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十萬人份的精神力中找出出挑的來並不是特彆困難的事,這就好像喧鬨的菜市場中總有幾個嗓門特彆嘹亮的,當我順著那股強烈的精神力找過去時,發現那個嗓門——啊不,是精神力特彆強烈的人還真是個讓人愛不釋手的正太,但是微妙太小了點,據他媽說,上個月才過了一周歲生日。
好吧,我的人品就是這麼有限沒辦法……
我看著施瓦辛格惆悵道:“去找下一個吧,小施。”
施瓦辛格說:“是,師父。……那個我不姓施,姓楊。”
“姓什麼的沒必要太在意啦,我曾經姓李,現在姓葉,相當一段時間內我還姓秋葉……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忘祖,隻是說姓名它隻是個代號……算了你當我自言自語吧。”麵對小施、啊不,小楊糾結的目光,我放棄碎碎念。
雖然叫他小楊,可這位小楊也快三十了,我這正在冒充高中生的二零青年十分不客氣的將之視為小輩,誰讓他是我徒弟。那個剛一歲的正太顯然沒達到我的要求,於是我們奔向第二適合者,這一位年齡倒是可以,但卻是個傷殘人士,據說是在之前的戰鬥中被咬到了腿,為了避免感染,果斷舍棄了一條腿,而那個下手砍掉肢體的人正站在那個青年身後,為他推著輪椅。
我看著這兩個人,輪椅上的青年麵容溫和,而他身後那個人戾氣很重,真是奇怪的組合。目光銳利的男人盯著我們,口氣不善:“你們是什麼人?”
當你打開家門,看到可愛的少女身後跟著一個健壯的軍人,少女對你說“閣下根骨奇佳,是否有興趣同在下一起鑽研道術”,你會如何反應?
“不是傳銷就是□□,末世來臨,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出來了。”這是對方給我們的定義。不過在我指揮徒弟小楊強闖民宅之後,對方顯然把我們當成比強盜更危險的敵人——小楊還穿著軍裝呢,這地方冒充軍人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在對方警惕的目光下我坦然闖入人家家裡,並堂而皇之的找了舒服的地方坐下,這兩年我的臉皮早就鍛煉出來了,這麼點沒能形成實質的眼神我還真不放在眼裡。
“是這樣的,”我清了清嗓子,“按照正規程序應該是由軍方出具正式的公文,請你們去麵談,但這實在太麻煩,我還是親自來了,畢竟我太閒……我是說這樣更有誠意一些。”
麵容溫和的青年點點頭,問:“那麼二位的來意是?”
“我要教你五行術,或者叫魔法,小楊是被下了命令成為我徒弟,但你要不要做我徒弟隨意,總之五行術是要你學習的。”
“我?”那青年愣了一些,抬頭看看身後的男人,兩人交換了一下差異的目光,然後青年問我:“你……是認真的嗎?”
我手上很快凝聚了個火球,“不是魔術,當然你想叫它超能力也隨意,總而言之軍方希望有更多的適合者學習五行術,隨後他們會有解釋的,我隻負責選人和授課。當然你不想學也沒關係,雖然我覺得這事兒你做不了主。”就算他不想學,也會有人想辦法逼他學,隻是這種強迫之下學習五行術,將來會用到正經地方去麼?“我個人認為,在這種亂世,能多些技能總是好的。”
眼前這一對看起來感情很好的青年沉默一陣,輪椅上的青年,我的目標人物先一步給出了回答:“好的,我學。”
“蘇徹!”男人似乎有些隱忍,卻也隻是這麼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之後,便看向我,說:“我也學!”
“不是我打擊你,你的精神力不合格。”我說。其實我蠻好奇的,這兩位從頭到尾都有些過於冷靜,而且對於這種詭異的事情接受的也太快了點,難道末世中人們的接受能力都沒底線了?
“我不合格?你還沒教怎麼知道我不合格!”男人看去挺激動,坐在輪椅上被喚作蘇徹的青年安撫的拍拍他的手,“冷靜點,阿暉。”然後問我:“請問您怎麼稱呼?”
“葉唯。”
“您說的五行術是指……一種道術?”
“沒錯,控製五行之力的一種術,用途多種多樣,五行術是最基本的法術,用的好了能組合出挺多大招的。”
“您所說的適合者,有什麼要求嗎?”蘇徹最想問的應該是這個吧?
我指了指腦袋:“最重要的就是精神力,一般來說普通人通過冥想或者其他刺激都能提升精神力,但是我沒有這個時間等你們去慢慢修煉,隻能找現成的適合者。”
“……你是說,我的精神力合格,而阿暉不行?這能看出來嗎?”
“很明顯的,這位叫阿暉的同誌精神力略高於普通群眾,但你的精神力明顯強了許多,而且這不是一種正常的增長,是後天刺激的。”對於精神力方麵的感知我還蠻有心得的,周圍都是些超人,就算是隻聽都能聽到不少經驗,“我猜大概是你斷肢期間的事。人類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會下意識的產生精神抵抗,求生欲、執念等等一旦衝破臨界點就會成倍的增長,你的情況很明顯。”
蘇徹沒有否認,仿佛想到什麼一般。那位叫做阿暉的則一臉愁苦,我不忍拆散他們小兩口【何?】,於是安慰他:“這位阿暉……”
“邵翊暉謝謝。”他沉著臉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