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何蕊芳興奮地應聲開門,卻看見他帶著一個女人出現。
“威廉,這位是?”如果是他女朋友,她立即翻臉。
“她是我的經理人。”威廉大方地介紹,戴霏縱使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但為了那幅畫,也同意陪他做一場戲:“何小姐,你好。威廉說今天過來和你討論買畫的事。我怕有記者看到會亂寫,所以就跟著來了。”
“哦,是這樣。”她生硬地反應,是因為要抑壓怒罵的衝動。
戴霏向威廉睨去一眼。這家夥說要合作,其實就是扔她出去當醜人,把她當成一條木樁,方便他過河。
但是,她偏偏答應了——真是太久沒上班,思維運作慢下來,出問題了。
“那幅畫我沒帶來,下次吧。”
何蕊芳得不到她想要的,威廉也休想得到他想要的。
“你…...”威廉最討厭這樣的女人,開始時他還對戴霏說的狗仔隊埋伏持懷疑態度。因為一路走來,他都很留意周圍的情況變化,並無異樣。反而現在何蕊芳的反應,讓戴霏的說詞有了站得住腳的證據。
戴霏聰明地用手輕輕擋了一下威廉,她微笑上前應對:“何小姐,我知道那是一幅名畫,應該要小心保存。沒關係,我們可以下次再約時間,我和記者們解釋一下就好。”
“記者?什麼記者?”何蕊芳被她這招殺得措手不及。
威廉也搞不清戴霏想要乾什麼,不過他們是一隊。他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沒有露出端倪之色。
“噢,威廉沒和你說嗎?”她故意作出計劃不周的樣子:“真不好意思,我應該和你打聲招呼才對。威廉買這幅畫是要送給他的母校作為五十周年的紀念。本來我們是打算明天請記者一起來慶祝這件事,說是何小姐行善不為人後大方捐讓出來。”
“真的?”何蕊芳明白這是為她名氣增值的好機會,形象立即又會上升幾分,穩坐女星人氣寶座。
一時之間便立即轉換了態度:“其實那幅畫我可以叫助理帶來,你不必通知記者改日期了。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在樓下的咖啡廳等我嗎?”
“當然可以,謝謝何小姐。”
威廉和戴霏坐在咖啡廳等候何蕊芳,心裡都明白這隻是她為自己說謊營造的下台階。
“你說謊的時候真是麵不改容。”
“我還坐不改姓。”
他不生氣,反而認為有趣:“你真的打算把畫捐給幼兒園?”
“其實星媽一直覺得那幅畫很適合放在幼兒園裡,她當初就算買下來也沒想過是放在家裡獨樂樂的。”
“那記者怎麼辦?”她剛才可是說得跟真一樣。
“外麵就一大堆啊。打從你的車子一進來,他們那些長鏡頭就嚓嚓地照個不停。”她故意挑了一個窗口明亮的位置,方便他們拍照:“何蕊芳一下來,明天的照片一堆,故事也一堆。自然會有記者找你要澄清,不請自來。”
高,她還真是高招!
懂得借力打力。
“價錢呢?你既然什麼都想好了,那你打算怎麼談價錢?”
“喂,你還打算給錢呢?你都已經免費幫她做宣傳了。”
“她會白白送我一幅畫?”他想也沒想過。
“你以為我挑這位置是乾嗎?”
“引記者上鉤。”他開始明白了:“她知道會有狗仔在拍,所以拿畫給我,也不敢收我的錢。不然明天的故事就不動聽了。”
她點頭——威廉發現自己真要好好想想如何讓她上鉤。
有這惡女巫在身邊,他會輕鬆不少。
事情如他們所料,何蕊芳把畫拿下來,很大方地送給他,不收任何費用。她處處端正坐相,很優雅地微笑,因為知道有狗仔在偷拍。
威廉順利地把畫帶回去,戴霏叫他明天再親自拿到幼兒園去。
戴霏已經預料到自己也會成為報紙內容之一,或者不會,因為她不是什麼明星,沒有新聞價值。
但如果會,她會用中間人的身份為自己開脫。
隻是想不到…...
“霏霏!”ELLEN一大早就擾人清夢,震耳欲聾地吼著:“霏霏,你什麼時候當了查威廉的經理人!”
“我哪有當他經理人。”昨晚隻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
“新聞都賣出來了,你居然都不告訴我。”ELLEN不滿地說。
“新聞?”戴霏馬上從床上爬起開了電視,隻見那屏幕裡顯示了今早的娛樂新聞,說威廉昨晚攜同經理人夜約何蕊芳在酒店會麵。
記者采訪宣傳影片的威廉:“請問那位是你新簽的經理人嗎?”
“沒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