此,也拿起公筷,夾了一塊魚肉脯往鍋裡涮了幾下,遂夾到徐慕的碗裡。
“相公,這魚肉脯是半個時辰前剛殺的,極為新鮮,你嘗嘗。”
這是田恬第一次主動幫徐慕布菜,徐慕直愣愣看著她,眼裡掩飾不住的欣喜若狂。
徐慕的眼神太灼熱,田恬剛消下去的臉蛋又爬滿紅暈,結結巴巴道:“相公,你嘗嘗,若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徐慕點頭嗯了一聲,夾起碗裡雪白的魚肉脯,沾了一些料汁喂進嘴裡:“鮮美爽口,魚皮還頗為筋道彈牙,夫人燙的魚肉脯果真極好。”
田恬剛想說什麼,可抬眸一對上他的眼,他那直勾勾的眼神讓田恬心尖發顫,頓時一腔的話,無處言表。
“相公喜歡便好。”田恬接著又給徐慕燙了一塊魚肉脯。
徐慕輕聲笑出來,沒成想今晚來薔薇院用晚飯,竟有這般驚喜。
片刻,田恬燙好魚肉脯夾給徐慕:“相公,昨日是我誤會你了,我.....”她準備道歉的,但此時徐慕直接打斷了她:“過去的便過去了,以後你會慢慢了解真實的我。”
徐慕說的認真,田恬莫名信了他的話,點頭說了一句好。
“夫人也吃些,彆光顧著我。”徐慕親自給田恬燙了一些鴨血。
食物已經放在她碗裡了,盛情難卻,田恬連忙道了一聲好,然後乖乖吃下。
徐慕見她喜歡吃,又不停給她燙,直到後來,香蘭覺得自己無用武之地,找了個借口出去了,屋內就隻剩夫妻倆。
吃到最後,田恬連打了三個飽嗝,徐慕才停止給她燙。
田恬臉紅似血,今晚本來是她主動邀他道歉的,結果變成他幫她燙鍋子了。
“相公,你還想吃什麼,我幫你燙、”田恬實在不好意思。
徐慕看著她那嬌羞無限的模樣,眼神更加灼熱。
田恬被看的不好意思,一張臉更是霞飛雙頰,他今天眼神恨不能吞了她,是否昭示他晚上會留下來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