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種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啊TAT。
“你的貓也選了‘yes’?”詹嵐又問。
“……我不知道,或許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它也在上網吧。”我隻能這麼說。
“你叫葉唯是吧?”詹嵐稍稍歪著頭,巨/乳眼鏡娘的萌點她都有,可惜不是我的菜,“總覺得你不太一樣,新人很少有你這麼冷靜的。”
我指指其他人:“他們不也很冷靜嗎?”
“不一樣,我剛才一直注意你,其他人至少會有疑問,而你什麼都不問,好像很平靜的就接受了一切。”
大姐,我那叫“哀莫大於心死”好伐?於是我抬起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幽幽的說:“整個世界的構成並不局限於你所看到的那一小部分,在龐大的未知麵前,任何疑惑都是徒勞,選擇接受是最輕鬆的一種做法。”
然後我轉頭看詹嵐,問:“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哲理?看起來很酷?!”
詹嵐嘴角抽了兩下,起身去找另外幾個人說話了。
我摸著小惠的毛,說:“這就是意識超前的孤獨啊,高處不勝寒。”
黃昏時分,光頭狙擊手零點回來了,帶回來一些信用卡,人手分了一張。如果是在一天之前的那個次元,我會欣喜若狂,在這裡,錢和廢紙的區彆並不是很大。
其餘的事情就交給隊長去做,我隻管跟著主角混主角光環庇護。
上了出租車,一路開到了池袋的陽光大廈。我抱著小惠,歎氣:“一切的起源都是從這裡開始的……”
小惠也惆悵的“喵”了一聲。
之後大家又因為如何分房間的問題吵成了一團,我說,你們是來旅遊度假的麼?
最後我被分配和詹嵐、銘湮薇住一個屋。銘湮薇長的美豔,穿的又暴露,說話也輕佻,她見我一直抱著貓不說話的跟著他們走,便走到我身邊,問:“小妹妹,你不怕?”
我抬起頭看她,這個女人的眼神很溫柔,完全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輕佻。她的經曆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依稀知道是個可憐的人,被我所遺忘的無限恐怖那麼多人中,她還留著一絲印記。
我知道她死在這一部片子中,沒有做任何抵抗的就死去了,仿佛求死一般。“姐姐,你彆放棄好嗎?”
銘湮薇一愣,隨即用笑容掩飾了表情:“妹妹你說話很奇怪啊,我當然不會放棄。”
陽光大廈十六層的房間裡,詹嵐隨手拿了和字典一樣厚的電話號碼本翻著,銘湮薇在修理指甲,看似隨意,但能感覺到她們的精神都很緊繃。詹嵐雖然在翻書,可眼裡就沒焦距,銘湮薇也在發呆。
我倒不是很擔心,靠著姬小路的人品,他送我的符咒又派上用場了。小透明的可靠程度不知道,但我想這兩張價值六千円的符咒應該能頂用吧?昨天和今天早上跟步行魚戰鬥,上午被咒怨纏身,我對自己的人品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去洗個澡。”
沒人理我。
歎了口氣,我抱著小惠進了浴室。
“喂!你讓我進來乾什麼喵!我沒有看女孩子洗澡的癖好喵!”小惠在掙紮。
我把它放到馬桶蓋上,然後拉上浴簾,“讓你來放哨的,伽椰子來了提前通報一下。”
“那樣會來不及的笨蛋!”
我擺擺手,打開了水龍頭,嘩嘩的水聲掩蓋了小惠的抱怨。水衝刷著身體,帶走臟汙和疲憊,幾天前我還信誓旦旦的說要讓所有人都幸福什麼的,結果就被拋到了這麼一個以不斷死亡為目的的恐怖世界,還是無限輪回的。
命運大神究竟想讓我做什麼呢?
衝完澡,我問小惠:“能感覺到什麼嗎?”
小惠無精打采的說:“能啊,我們都被咒怨纏上了,你什麼都沒感覺到喵?”
“我又不是走靈異路線的。”我擦擦頭發,“如果伽椰子來攻擊我們,你能感覺的到麼?”
“感覺得到又有什麼用,又不能攻擊她。要是我是人型就好了喵,至少還能稍微抵擋一下。”
“小惠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普通的靈能者,陰陽師的修業中喵。”
“貓的頭罩呢?”
“師父的封印,說沒完成陰陽師的修業前不能摘掉喵。”
我拉開浴簾,小惠回頭看我一眼立刻用爪子蒙住眼,大叫:“快穿上衣服喵,好歹我也是雄性的!”
我看看自己,身上裹了浴巾,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他叫什麼啊,從籃子了拿了乾淨的衣服換好之後,我戳戳它:“喂,可以睜開眼睛了。”
小惠扭過頭來,嚴肅的說:“呐,小唯,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
“我會這麼不幸的掉到這個次元的原因,不會是因為你吧?”
“……你要不要考慮也洗個澡?”
抱歉,小惠,連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