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井綠子笑著將球拍扔給奈久,一時也沒想起她自己的球拍,隻衷心的開心。
隻是,最後還是失敗了。
安井綠子很少見奈久輸,那是在正式比賽中的第一場,也是她作為單打一號的第一場。
安井綠子看得出奈久還是愧疚的,畢竟有了去年的輝煌,誰也想不到今年的比賽在這裡就戛然而止了,畢竟,這也是神穀學姐的最後一年。
奈久輸掉之後像是爆冷門了一樣,安井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隊友會覺得奈久是故意輸掉的。
她不知道,她們後麵又有沒有注意過,冰帝會是這一年的冠軍。
但還好,有人裝糊塗,有人也是明白的。
奈久的名聲著實不是太好,再加上這次被蓄意引導的故意放水,安井綠子覺得,這或許從一開始便奠定了本多美樹對於奈久在隊長位置上的競爭。
龍崎教練是網球隊的教練,但安井綠子覺得她或多或少都偏心男隊一些,但也無所謂,最終的結果也還是以實力取勝。
“我如果贏了,你退出網球部”。
安井綠子沒想到這句話再次說出來,是本多美樹對奈久說的。
奈久沒有猶豫,隻笑了笑便答應了她。
安井綠子看著龍崎教練,她明顯不太同意,但神穀學姐張了張嘴,卻又笑著忤逆同意,“好啊!”。
安井綠子看了一眼場上的劍拔弩張,當即便填寫了副隊長申請。
如果是這樣,她要幫助奈久斬斷本多美樹另一條路。
手塚國光接任部長和男隊隊長,奈久接任了女隊隊長,而她也如願的做了奈久的副手。
本多美樹輸掉比賽之後帶了一批的隊員前來退出來網球部,神穀學姐也沒有任何猶豫便同意了。
本多美樹或許沒有想到,神穀學姐連一下挽留的台階也沒有,其實也不奇怪,安井綠子也猶豫的問過神穀學姐,她隻是靜靜的坐著,“有什麼關係,開心最重要”。
“我想這樣做,就做了。而且,我馬上升高中部了,這些事你該頭疼的事情了,安井”。
安井綠子不明白為什麼神穀學姐會那麼輕鬆,明明大和部長畢業之前還有將什麼支柱的責任套在手塚身上。
她說,“綠子,責任心和鬥誌是很好的品質,但是在十幾歲的年齡裡,簡單一些,不是會更開心點嗎?”
安井綠子這樣想,也有這樣問。
當時安井綠子其實並不明白,後來她再想起來時,便覺得奈久和學姐真的要比她要通透很多。
聽說隔壁男隊一年級來了一個厲害的新生,海棠和貞治好像都輸給了他。
那可真的是很不得了呢!安井綠子推著單車和乾貞治一起回家還有聊到過他,海龜,父親前網球職業選手,全美青少年賽冠軍,貞治一路上都是對這個越前的資料進行科普。
安井綠子覺得,那他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她很震驚,但除了震驚,安井綠子還是更多的替奈久感到開心。
那這樣,以今年的陣容,奈久應該可以和手塚再一起拿到冠軍了吧!
安井綠子笑笑,蹬著單車向著夕陽,她覺得奈久應該快要見到月明了。
“綠子,我感覺我快要到頂了,和爸爸一樣”。
複賽時候很不巧的,我們又遇上了去年的對手,那個有錢沒處撒的冰帝學園。
雖然相比與男隊的排場來講,她們低調了很多,但在實力上,一點也不低調。
安井綠子有些不明白奈久將阿昭放在單打一的位置,但她也更心疼奈久對她說的這句話。
“可是爸爸還有熱愛,我什麼都沒有了,跟不上了”。
木裡爸爸其實也算是她的網球啟蒙老師,也了解奈久內心的掙紮。
如果說沒有天賦,還能努力那麼久,並長久的堅持下來,可能便是木裡爸爸了。而沒有天賦,也沒有多熱愛,而能堅持到現在,可能就是奈久了。
安井綠子想,大概在這個時候奈久就已經有意識到了,她和手塚國光的距離可能在無形之中會越來越遠了。
對比櫻桃學姐和神穀學姐來講,其實奈久都不算是一個嚴格的部長,有太多次,她甚至替隊員們逃訓,安井綠子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好。
隻是她每次都會用輕飄飄的一句,“有什麼關係呢?”將她的話打回來。
安井綠子在加訓時也突然明白神穀學姐讓她多照看著的原因了。
以貞治的觀點來表達的話便是立海大附中不聽話的海帶頭也必須有一個黑臉的大叔抱著手臂壓製。
海帶頭是誰安井綠子不清楚,但安井綠子毫不猶豫的踹了一腳前方又在寫寫畫畫的乾貞治,“我才不是什麼黑臉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