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陰雨天氣,濕潤的氣息,黏合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順著晞瑞雅打開的窗戶鑽進室內。
小女孩正百般無聊的望著窗外的景色,不遠處一個身披黑色袍子,撐著墨色雨傘,腳踩矮跟皮鞋的人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她的視線一直跟隨著那人,他,精致但又罕見的裝束,沒想到那人在孤兒院門口站定,敲了敲門。
很快瑪莎開了門,那人和瑪莎說了兩句話,瑪莎便帶他進去了。
晞瑞雅收回視線,起了身順帶關上了窗戶,無聊的日子終於有一個新鮮事了,她抱起書打開房門下去了。
視角一轉,鄧布利多對瑪莎說明來意後,便被帶到一個房間裡,想來這裡就是科爾夫人的房間了。
房間壓抑沉悶,隻有一扇窗戶正對著門,辦公桌椅被著光,主位在上,如果有人在客位,正好被窗戶的光照著,倒像是審問犯人的地方。
過了許久,鄧布利多才終於等到科爾夫人,
“下午好夫人,我是上次來過信件的鄧布利多。”嘴角微微扯起微笑使他看起來更加和藹。
“哦,鄧布利多先生,您來的信件我看過了,您來訪是為了湯姆,您是他的親戚嗎?”科爾夫人詢問著,眉毛翹起。
“我得承認,接到您的來信我有些困惑鄧布利多先生,要知道,這麼多年了從來沒什麼親戚來看望湯姆。”科爾夫人如同炮彈珠似的,一連串問話。
“哦,我是來接他上學的夫人,一所學校願意收他。”鄧布利多耐心解答到。
“學校?誰給他報的名?”科爾夫人又接著問道。
“是一出生就會注冊的學校,現在他到年齡了,我去接他上學。”鄧布利多解釋道。
“鄧布利多先生,想來您是知道的,如果沒有資料的話我很難將孩子交給您,畢竟這不符合規定。”說著伸手扶了扶眼鏡擺出嚴肅的姿態。
“自然,這是一些相關證明和材料,您可以看看夫人。”說著鄧布利多就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這份文件提前施過混淆咒,因此並沒有引起科爾夫人懷疑。
“文件並沒有問題先生,但說真的湯姆這個孩子有一些怪異,他在孤兒院後,其他孩子身上就開始發生一些事故,
極為可怕的事故,似乎都與他有著極大的聯係,但每次追究起來都查不到他身上....”科爾夫人說出這些話時,像是回憶起什麼,本就消瘦的臉型繃的更緊了。
“夫人,能否請您詳細說說?”鄧布利多雖然知道,一些小巫師,並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能力,引起麻瓜的關注自然正常,但要說可怕.....
“哦,當然,比如說他曾經吊死過比利的兔子,又或者搶奪彆人的東西,甚至前幾天在海邊溺水的孩子也和他有關,
哦,對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說起來這個女孩也很奇怪,她雖然沒有湯姆怪異,但每次湯姆乾什麼她都跟在身邊,也巧,兩人都無父無母,或者是惺惺相惜?”複雜的神情不斷在科爾夫人臉上變化著。
“無父無母?”鄧布利多抓住重點提問。
“是的,湯姆的媽媽生下他的時候就去世了,唯一的遺言是,他的名字跟父親,中間名隨他爺爺,還說希望長得像他父親。
而那個小女孩,則是一年前自己一個人找來的,說她父母都死在了大火中,真是奇怪。”科爾夫人繼續解釋道。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這個小女孩的名字嗎?”鄧布利多懇切道。
“當然,她叫晞瑞雅-克雷登斯-拜爾本。”科爾夫人回答道。
“哦,感謝。”鄧布利多了然道,但在聽到女孩的名字時還是有一瞬驚訝,是巧合嗎?他想著:“那能否麻煩夫人幫我帶個路嗎?”
“當然。”說著科爾夫人起身在前麵帶路。
就在準備上樓梯的時候,他們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晞瑞雅此時就坐在樓梯口看書,垂下眼眸悠閒的摩梭著書頁。
“哦,晞瑞雅,這裡不是看書的地方吧?”科爾夫人稀疏的眉毛高高皺起,剛準備開口責問,就被鄧布利多打斷了:“等等夫人,這個就是晞瑞雅-克雷登斯-拜爾本嗎?”
晞瑞雅已然收起書本站了起來,見後麵的男人說出自己的名字,卻並沒有很意外。
“是的先生。”科爾夫人回道。
“能否讓她帶我去找湯姆呢?”鄧布利多請求道。
“自然。”科爾夫人應道,轉身又對晞瑞雅說:“這位是鄧布利多先生,是來帶裡德爾去上學的,你把這位先生帶過去吧。”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晞瑞雅曾經在諾斯哪裡聽到過,關於他的描述,記得是霍格沃茨的教授。
看來,是接湯姆去霍格沃茨上學了。想到這,晞瑞雅翹起嘴角,露出笑容,應道:“好的夫人,先生請隨我來。”
晞瑞雅在前麵帶路,斑駁的光影穿過窗戶照在彼此身上,地下投射出一大一小兩個影子。
”先生,您是來接湯姆去霍格沃茨上學的嗎?“晞瑞雅依舊慢慢走在前方,撞似隨意的問道。“
哦?這位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鄧布利多疑惑問道,但內心已經有了些猜測。
“諾斯,是我很好的朋友。”晞瑞雅透露道。
“哦,看來你已經認識了我的得意門生。”鄧布利多慈愛的笑笑,“雖然初次見麵問這個問題不太禮貌,但還是請你允許小姐,請問你的父母的名諱?”
鄧布利多雖然嘴上說著不禮貌,但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晞瑞雅沒有打算向鄧布利多隱瞞,直接道:“我的父親叫克雷登斯-拜爾本,我的母親叫納吉尼,另外先生這裡就是湯姆的房間,我先離開了,之後有事情在叫我。”
說完晞瑞雅便離開了。
鄧布利多伸手敲了敲門,然而門吱嘎一聲緩緩就移開了,鄧布利多推開門一個男孩坐在椅子上被對著他,鄧布利多敏銳的感到不對勁。
靠在牆邊的櫃子發出一陣響聲,他還是先開口問候了一句:“湯姆,我是被晞瑞雅帶過來的,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櫃子裡的響聲詭異的停下了,鄧布利多忍不住轉過身察看,剛抬起手,背對著他的男孩,像是背後有眼睛般,出聲阻止了他:“彆碰。”
鄧布利多放下了手,緩緩走過去坐在了床邊,他默不出聲,觀察了一下周圍,房間的陳設很簡單,一張桌子,一個椅子,一張床,門口挨著牆邊一個櫃子。
湯姆麵前擺著一個黑皮筆記本裡麵淩亂的夾雜著些紙張,窗台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一趟小石子,如果不是強迫症的話,這似乎代表著什麼。
而一旁夾著一張照片,距離太遠,鄧布利多看不清上麵是什麼。
男孩緩緩挪過身,陰鬱的眼神戒備的盯著他。“你說你是晞瑞雅帶過來的,那她呢?”他聲音嘶啞,緩慢的開口。
“她有事情先走了,我是來接你去上學的,湯姆。”鄧布利多頷首微笑的說,但直覺告訴他,這個男孩不簡單。“我是一個教授,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霍格沃茨?”
“傳授魔法的學校,晞瑞雅說過。”裡德爾慢條斯理的說:“是接受我們這些不一樣的孩子的。”
“是的,湯姆,你能做到其他孩子做不到的事情對嗎?”鄧布利多試探道。
“我不用碰,就能讓東西動起來;
我不用教,就能讓動物聽我的話;
如果有誰對我不好,我就讓他遭殃;
我能傷害他們,隻要我想。“
裡德爾麵露狠色,神色絲毫不慌張,“你也是這樣的嗎?”鄧布利多顯然在心中暗自驚訝,或者說,他怕是已經搞明白,這個孩子的性格了。
“是的,我們都是與眾不同的,在霍格沃茨,你不僅要學習如何使用魔法,還要學習如何控製魔法,就像這樣。”
一陣火焰迅速從一旁的櫃子底部冒出,明火印在漆黑的瞳孔中,櫃子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跳出來。
“你衣櫃裡好像有什麼想要鑽出來啊,湯姆。”鄧布利多提醒道。
裡德爾站起來,打開櫃子從裡麵拿出了一個鐵盒子。櫃門猛然自動關上,火焰消逝,櫃子上沒有留下一點火焰的痕跡。
他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下,拿出了鐵盒子裡的東西,是之前他搶奪彆人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