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出場 你認為偉大利益是正確的……(1 / 2)

[HP]女巫革命 Xyaqi 9187 字 9個月前

“第一個問題……”卡斯德伊夫人慵懶的拖長著強調,貴族口音的醇潤圓滑,讓人聽起來異常舒適,“什麼是生命?”

霍拉斯教授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夫人,這恐怕不妥吧,這沒有固定答案啊……”

“沒有固定答案才有意思,不是嗎?”她揚著眉梢,塗著鮮豔的紅唇蕩開微笑,“都是一個答案,豈不太無聊了。”

“這……”霍拉斯教授糾結著,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擔憂的掃視眾人……

“生命就是為了尋找快樂和幸福。”

“生命是為了成長和進化。”

“生命是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為了不讓霍拉斯教授尷尬,不少學生開始試著回答問題。

卡斯德伊夫人興致缺缺,“這些都太普通了,沒有新奇一點的答案嗎?”

霍拉斯教授看到對方臉上出現不悅的神色,有些著急,“湯姆,你覺得呢?”他把希望都寄托在裡德爾身上了。

裡德爾淡淡一笑,轉頭看向情緒焦躁的霍拉斯教授,說實話,他對這個問題沒什麼興趣,什麼是生命?他心中嘲諷著,生命對他來說,就隻是一個無意義的東西。

脆弱如燭光搖曳,苦難如陰魂四起,唯有野心和權力的欲望讓他活著,而這就是他的生命,想了想他坦然自若道,“我認為,生命或許是一種脆弱不堪,輕易就能被泯滅的東西,是沒有意義的……”

“哦?你的想法有意思,繼續說。”裡德爾的一句話,就勾起了卡斯德伊夫人極大的興趣,霍拉斯教授瞬間鬆口氣,不虧是裡德爾,他沒有看錯人。

“惡怪埃格伯特一生為了追求老魔杖,終於在打敗上任魔杖主人後,拿到他想要的東西,卻不出幾天就暴斃而亡。”

“複活石的主人卡德摩斯-佩弗利爾被折磨至瘋自殺身亡。”

“他們都是達到自己目標之後,就意外死去的人……”

“就更不用說,一些人連目標都沒有達到,一生就匆忙而短暫的逝去,比如戰爭中的人們,意外病死的,精神崩潰的……”還有和他母親一樣脆弱難產而死的,當然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他們或許在活著的時候,他們的欲望和目的都有意義,但一旦死去,就什麼也沒有了……”

“那麼既然生命如此脆弱,你會怎麼樣呢?”卡斯德伊夫人好奇的接著問下去,她很驚訝於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能想到如此深刻的問題。

他倒是有想法,海波爾是一位古希臘的黑巫師,被譽為“卑鄙”的海波爾,他是曆史上最強大,最有影響力的黑巫師之一,並且成功製作了魂器。

沒錯,魂器,既然生命容易泯滅和死亡,那麼他就要做越過死亡的人,征服死亡,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當然善於偽裝的他,斷不會將這一切說出來。

他沒有表現出不自信而眼神閃躲,他不緊不慢道,“夫人,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或許你應該聽聽其他同學的想法。”他清楚的表明,自己不是回答不出來,而是卡斯德伊夫人應該遵守自己製定的遊戲規則。

卡斯德伊夫人聽他這麼說,並沒有惱怒,“好,那我下一個問題再來。”她眼神欣賞不舍的在裡德爾身上流轉,氣質長相帥氣,聰明有風度又有自己的想法和脾性。

“霍拉斯,看來你有一個優秀的學生。”能讓卡斯德伊夫人這樣讚譽有加,裡德爾是第一個。

生命是泯滅的,易逝去的嗎?晞瑞雅垂下眼簾,睫毛顫動,她看到大殿裡燃燒的蠟燭,燭油淋淋漓漓地淌下,將平整光滑的圓柱變得坑窪,泥濘不堪,亦如從未完美的人生。

火焰燒的那樣決絕,它不曾在乎過蠟燭的感受,或許它是太過在意彆人的感受,它弱小無助靠著蠟燭為生,但如果蠟燭沒了火焰,那蠟燭的存在就沒有任何意義……

卡斯德伊夫人細細打量著每個人,霍拉斯的學生還是純血居多,看著他們的長相和樣貌,她也大致猜得出他們各自來自那個家族。

而這裡麵,最顯眼的,除了一開始站在霍拉斯身邊的麻瓜姓氏的裡德爾,就數阿布拉克薩斯身邊的那位小姐最為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她對上馬爾福的視線,優雅的點點頭,耳垂上的白潔珍珠耳墜隨之晃動,“想必,這位就是馬爾福的後輩吧。”

“卡斯德伊夫人,很高興能夠見到您。”阿布自然應對道,“曾經小輩在祖父的畫冊中見到過您,那時我就為您驚人的美貌感到讚歎……”畫冊是每個純血家族交友必備品,隻有更清楚了解你的結交對象,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這是馬爾福的家訓。

他以小輩恭敬的姿態,圓滑自若的誇讚著,“沒想到,美貌隻是您最不起眼的優點之一……”他謙遜有禮道,“看來,我祖母經常說您有獨特的魅力,不是沒有道理的,她還特意囑咐晚輩,應該多加學習。”

這些話很漂亮,你能清楚的知道他在恭維對方,他是俗套,但對於上位者來說,不能沒有,卡斯德伊夫人露出受用滿意的表情,不得不承認,馬爾福的話術還是很有用。

“啊,布魯特斯和艾柏麗真是好久不見了……”這兩位正是阿布拉克薩斯的祖父祖母,女人微微托腮,回憶起過去的時光,美好甜蜜的時光湧上心頭。

到現在為止,她對馬爾福的後輩還算滿意,隻是可惜,如果他的母親沒有鬨出那種事情的話,她會更喜歡這個孩子。

“那麼你對於什麼是生命有什麼想法呢?”卡斯德伊夫人對馬爾福現任家主的夫人很有意見,倒不是因為血統,而是一些觀念,一些作為純血大小姐完全不應該有的觀念。

這個問題可不是她隨便出的,什麼是生命?這是一道人生價值和觀念認同的問題,上一個裡德爾回答的非常好,生命是容易泯滅的,而越是這樣人就越想抓住什麼。

也就是說,他會有想要抓住的東西,也會抓住彆人想要的東西,以此來獲得彆人的效力,加上他真的有不可多得的能力,那麼這個人成名指日可待,而卡斯德伊家就需要抓住機會……

那麼作為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在有那樣一個母親的影響下,她需要聽聽阿布拉克薩斯的回答,以確保今後還要不要和馬爾福家合作。

阿布語氣平靜,帶著繼承者該有的氣勢,“我認為,生命是清醒的,是經受考驗為風險出發,是丈量能力和結果,是可看舊日光芒,亦見未來榮光。”

“不錯。”看來,馬爾福依舊是馬爾福,無論是從利益出發,從風險出發,從能力出發,從結果出發,總能找到合適的時機……

卡斯德伊夫人又問了其他純血家族繼承人,布萊克、艾弗裡、羅齊爾、塞爾溫等等,在問的布萊克時,卡斯德伊夫人問的是作為現在布萊克的繼承人——阿爾法德。

晞瑞雅微微偏頭望過去,阿爾法德一頭微卷發略微遮住了眉眼,麵對卡斯德伊夫人的發問,漫不經心的勾唇,遊刃有餘的單手插兜道,“感謝夫人的提問,對於布萊克來說,這個問題意義深刻……”

他到真的像表麵上放蕩不羈,實際上掌控大權的貴公子了,他一雙好看的眼睛,笑起來時眼角微微上揚,繾綣深情,偏偏臉型淩厲眼窩深,顯得多情而又涼薄。

“有的生命被剝去外衣,踩在腳底,有的生命,被偷去價值利益,還有的,在一瞬間被毀掉所有榮光,墜入泥潭……”

他終於舍得掀起眼皮,自信閒散遊刃有餘的麵對卡斯德伊夫人的打量,“可無論怎樣,這些都不是布萊克的生命。”

“那什麼才是布萊克的生命?”不僅卡斯德伊夫人開始好奇阿爾法德的轉變,沃爾加布顯然也有些吃驚,她剛還擔心她這個弟弟又亂來。

不過,既然阿爾法德真的有轉變,於她而言,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她暫時不需要為了給剛出生的嬰兒鋪路,而去聯姻,她可不想自己的一生葬送在聯姻……

“永恒,才是布萊克的生命。”他鄭重著腔調道,“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布萊克的生命,始終是承載著永恒純潔的金杯!”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沃爾加布滿意的舒展開一直緊張的眉頭,輕揚著下巴,顯示布萊克的高傲,以及對弟弟的維護,聽到永恒的純潔,她知道,阿爾法德回來了,他決定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布萊克。

成為掌權人第一步,無論你自己的觀點想法如何,首先你得和,支持你,成為掌權人的互利者,統一戰線。

神的巨大權威在溫和的微風中,而不在狂風暴雨中,晞瑞雅收回視線,眉眼清淡柔和,看來,阿爾法德理解的不錯。

意料之中的,卡斯德伊夫人像是故意忽略了她,什麼原因呢?晞瑞雅不用想也知道,即使她站在馬爾福旁邊,她也依舊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

生命是什麼?晞瑞雅認為,生命就是自己,是任何人,是她做什麼,生命就會被賦予什麼意義!若是讓卡斯德伊夫人聽到這番話,怕是又嚇的不輕。

畢竟他們世家純血,怎麼能容忍自我,不規範的出現呢?不過,這次宴會她並不想展露風頭,她需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來窺探此次宴會的真正舉辦方——格林德沃!

以及,實施自己的計劃,和裡德爾打好配合,既然要會會格林德沃,單憑她自己的力量是完全不夠的,她需要裡德爾。

“那麼第二個問題。”卡斯德伊夫人語氣中帶著期待,“如果你預知到死亡的到來,你會怎樣做?”

她迫不及待的看向裡德爾,“你先說吧!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晞瑞雅甚至懷疑,卡斯德伊夫人臨時改的第二個問題,就是為了探究裡德爾的回答。

死亡這個問題似乎從一開始就緊緊纏繞著他們,晞瑞雅望著裡德爾挺拔的身姿,不管是她親眼見證的那個黑暗的夜晚,飽含絕望眼神的女人,被凶狠惡毒的男人生生掐死。

又或是,裡德爾見證過的,他母親的消亡,不管是孤兒院的孩子們,還是晞瑞雅生活的平民窟的人們,他們習慣爭奪弱小者的資源。

為此爭的頭破血流,餓死,疾病,黑暗,是他們見過的常態,在這樣的環境下,怎麼活,成了最大的難題,晞瑞雅之所以能夠理解裡德爾的一切狠辣手段,是因為隻有令人畏懼,才是在那種地方,能夠唯一活下來的手段。

預知到死亡的到來?晞瑞雅勾勾唇角,可是,無論是她,還是裡德爾都是與死神共舞的人呐,她好奇裡德爾的回答。

她血咒纏身,死亡與她如影隨行,如若真有那麼一天,她更願意做出一些實際的想法,譬如:完成所有人的願望,然後……

她想窺探裡德爾赤紅的心門,說吧,我親愛的摯友,讓我聽聽你的想法,掌控一切的神明,隻有聽到信徒的欲望,才能幫你實現不是嗎?

裡德爾早有準備,“夫人,既然如此執著,那晚輩自然要如實相告……”他頓了頓,無數雙眼睛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死亡固然可怕,可它不會成為困住我的枷鎖。”

“我會在命令我前進的死神的微笑中,帶著鎮定,繼續走下去……”

冠冕堂皇,又賦有哲學魅力的回答,充分反應了對於麵對死亡的勇氣,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晞瑞雅將眾人的驚豔和敬佩之情收進眼底,默默在心裡記下,‘將自己的想法哲學化的說出來,說不定會得到眾人的欣賞。’

她無聊的敲敲藏在袖子裡的薩傑,蛇冰涼的身軀,光滑的觸感讓她心情好多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她就不想在聽卡斯德伊夫人和其他人廢話下去了。

裡德爾說的那句話,看似簡單的表露對死亡的無所謂,可晞瑞雅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那是對於死亡的蔑視,和深深的恐懼。

你或許會問,蔑視又恐懼,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可你彆忘了,裡德爾自身就是一個矛盾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