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薛定諤的貓嗎?”姬小路問。
我點頭:“聽過,但是沒懂。”
姬小路笑,指著小惠:“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把一隻貓放進有毒氣的箱子裡,毒氣有一半的機會殺死貓,但是貓死沒有死,需要我們打開箱子之後才能知道。”
小惠怒:“喂!舉例子就舉例子,彆指我啊!”
姬小路不理他,繼續:“那麼打開箱子之前,沒人知道貓是死是活。根據量子物理學的理論,這個時候貓同時存在兩種狀態,死了,或者還活著,而決定貓是死是活的,是觀測者,他們觀測到了哪個結果,哪個結果就是真實。”
“可是,這和破壞次元有什麼關係?”即使我加了智慧點數,也僅僅是在記憶力和思考速度上強了一些,沒能明白姬小路想表達什麼。
“我們知道織田信長死在本能寺,這是打開箱子之後的結果之一。因為箱子打開時織田信長死了,所以這個結果也就確定,那麼這就是唯一的有效結果。但是事實上結果是存在兩種、甚至數種,如果我們能夠回到打開箱子之前的那一瞬間,就有可能得到完全不同的結果。”姬小路垂下眼眸,“隻要能回到過去,重新打開一次箱子,就有可能改變未來。”
我有點暈,感謝智慧點數給我的思考速度,讓我找到了一些矛盾的地方:“如果照你所說的,回到過去就能改變未來的話,那麼無論對次元進行怎麼樣的乾涉,也應該是理所當然的變化,次元為什麼還會因此而崩潰?我們做的隻不過是改變了某種過去而已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姬小路搖頭,“鬆本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在重新打開箱子。因為箱子被重新打開了,結果發生了變化,而入侵這個次元的我們就是觀測者,觀測者的觀測行為決定了結果,但是次元是一個已經打開的箱子,它不會允許再出現另外一個箱子,事實上也不可能出現,其結果就是,新產生的結果和已經產生的結果衝突,於是次元承受不了壓力,崩潰了。”
我有點明白了,“那麼,次元崩潰後的形成的能量,可以幫助我們回到過去重新打開箱子,那麼我們所存在的次元不會崩潰嗎?”
“觀察者的觀察行為決定結果,但真正造成觀察結果形成的並不是觀察者,而是貓。利用能量回到過去的我們,不是觀察者,是貓。如果織田信長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影響,憑自己的意誌殺掉明智光秀,那麼從那一刻起,就不會存在‘織田信長死於本能寺’這件事。”
“任何結果都是隨機存在的,但也可以說是既定,因為箱子被打開那一刻起就決定了結果的唯一性,之前箱子裡發生的任何事都是為這個結果而進行的。不同的是,我們發現了改變結果的方法,雖然不確定,但是至少有了希望。”
我無語,聽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講述,原來隻是個沒完成的理論而已。“所以你們就毀了彆人的人生來印證自己的理論?”
鬆本冷哼:“任何研究都是有犧牲的,而且,我不信你就沒有想要改變的過去。”
我聳肩:“不好意思啊,我還真沒有懊悔到必需用彆人的一輩子作為代價來改變的過去。”
小惠舉爪:“我也沒有!”
鬆本身形一晃,吐了口血,惡狠狠的瞪了小惠一眼,小惠連忙縮到我身邊,這個舉動換來鬆本更為淩厲的眼神。
鬆本看了淡定立在一邊的姬小路,冷笑:“不過姬小路君似乎有,前一陣子很熱衷乾這種事呢。”
我驚訝的扭頭看他,姬小路對我笑笑,什麼都沒說。於是我再次直麵鬆本挑釁的目光,毫不害臊的改口說:“誰還沒一兩件後悔的事,心情可以理解。而且你彆轉移矛盾,我們之間的恩怨是源於你之前差點殺了我,和毀掉次元沒關係!”
鬆本眯起眼睛,殺氣再次彌漫。
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一直被忽略的幸村突然說話了:“抱歉,各位聊的正開心,我實在不好意思打斷各位,不過看來你們說的事情和我多少有些關係,不介意我加入討論吧?”
我回頭看幸村,少年精致的麵孔上掛著笑,眼神卻冷的像冰,我突然覺得有些心虛,不敢看他的眼。
“各位似乎是在討論如何毀掉這個世界的事情,我猜的有沒有錯?”
沒人回答他。
幸村高興的笑起來:“看來是沒有錯了,我就說我這麼聰明怎麼會理解錯誤呢,那麼……”他的聲音仿佛一下子是從冰窖裡傳出,真田幸村手中拿著一把刀,似乎是剛才那個被姬小路打倒的侍衛身上撿來的,他冷著臉,用刀尖指著我們,“我可以理解成,各位都是敵人咯?”
鬆本不甚在意:“就憑你也想和我們鬥?”
我看著幸村少年那張認真並且帶著怒意的眼睛,做了決定,“我不會讓他毀了這裡的,我幫你。”
幾個人都驚訝的看著我,我攤手:“沒辦法,我還是比較喜歡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