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冬天的時候,於夕發現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其實像冬天一樣,他不來你會想念,他來了卻能讓你透不過氣。總是帶著溫柔的麵具,親和又細心,可是轉過身去就比將化冰的河還危險,生人勿近。
她忽然想起上一個冬天因為有另一個男人而溫暖無比,他在做什麼,他還好麼,他的手還那麼暖麼,他還很忙麼。自己和他有多久沒見了呢?
於夕忽然間懷念起北方乾燥的寒冷,寬敞的街道,熱氣騰騰的餃子和吆喝著賣冰糖葫蘆的大叔。她像趕著回家一樣收拾著行裝,帶上最厚實的衣服,塞在小小的行李箱裡,訂票,登機。直到起飛她才鬆了一口氣,像是從一場廝殺中解脫。那個直爽的北方,有放鬆心靈的咒語。
第二次踏上這座北方的城市,它並沒有和一年前相差多少,這讓於夕有種安心的感覺。自己生活的地方,如果一年之後再回去可能連路都不太一樣了呢,這裡卻真真讓人有種回家的錯覺。於夕不是念舊的人,她隻是不習慣太快的改變。
依照記憶她找到左西工作的酒吧,北方總是黑天早一些,酒吧已經開了門,稀稀落落地坐了一些人。於夕想起去年她好像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吻住了左西,不由得笑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哪裡來得勇氣。她打量著服務員,好像沒有左西的身影,他不在這裡了麼?
“你好,請問左西不在這裡工作了麼?”
“哦,領班今天有事要來的晚一點,你找他的話就先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