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一天 派對客出現在前廳?……(1 / 2)

今天一如既往,是平凡而快樂的一天。

前廳與危險詭譎的後室相比簡直就是天堂,在現實世界生活的每一秒都如此令人幸福。

五年啊,也許在後室的五年隻是人生的二十分之一,卻足以改變他的一生。

羅德在日曆上勾畫了一筆,記錄自己在安全而美好的前廳度過的第一百八十三天。

身份證件仍在有效期內,口袋裡的鑰匙還是能打開家門,前廳的陽光依然燦爛。

他卻迎來了嶄新的人生。

回到前廳後,羅德揣著父母留下的遺產,乾脆利落地從大都會搬到哥譚,斷絕了以往的所有聯係。

實話說,哥譚裡多得是想搬到大都會的人,想從大都會搬到哥譚可謂是少之又少,哥譚是全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因而人口流失得厲害。

但羅德毫不在意,後室的危險係數可比哥譚高得多——隻要和後室那個鬼地方一比,就連哥譚也顯得如此可愛。

萬幸的是,常青藤院校的文憑仍然吃香,他通過了韋恩科技的麵試。

羅德·曼迪斯,就這樣在哥譚落了腳。

在這平凡而快樂的早晨,羅德張著大嘴,對著鏡子,動手刷洗自己的牙齒。

若是普通人類看到這一幕,恐怕十有八九都會尖叫——他口中布滿了層疊的利齒,沒有人類能把嘴張得那麼大,大到他的嘴能把麵容完全覆蓋,目測能一口咬掉一個成年人的頭顱。

派對客的牙齒在兩隻手上,可沒有人知道,掃興客的牙,其實藏在無人見過的麵具之下。

麵具是一種規束,一種克製,一種向往和平的本能。

羅德吐掉泡沫漱了口,開始給自己打領帶。

他哼著《倫敦鐵橋塌下來》,把手機揣進兜裡,並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慢慢啜飲。

這是正常的水!真正的水!

不是該死的後室特色杏仁水!

雖然杏仁水仍然能夠治愈他的傷痕和病痛,並給予一定程度的積極作用,但就羅德本人在轉變為掃興客以後的味覺體驗而言,他覺得杏仁水簡直像工業塑油一樣難以下咽。

羅德吃了個簡易三明治作為早餐,而後穿上了掃興客裝束之一的黑色運動鞋,準備去上班。

一如既往地,他提著公文包進了地鐵站,在早高峰擠進地鐵,開始低頭刷手機。

手機上首先彈出的是新聞,超人成功拯救了一架失控的飛機,神奇女俠阻止了一場銀行綁架案,費城的沙讚們又弄壞了剛修好的橋……

羅德往下又一刷,刷到了哥譚日報的版塊。

企鵝人又一次逃脫法律的製裁,毒藤女又把中央公園變成了一片原始森林,小醜從阿卡姆精神病院裡離奇失蹤……

小醜失蹤?

總不能是卡進後室去了吧?羅德想。

就在這時,地鐵車頭的方向傳來巨大的碰撞聲。

地鐵猛地刹停,一車廂的人七仰八歪,羅德拉住扶手,輕輕鬆鬆保持住平衡,還有餘裕伸手把一個差點摔趴在彆人身上的女孩給扶穩。

車內廣播很快響起:“緊急情況,緊急情況,兩名暴徒在隧道內與義警信標交戰,請各位乘客有序進行撤離。”

此時地鐵正好停在站點上,下一秒,車廂門儘數打開,乘客們十分熟練且安靜地湧出了地鐵。

這就是哥譚。

羅德習以為常地收起手機,與人流一同湧出地鐵站。

這一站離公司不遠,羅德打算徒步走過去,街道上一如往常,似乎地下的戰鬥遙遠得不存在一般。

羅德加快了腳步。

他眼角餘光就這樣瞥見了……“那個東西”。

就在人行道的對麵,一條陰暗的小巷口,佇立著一個形似人類的身影。

黃色的軀體,皮革質感的麵部刻著一個笑臉,手上正牽著幾個氣球……

一個幼小的男孩正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伸手準備接過“它”遞來的氣球。

羅德甚至來不及思考,他把公文包一丟,拔腿往那個方向竭儘全力地跑去,他的動作迅速敏捷得一點都不像人類,無視了馬路上往來的車輛,高高躍過急刹的車頂,趕在男孩接過氣球前,一腳將那個通體黃色的人形生物踹進巷子裡,後怕地將那男孩護在懷中。

不會錯的,不會錯的,那是……

派對客。

男孩嗚哇一聲大哭起來。

羅德一邊輕聲安撫男孩,一邊定睛向小巷中看去——那個無比熟悉且令人厭惡的黃色身影已經消失了。

他眼花了?

不,他還能嗅到那種氣味。

那種……腐爛的蛋糕的氣味,正彌散在空氣中,派對客總是會沾上那種氣味,因為他們喜歡使用人類的屍體製作蛋糕。

懷念嗎?那氣味仿佛在嘲笑他。

懷念嗎?

不。

他隻感到憤怒和驚駭。

——為什麼屬於後室的派對客會出現在前廳?!

派對客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標誌性的笑臉並非他們的功能□□官,他們咬人的嘴其實在手上——是的,他們沒有手掌,他們的手臂末端就像七鰓鰻的嘴一般密布著可怖的尖牙,隻要接觸到人類的血肉之軀,輕輕咬下一口……

二十多分鐘的漫長痛苦後,一個新的派對客就誕生了。

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新生的派對客已不再是人類,他們滿腦子隻會想著一件事——

派對。

儘管有著極高的傳染性,但派對客本身戰鬥力不算強,如果把這個層級的人類集中保護起來,進行有組織的防範……

哦,該死,他又忘了。

這裡不是後室。

前廳到處都是人類,把數量如此龐大的人類全都保護起來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都可能被派對客感染。

作為一個掃興客,他無法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