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指著宮白雪:“你有沒有搞錯?這裡禁止外人進入,你沒看到牌子嗎?”
“我隻是想找你道歉。”宮白雪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彆屈模樣。
“你找我道個屁歉!”她真是捺不住火氣,今天下午已經隱忍不發,現在卻又發生這種關係衣食性命的大事!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我對不起。”宮白雪看她瞪眼怒罵,心生恐意。
“對不起,對不起,我把你殺了再說對不起行不行?”
斷人衣食,猶如殺人父母——這個邪靈足夠稱得上是她的仇人!
“喂!你是誰啊,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查太太打算等宮白雪再一起走,結果發現半天不來,便走來看看,怎知卻聽到這樣的對話。
“你們又是什麼人?!”她現在急著要想辦法補救,可沒時間去和這些人吵架。
“我才要問你是誰呢,乾嘛這樣罵我們家白雪。你憑什麼?”
“老婆,你好好問嘛。”查先生試著勸諭。
“憑什麼?就憑她是個災星禍頭子,害我無故落水,現在還變成商業間諜!保不保得住工作都是一個問題!你還真應該管好你們家的白雪,彆再放她出來害人!”
宮白雪從未被人這般罵過,眼淚如泉湧,她抿著嘴巴,咽咽作聲。
查太太心疼地安撫宮白雪,幾乎是把她摟在懷裡嗬護著,怒瞪著戴霏:“你有什麼了不起?她又不是存心害你落水,她不是已經向你道歉嗎?現在還專門跑來一趟,你還想怎樣?”
“誰要她專門過來跑一趟!她不來還好!我現在隻想你們統統從我眼前消失!”
“喂,你也太沒禮貌了吧!”查太太拉開要叫架的陣勢。
“沒禮貌的人是你吧!你是我們公司的工作人員嗎?沒看到門上的名牌寫什麼?你看起來也不像瞎子。”
她一點也沒有讓步的意思,反而是愈占上風。
從來沒人敢如此對待查太太,戴霏算是搶了個頭柱香。
此時,ELLEN等人已經進來,他們圍著戴霏,頻頻詢問何事。
“把他們給我趕出去!”她氣死了,要打電話去逐個解釋,還要想著如何截住那封已經發出去的郵件。
“喂,喂,喂,你以為你們是什麼人啊!”查太太還想發難,卻被ELLEN請出:“太太,請你離開好嗎?這裡是我們工作的地方。”
查先生雖然還未完全明白狀況,但不想把事情鬨大,便拉著太太離開:“老婆,我們還是先走吧,白雪都哭成這樣子了。”
看著宮白雪哭成淚人狀,查太太說不出的心疼,隻得作罷。
威廉終於過了幾天省心的假期,心情暢快地回家之後才得知那天在度假村父母與戴霏爭執的事情。
“威廉,你怎麼自己一個跑了去呢?害白雪被人欺負了。”查太太輕聲責備著,把白雪推到兒子身邊緊緊挨著而坐:“你啊,得多關心白雪才行,乾脆你搬回來住好了。”
“媽,這個問題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他當初說要拍戲,一來這是興趣,二來是想快點脫離母親的魔掌。他以不打擾大家休息為由,也以方便活動為由,再加上查父從旁幫忙,他才得已搬出去獨居。
他才不會自投羅網。
“威廉哥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宮白雪雖然這樣說,但誰都看出她那乾癟的嘴巴正在忍住委屈之意。
“她真的那樣罵你?”威廉問了一句,她點點頭。
威廉沒再說話,隨便扒了幾口飯便進書房,免卻被人打擾。
“又躲到這兒來了。”查父帶笑而入,輕輕地關上木門,這裡算是查家的禁地,隻有這兩個男人能進。
查父在這裡存放了不少初版書籍,他可是自己親自打掃排架的,連查太太也不碰得,更莫提讓宮白雪進來。
他怕怕。
“這裡最安全。”他選了一本書,大半個身橫躺在歐式紅皮沙發上:“爸,我這次給你帶了82年的紅酒,已經放在酒櫃裡了。”指著書房一側的位置,是一個酒櫃陳列架。
“哇,這可是好東西。”
“乘早喝了吧,不曉得什麼時候會被毀掉。”
他言下之意,查父很是明白:“你也彆太針對白雪了,她是冒失了一點…...”看見兒子露出懷疑的眼色,查父忙改口道:“當然不止一點。可是你對她好一點,你媽自然就不會囉嗦那麼多了。”
“我對她好一點,媽就會幫我們張羅洞房了。”他蓋起書本:“還記得中學的那件事吧?我聽你說,試著對她好一點?所以和她一起參加校遠會,結果呢?受苦受累的還是我,先是在二人三足的時候摔個半死,接著在跳土風舞的時候又…...”說起這些就一肚子氣,揮揮手:“唉,不說那些了。回到家我幫她上藥吧,結果當天晚上就被媽把我們關在一個房間出不來。”想起那個晚上,真是一抹冷汗。
“呃,你媽也是…...心急了一點。”
“爸,那個…...度假村的那個女人真的敢和媽媽抬杆開戰?”他在盤算著一些事情,但未透露。
“對啊,罵得可凶咧,她可真是一點麵子都沒給你媽。”查父想起竟有點笑意:“說真的,她也真是很衝,女強人的本色。”
“她們到底為了什麼吵起來的?”
“我也不太清楚,白雪說得糊裡糊塗的,好像是碰倒了水在她的電腦上,不知發了一封什麼郵件出去。”查父沒有多想:“你好像對這件事很有興趣。”
威廉笑笑不語,再度掀開書本。
“戴小姐,我們不能錄用一位曾經出賣公司利益的員工。”
這是戴霏連日來聽得最多一句拒絕聘用她的說話,明明各項技能都屬超班馬水平,偏偏因為上次的誤會害她聲名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