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比賽終究還是沒有打完。
cili醬大概是心軟了,最後接受了中間人的調停。
娜娜失魂落魄的向那隻叫星月的女生道歉離開後他們才沒有顧忌的走向前。
“星月,怎麼樣?”
“木裡,你沒事吧?”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大概來得很不是時候,即使是帶著寒露也是來得太遲了。
“刺梨,乾得不錯”,他的笑容在幸村真田來時便有所收斂,心底熱血壓抑之時,還是克製的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眼中炙熱無法抵擋,“這才應該是你”。
觀月初覺得,那大概是那天他唯一暴露的情緒吧。
雖然她好像無法理解。
“……觀月”
“嗯?怎麼了刺梨?沒有打過癮?本少爺也可以…”,輸給你。
“你把眼睛閉上”。
“……咳咳,怎麼…”。
“太惡心了,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
“誒!”觀月初沒有辦法理解他英俊的臉上會用到惡心這個詞,他舔了舔唇,又用同樣的表情看向伊武深司和裕太,
“惡心嗎?裕太”
“惡心嗎?深司”
“……”伊武深司伸手扶著下頜是難得的沉默,最後點了點頭,“雖然不是很想打擊你,但是如果你一直是這樣的眼神的話……”
“……很惡心”不二裕太歎了口氣,看了看已經褪去所有戾氣和冷漠的女生,才又看向觀月初,心底複雜。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直到很晚,腦子中的情景還是在反複衝浪。
不二裕太是一個簡單的人,他沒有辦法拐彎抹角試探,在與兄長發消息和不發消息中思慮了良久,最後還是對著觀月初先問出了口。
“前輩”
“嗯?”觀月初拿著毛巾擦拭著頭上的濕氣,洗發水的味道充斥鼻尖,他心情很好,斜眼看向一臉糾結的不二裕太,“什麼事?”
“你不覺得”,不二裕太眼神放空了一瞬,像是思考什麼畫麵,下一秒又放回了他身上,定定的看著他,“今天的木裡奈久很可怕嗎?”
“可怕?”觀月初挑眉,有些訝異,“你覺得刺梨可怕?”
“嗯··”
“你竟然覺得刺梨可怕?”和不可思議。
不二裕太瞳孔透明,點頭,“她,直接逼人退役,而且對方是職業選手,萬一輸…”
觀月初卻是被他的反應逗笑了,就近坐在了客廳的矮幾上,他看了看旁邊觸手可及的記錄本,未乾的手指想要翻閱,又停了下來,看向不二裕太,反駁,“捕蛇抓三寸嘛~,真是聰明”。
“……”不二裕太無語,但想了又確實是這個道理,又問,“你不覺得過了嗎?”
本來隻是小矛盾,其實可以不放大的。
“當然”,斬釘截鐵的回答,觀月初隻微瞟了一眼不二裕太便清楚他在想什麼,嘴角的笑意未歇,手指也沒有停住,抽出紙巾擦拭。
他小心翼翼的翻開記錄本,放大的銘牌照片已經帶著白色快要看不清了。
他小心的觸碰,卻又怕剩餘的色彩完全掉落,最後隔著遠遠一寸輕撫,他笑,有些後悔黃昏下沒有踏出拆解的那一步。
“當然不”,腦中似是浮現了她還在中學校園裡經曆過的所有事,包括在男網紮堆裡的那一句,
-我要和你比賽-。
和帶著稚氣的淩厲
-我今天要是被你拿下一局,從此再不碰網球-
應該會很悅耳吧!觀月初笑,有些遺憾,他也想輸給她。
“可惜心軟了,真想看她贏”
“……”不二裕太語塞,轉過頭還是準備給兄長打電話,才剛拿起手機,卻又聽見觀月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過”
“不過什麼?”,戛然而止的話,會讓人百爪撓心一樣難受,他轉過頭去看向觀月初。
但觀月初隻是合上記錄本小心的放在抽屜盒子裡,走進洗浴室,對著鏡子看著對麵的愉悅,輕笑一聲,“不過”
“今天的cili,很可愛”。
“……”
不二裕太歎下今晚的最後一口氣,猶疑了一下,最後惱怒著丟下手機,乾乾脆脆的回到房間閉眼睡覺了。
他想,真的徹底的沒救了!
觀月初其實並不知道裕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