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昂和童虎沒穿他們金燦燦的聖衣，隻穿了便衣過來，頭發有些濕漉漉的，看樣子是剛才基情過後洗了澡才來的。姬小路和鬆本也各自換了衣服，我不怎麼健康的腦袋開始各種腦補，不過嘴上卻正直的很。

“說起來星座的理論到底是什麼時候形成的啊。”我問史昂。

史昂抬頭看了看星空笑道：“神話時代的星座和現在的有些不一樣，但大體上來說並沒有變化多少。雖說理論上應該是88個星座對應88件聖衣，但事實上現存聖衣隻有84件而已。”

史昂說得挺含糊，我也就沒仔細問，反正我也不是特彆想知道。

小惠看到鬆本和姬小路，氣哼哼的把頭扭過去不看他們。

姬小路笑笑不當回事，但是鬆本皺著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過來對我說：“讓開。”

我連忙把小惠身邊的位置讓出來給鬆本，然後換小惠另外一邊挨著他坐下，支起耳朵仔細聆聽。鬆本凶惡的盯著我，試圖用眼神把我逼走，奈何本人身後有強大靠山，並不懼怕，擺出抗戰到底的精神就是不走。

“關於我的事情，師兄你就都說了吧，反正他們知道了也無所謂。”小惠說。

童虎看看這氣氛，對我們說：“我們還有事，先回聖域，關於冥鬥士的事情我們回去稟報教皇大人，到時候還要請你們隨我們去聖域一趟。”

姬小路點頭：“沒問題。”

待童虎和史昂走了之後，我們這裡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沉默。姬小路大概是知道什麼，他蹲在我身邊握著我的手，笑眯眯的等著鬆本開口，我在姬小路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也等著聽八卦。

鬆本看著我倆嘴角抽了抽，乾脆彆開視線，眼不見心不煩。

“……你現在對自己知道多少？”鬆本問。

小惠抓抓頭發：“我知道自己是個妖怪，後來被師父封印了，之後就一直跟著師父進行陰陽師得修行。但是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被封印……其實不知道也無所謂，陰陽師封印妖怪大概就是因為妖怪傷害了人類吧。”

鬆本微微歎了口氣：“其實真實情況差不多，千歲原是北方妖怪的首領，後來妖怪內部不知出現什麼問題，千歲手下的幾個大妖怪聯合起來要推翻他，當時的戰鬥太激烈，影響了人類社會，我和師父趕到的時候，戰場上就隻剩下千歲一個，其他妖怪全部都被殺死，但是千歲也受了重傷。”

鬆本一直用第三人稱說著，然後他看著小惠說道：“師父以為你是作惡，原本是要殺掉你的，但是有人向師父說了你的情況，他說你雖然為妖怪，但是卻一直約束著手下不隨便襲擊人類，如果不是你，或許北海道早就亂套了。”

說到這裡，鬆本的表情有些糾結：“當時你很不屑，對師父說，如果有本事儘管殺了你，不讓就要撕了師父——你也知道師父的脾氣，如果你不刺激他，他當時肯定就直接走掉了，可你非得刺激他。當時你重傷，不是師父的對手，師父就連你的記憶一起封印，說是要培養個妖怪陰陽師。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小惠一臉麻木的平靜，“封印是三層，是不是等封印全部都解開之後，千歲就會直接代替我了？”

鬆本不說話，但是表情有種微妙的糾結。我們三個看著鬆本，等他給個答案，可鬆本乾脆的扭頭到一邊去憂鬱的45度望天。

姬小路憋不住笑了出來，說：“不用擔心，其實你本來就是千歲，除了有一部分記憶缺失之外，性格簡直一模一樣啊！”

我尋思著不太對，“不一樣，千歲冷淡的很，才沒小惠這麼可愛！表情也欠扁的多！”

小惠嘴角抽抽，瞥了我一眼。

“沒什麼不同的。”姬小路又說。

我見他很堅定的樣子，仔細回想了一下初見小惠的時候。很暴力，看到平和島靜雄就一刀砍下去，根本沒有什麼基本常識性的道德，和千歲差不多；被田中海捉住之後一度也非常冷淡，直到被我拐帶進主神空間才熟悉起來，千歲也蠻冷淡的，說不定熟了之後也會像小惠一樣賣萌？我瞄了瞄小惠，腦補了一下彆扭的千歲……

“惠啊！”我握著小惠的手，兩眼放光，“完全不用擔心，你和千歲簡直就像一個人一樣！不，本來就是一個人嘛！”

小惠甩開我的手，指著我怒道：“你根本就是隻聽那家夥的話！他說什麼你就認什麼對吧！”

我無辜道：“哪有，我可是經過了縝密的思考之後，獨立判斷出你和千歲沒什麼不同的！”

“會信你才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