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沒能一下子找到次元交點,不過卻還算欣慰。
京都果然就如同我預料的那般,和一百多年後的東京極為相似,空間非常混亂,各種次元力場相互排斥融合,形成了一種非常微妙的氣氛,脆弱的平衡性仿佛稍微施加壓力就能傾斜,但又相當頑固的搖搖擺擺堅持走在正中,維持著這個疊加空間的正常運行。
走在京都的街上,隨處可以感知到令人緊張的氣氛,帶刀的浪人很多,各個眼神不善,百姓們也都小心翼翼的,見了佩刀的人都繞道走。大約一個月前剛剛發生了池田屋事變,那場事件在京都的影響還沒過去,根據我的記憶,劍心似乎在這次事件之後和阿巴隱居了起來。
怪不得那個大叔說劍心不在京都呢。
“小唯?!”
我聽到叫我的聲音後扭頭,是雪村千鶴,而跟她一起的武士們,穿著淺蔥色山字紋羽織,頭上綁著誠字頭帶,這不是新選組麼!這個曆史有名的武士集團,沒想到剛到京都就見到了。
千鶴很驚喜的跑上前來,“你怎麼來京都了?”
我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看到認識的人也很驚喜,忙拉著她的手道:“千鶴,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把雪村家的鑰匙還給她,說:“屋子裡我都收拾好了,這是大門的鑰匙,也交代鄰居幫忙看著你家,這段時間承蒙你關照了。”
千鶴露出很溫柔的笑容,並說:“能夠幫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看了看那些正好奇的看著我們的新選組隊員,問:“他們就是新選組嗎?”
千鶴點點頭,“我正在跟他們巡街,你住在哪裡,等巡街完了我去找你?”
“我剛到京都,還沒找到住的地方。”
“這樣啊……”千鶴想了想,“我幫你問一下哪裡有可以租房子住的地方吧。”
我感動:“千鶴啊,你真是我的心之友人!”
“千鶴,該走了。”低沉而內斂的聲音出自一個帶著圍巾的新選組組員口中。
喂我說,現在是七月份啊,你帶著圍巾不熱嗎真的不熱嗎?!
千鶴馬上帶著歉意對我說:“我要先走了,你去吉住屋等我,我巡街完後去找你。”
我揮手:“晚上見。”
目送他們離去,我看著那個一點也不嫌熱的圍巾帥哥的背影,忍不住嘴角抽筋。
齋藤一,這位據說是唯一一個活到明治維新之後的新選組核心成員,而我對這位人物的最早認知是另一部漫畫,那位有著下垂蟑螂須、像刀削麵一般臉龐(明明是刀削一般的麵龐!)、笑起來像隻狐狸的形象。另外一個則形象是毫無存在感、經常突然在人背後出聲、立誌於嚇死人不償命的那位。
再加上眼前這位神情冷淡的帥哥,已經是三個版本了。
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他們都沉默寡言這一點吧。
另外……吉住屋在哪?
京都的島原,估計有些人會覺得耳熟,耳熟的人中有三分之一能第一時間在腦海中反應出一片聲色犬馬的場景,精美的和式房間,三味線的聲音,漂亮的遊女藝妓。這裡是京都最繁華的歌舞伎町,如果幸運,還能看到花魁遊街。
為什麼我要提一下島原這個地方呢,那是因為我在向京都百姓詢問吉住屋在哪裡時,他們都帶著了然以及高深莫測的笑容給我指點了方向。而當我從東到西穿越了整個京都時,才知道,原來吉住屋就在島原町旁邊。
我無力的扶牆,從江戶跑到京都第一件事就是去逛窯子麼?
找了家丸子店,坐著一邊吃糯米丸子一邊思考在京都怎生活,我身上的錢並不多,如果還要算上租房子的費用恐怕還不夠。京都比江戶方便的地方就在於,我可以投靠某個組織,要麼是幕府,要麼是維新倒幕派,憑我的劍術混個衣食無憂大概不難吧。
我不知道田中海要多久才能找來,距離明治維新成功還有五年。對比了一下現在的局勢,又想想鬼族的力量,我幾乎沒有猶豫的就選了倒幕派這一邊,唯一的那麼點猶豫則是出於對於新選組各美色們的YY。
不過我的人生一向是走“死道友不死貧道”、“他不入地獄就推他入地獄”、“走彆人的路讓彆人無路可走”這種道路的,所以成為某個次元的反派那一方,我毫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