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村千鶴的父親是個醫生,前陣子去了京都之後就沒回來,一直以來的通信也斷了,這讓她很著急,尤其過年也沒能回來,於是雪村便萌生了去京都找父親的想法。
我琢磨著到底是在江戶等田中海來找我,還是順便也去京都,畢竟幕末最有名的新選組在去年閃亮登場,這幾年正是他們最輝煌的時期呢。嗯,新選組……咦?某幕末背景的女性向遊戲女主角好像就叫雪村千鶴。
呃,不是說女性向遊戲不好,但是劇情人物都有愛上女主角的可能性這點讓我有點、不,十分蛋疼,尤其是這女主角還在我身邊的時候,這會讓我有成為超級電燈泡的嫌疑。
但是,雪村是個好姑娘,我不能因為她的瑪麗蘇體質而對她抱有惡感,畢竟這是編劇的錯。
好姑娘雪村千鶴收留我在她家住,並送我了她的舊衣,這使我終於在衣著上不至於引人圍觀了,不過因為這個時期女性的發型實在令我糾結萬分,隻好將雙馬尾改成單馬尾了事。隻是女裝和服實在麻煩,我央求她幫我找男裝來穿,就是像劍道服那種袴服。
雪村姑娘很體貼的幫我找來了男裝,我拉著她的手指天發誓一定會在她需要我的時候趕到,以報答她的收留贈衣之情。
“秋葉桑看起來好像男孩子哦,換上男裝就更像了。”雪村千鶴幫我換好衣服後說道。
你這是在嘲諷我貧乳嗎混蛋?!人家是B!B-也是B!內牛。我瞄了兩眼雪村的胸,如果我是貧乳,她大概就是平乳吧,平衡了。
過完年之後,雪村千鶴決定像一開始遊戲設定的那樣去京都找她父親,而我決定留在江戶。
千鶴孤身一人上路去往京都,我雖然很過意不去,但是卻不敢離開,萬一田中海找不到我怎麼辦?我可不想把餘生交代到這個時間段上去。所以說千鶴是個好姑娘,理解我的決定,並說她不在的期間我仍舊可以住在她的家中。我感動萬分,問了個常識性的問題,她就不怕我是壞人?
“反正家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房契和地契我也隨身帶著的,所以不怕。再說了,小唯不是壞人,我看的出來。”
原來是因為一窮二白所以不怕小偷啊……“可是我比這個一窮二白的家更一窮二白呢,說不準會做什麼哦。”
“沒關係,我相信你。”千鶴笑著說。
“不要相信我啊,鴨梨很大!”
千鶴鬱悶的看著我:“小唯,你為什麼總要讓我提防你呢?如果我把你趕出去,不讓你住在這裡,你不會困擾麼?”
我語塞,對啊,為什麼我總是要強調自己不是好人呢?難道被田中海傳染了嗎,反正她一聽到好人兩個字就炸毛。最後我找到了理由:“因為我想讓培養危機意識啊,你一個人孤身在外麵很危險的。”
千鶴說:“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就是。
每當我暗自感歎自己沒有主角命的時候,就用某些角色來安慰自己,比如雪村千鶴,比如紅秀麗,比如某娘娘筆下的手塚,因為我絕對不會把一個倒在自家門前的落魄人物撿回去,最多就是給飯吃、送些舊衣,允許對方在我家門外蹲著——所以我的人品才這麼差?
如果是真的,那太令人惆悵了。
千鶴細細的交代了我一些注意事項之後,踏上了去京都尋父(夫)的路,而我開始發愁自己的日常開銷,雖然我的體質被改造過,但是不吃飯還是會死的。總是去搶劫也不是個事兒,萬一搶多了人都認識我,早晚會找到雪村家來,我可不想連累旁人。
不過在江戶的話還有些基本問題,就是錢。生命誠可貴,我就算有點超能力,但那種不老不死的才能仍然是缺乏的,還不打算把今後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日本的維新運動中去,要去也要回國,根據我高考後還殘留的記憶表示,目前國內正進行著資本主義改革。
想到這裡,我非常有衝動回去進行一番偉大的改革事業,或許能夠像某點的穿越小說那樣,混個近代史第一人什麼的。
但是不管是留在江戶等救援,還是回國去做一番事業,我都需要錢。第二天一早,我就上街開始找工作。我知道一百多年後就業形勢嚴峻,但不知道一百多年前就業形勢也相當嚴峻,大批的失業人口在城市裡閒晃,治安非常差勁,而且基本上隻有一些居酒屋或者特殊行業才要女性員工,其他則隻要男的,並且這種工作的薪資也少得可憐,基本隻夠平溫飽。
不過因為治安的差勁,讓我想到一個方法,或許我可以去做保鏢。當我在街上尋找合適的冤大頭、哦不,是雇主時,看到了一個手持木刀將幾人狠狠毆打的武士,那些人已經在告饒,但那武士仍然沒有停手。
我跳出去,大喊:“住手!你……呃,沒什麼,您繼續。”說完我轉身就跑。我勒個去的,又是蘇我先生。但令人蛋疼的是,蘇我先生果斷的拋棄了那幾個已經失去自理能力的人追了上來,他追的太緊,我不敢用瞬步。
終於,我的人品發揮了作用,被逼到死巷中,TNND。
我換了男裝,改了發型,蘇我先生大概是沒認出我來,於是我裝作茫然的樣子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他。蘇我先生盯了我很久,然後說:“你是那天神社那人?”
蘇我先生的語氣很不確定,我忙搖頭:“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身形很像,但是看習慣並不像是常用劍的人……你有沒有姐妹?”
“沒有,我家就我一個!”
蘇我先生又盯了我很久,終於決定放過我。我長長的出了口氣,未來那個蘇我先生是我的劍道老師,但是我學劍道也才四個月,從某些習慣上看來完全不像是用慣日本刀的人,大概是因為這個才打消了他的懷疑吧?我的劍術是主神給的,跟技能一樣,不用的時候完全沒任何特征。
我以為我和蘇我先生在這個時期的緣分大概到此為止,不過沒想到很快又見麵了。
千葉道場玄武館正好在招雜工,並提供食宿,這對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消息,於是興致勃勃的去應聘。應聘現場人山人海,讓我充分意識到目前就業形勢的嚴峻,於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戰。
雖說十一區的人民個子各種矮小,不過即使如此,我在應聘的人中看起來也是比較瘦弱的,我強調自己力氣大能吃苦並且身懷絕技,但是人家仍然不太想要我。
這個時候幫了我一把的人是蘇我先生。
原來他是千葉道場的弟子,當時我在和道場的主事爭辯自己強於其他人的原因,蘇我先生剛好路過,看著我勾起嘴角,“海原桑,就他吧,這人長的小,吃的肯定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