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蕩蕩的大屋子。
拒絕了吳伯的例行報告,拒絕了仆人們的伺候,韓庚獨自上樓,癱軟的倒在沙發裡。
開始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希澈的突然出現,調查的瓶頸,晟敏的病情轉惡……還有,希澈在他麵前建起的厚厚的心牆。仿佛,他們的童年,都不曾存在過,那些真實的純真的快樂,就像夢境一般。
歎著氣,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了浴室,是啊,日子還要繼續下去不是嗎?
韓庚洗淨柔軟的發和白皙健碩的身體,擰掉水龍頭,伸手去摸牆上的毛巾,卻摸到不是毛巾的奇怪觸感。
這觸感,是什麼。
韓庚抹掉臉上的水,張開眼,看著那神秘的觸感。
“希澈!”剛剛驚呼出口,就被緊緊的環住了腰,軟綿綿,帶著些醫院消毒藥水味道的身體,直直的撲進□□的懷裡。
“希澈你做什麼!”韓庚慌亂的推開希澈,心中一陣亂撞。
可是抬起臉來的希澈,卻是一臉的鎮靜,眼中毫無半點羞恥和感情,仿佛從不曾認識韓庚一般,並帶著一些遇到他那夜,那種陌生的魅惑。
“希澈,你!”韓庚推開希澈,拿起毛巾把自己下身裹了嚴實。
可希澈一點也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繼續貼上來,這次是勾住韓庚的脖子。
“你是不是一直在期待這樣?韓庚?那天在‘楓’的時候,你不就是用那種眼神在看我嗎?”希澈把唇湊到韓庚的頸窩,邊吐著芬芳,邊得意的挑釁,嘴裡全是淫邪的話語,讓韓庚那一刻恍惚了,那是小時候,單純活潑的希澈嗎,還是那個夜店裡人儘可夫的MB。那天晚上的記憶也上來了,他承認那時候被不是“金希澈”的那個妖媚的人吸引,在被他拽進屋裡,勾引他的時候,在他那誘人的軀體,貼上他,有魔力的手觸摸他的時候,他真的差點就淪陷了下去。可是,那不是“金希澈”,現在的這個人,才是金希澈。
“金希澈!”韓庚憤怒的一把鉗住希澈的雙臂,“你發什麼瘋?你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啊!你買下了我,我就是你的專屬物品了,你隨時可以要我,隨時可以享用我。如果,你不習慣和男人,可以閉上眼睛,我會為你服務。”希澈用力的甩開韓庚的鉗製,繼續說著色情又令人厭惡的話。
“金希澈,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你到底要耍多少花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我已經為我做錯的事,向你道歉,向你懺悔,也努力的去補救,你還要恨我到什麼時候?”韓庚一拳錘在希澈身後的牆上,眼中滿滿都是悲傷。
希澈驚了一下,韓庚眼中的無奈和痛苦,他又何嘗看不到,他隻能隨著情緒,帶著哭腔的怒吼道:“我隻是你買下的物品罷了。我不值得……這樣的我,怎麼還能以你的朋友的身份生活?你的朋友,隻能是像圭賢,始源那樣的人。”
“希澈,你真的好自私!你總是隻顧自己的感受,你何曾想過我?不管你之前遇到什麼事,都過去了啊。我在你眼裡,就是那麼勢利,那麼不堪的人嗎?如果我是怕麻煩,怕負擔的人,我何必認出你,何必為你贖身?”
“韓庚,我……”希澈無力的慢慢滑到地板上,雙手捂住早已淚濕的臉,“這樣下去,真的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呆在你華麗的城堡裡,被你守護,被你照顧,肆無忌憚的享受你給的一切?我憑什麼憑什麼啊?”
“希澈,我……我沒有想過,要你欠我什麼,我也不是在為小時候的事買單,我隻是……想給你一個家,給你和晟敏一個家。”韓庚,摸著希澈的頭,壓低了聲音再次輕柔的說:“不過這次,希澈,我給你選擇的權力……”
說完,韓庚甩開浴室的門,朝房間走去,隻留下了,不停啜泣的希澈。
看來上天要眷顧一個人,好運真的就不斷的降臨在他的身上。
希澈的心裡雖然緊張,卻也不至於像前一天那麼恐懼,坐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他甚至可以吃一些粥。
因為,現在在為晟敏動手術的人,不是晟敏的主治醫生孫醫生,而是美國一位非常權威的心臟手術專家。
他是昨天飛抵韓國,並在韓庚的請求下,決定來為晟敏操刀。在研究晟敏的病例,製定手術方案後,就在剛剛,還拍了拍希澈的肩頭,告訴他,成功率,不代表一切,事在人為,他有信心還希澈一個健康的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