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納撒內爾將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看著白道。
“那當然。”白見萊克斯似乎有什麼想對自己說的樣子,所以在片刻的思考後便順著對方的意思說了出來。
可就是這短暫的遲疑,讓納撒內爾感覺到了一絲不對。所以在察覺到自家雄主似乎剛剛和對方“眉來眼去”時,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你覺得他體力如何?”對於這個在自家雄主麵前笑容燦爛的亞雌,納撒內爾倚靠在沙發上抬眼盯著對方問道。
“他體力還不如我呢。”納撒內爾的詢問讓白想起了萊克斯在訓練的時候幾次落到自己後麵的畫麵:“不過他耐力可以。”
“哦?是麼?”對於白的發言,納撒內爾臉上的笑意竟是越來越明顯。而用餘光觀察到自家雌君這一變化的康斯坦特瞬間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他家納爾不會以為白說的是那種事吧?
“對,有好幾次整的我腰酸背痛的。”白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摸自己的後腰:因為之前幾次的格鬥訓練和康斯坦特分到一組,自己這裡到現在還在疼,估計是青紫了一塊兒。
在納撒內爾準備看向自己之前,康斯坦特抬手便製止了白的危險發言:“摔跤比賽對吧,那次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沒站穩。”
“……對,是的。”見萊克斯又在乾擾自己,白在對上他有些驚恐與慌亂的目光後連連點頭,生怕因為自己一時的話語而造成這對伴侶的情感糾紛。
在內心捏了一把冷汗之後,康斯坦特向納撒內爾身邊挪了挪,然後伸手與其十指相扣道:“今天中午我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那不如白先生也留下來一起吃好了。”原本自己和康斯坦特隻是準備在這裡暫住一個月,今天下午就要搬回去,可現在看來,似乎離開這裡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
“呃……下次吧。”對於萊克斯幾次三番的“糾正”白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也為了避免多說多錯所以自然在對方伴侶提出一起吃飯的邀請後拒絕了這個提議:“我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改日再聚。”
似乎是為了迎合白的借口,他的光腦在下一刻響了起來,聲音之急促讓康斯坦特起身準備送走白的步伐更加迅速了。
在納撒內爾的注視之下,康斯坦特將白送到了自家對門,可還沒等他說什麼,白便在看清投影發起人是誰後氣鼓鼓地點了拒接鍵。
“怎麼了?”雖然想先一步向白解釋自己剛才一直打斷他的原因,但眼前的白明顯情緒有些不對,所以對比一下康斯坦特更擔心是不是對方遇到了什麼無法處理的問題。
“還不是我那個哥哥。”白如今恨不得把光腦直接從手腕上拽下來摔碎掉:“沒事乾給我安排個什麼相親。”
“相親?”康斯坦特在此時回憶起自己與白初次見麵時所說的話:我不想嫁人,我想要成為一位軍雌,成為像納撒內爾少將那樣優秀的雌蟲。
白在這時偏頭看向了康斯坦特:“是的。”然後在上下打量著自己這位室友之後,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算了,你這種已經結婚的雌蟲是不會明白的。”
“不過你的雄主看起來……”白說到這裡,用一隻手將自己的下巴撐住:“似乎並不需要你的保護。”
“他是軍雌。”康斯坦特糾正了白對納撒內爾的描述,畢竟這是自家納爾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身份,對於這點他並不準備因為自己的不便而對白隱瞞。
“我就說他怎麼看起來那麼……”思考了片刻,白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措辭:“壓迫感,對!”
“也許是有一點。”對於今天的納撒內爾,就連康斯坦特也從他於沙發上倚靠著的動作感覺到了一絲窒息——但其實大多數還是因為自己的心虛。
“但我並不想讓他知道我參加了征兵的事情,那樣會讓他擔心的。”康斯坦特對今天自己的異常言行做出了解釋:“所以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告訴他。”
“我真沒看錯你,萊克斯!”白對於眼前的這位“雌蟲”越看越順眼了:“如果你是一隻雄蟲……”
“怎麼?你要嫁給我?”聽到白的打趣後,康斯坦特一如在寢室中那樣和他開了一句玩笑,因為這樣會更便於自己的身份的偽裝。
“那你晚上最好彆閉眼。”白在聽到康斯坦特的玩笑後冷冷一笑:“我會踢爆你!”
而就在康斯坦特因為白的回答露出尷尬的笑容時,白的光腦也在這個時候再次響了起來。
“好好好,既然你敢給我安排相親對象我就敢當著你的麵踹爛他的繁殖工具!”白說著就將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準備向樓下衝去:“你要和我一起去見證一下嗎?”
“不了不了。”康斯坦特對眼前如此暴躁的白連連擺手:“我還要回去做飯。”
在聽了康斯坦特的解釋後,白便沒有再停留,而是向著樓下衝去。
隨著重新回到自己的公寓換上門口後,康斯坦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聽到他要相親你很失落?”納撒內爾在看到康斯坦特進門後將自己剛剛倒好的咖啡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納爾,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康斯坦特見納撒內爾如今依舊因為自己的隱瞞而有所不快,所以便趕忙來到他的麵前將他手中的咖啡杯接過放到一邊的玻璃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