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要找到所有光輝背後的黑暗,這是記者的職責。
哼。可惡八卦男的血液又在沸騰了。
“我們已經先於彆的媒體得到采訪柯拉爾的機會了,還不夠嗎?”熙子就是個傻子,還這麼問。
“那怎麼可能夠?”陳觀月又吃吃的笑了笑。我發現她也沒那麼漂亮。尤其是和柯拉爾相比的話。
“哦,我明白了。齊光啊,你就是個弱智,你怎麼不把昨天柯拉爾扶著熙子的時候的樣子照下來呢?然後你就可以出報道說‘神秘女郎現身,柯拉爾懷中女人的秘聞’或者是‘傳言成真?柯拉爾與神秘女郎相擁’之類的啊?我保證社長會提拔你的。”我麵不改色的諷刺他,就算是記者也不能太過分了。
“你少來!”我被熙子重重的捶了一下。
“沒有更勁爆的了?”楊誠打了個嗬欠。
“沒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也許,身為記者我還真是不合格。
“不合格。”齊光瞪了我一眼。
你不要臉!但我沒說出口。我確實不合格。但是,我又不是專門負責采訪和收集情報的,我本來就是坐在辦公室裡的文編,雖然我有記者證。
“啊,對了對了,還有這個。”我掏出來昨天在瑞吉酒店裡挑出來的照片,都貼在筆記本上。關於奧麗薇婭的事情我一句都沒有提。
“什麼啊?都是照片?”陳觀月撇撇嘴,指著我最喜歡的少年和貓的照片說:“顏色太暗了,背景也不清晰。不好看。”
突然覺得很反感。
“那你喜歡什麼呢?”我點了一支煙叼在嘴巴裡,用右手托著臉,對她揚了揚下巴。
“這種的!”陳觀月把手機拿了過來,讓我看桌麵。
我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呀老妹兒,這不是非主流嗎?土得掉渣。真可笑。我把筆記本遞給熙子和楊誠,他們在一邊仔細的看。
“把你的照相機的拍攝風格設成中性,反差減一格,飽和度減兩格,色調再減一格,記住用大光圈。”我儘量保持很禮貌的態度:“這樣就有你要的效果了。”
“……”
嗬,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知道。我繼續抽煙,不再說話。
我也不知道在生氣什麼。
“好吧好吧,真沒有就算了。”楊誠看了看的筆記本說:“這也夠了,下次可要好好的‘收集情報’。”
“哦。”我打開了電腦開始寫文章。我呸,還“收集情報”?我又不是偵探,也沒有看彆人笑話的惡癖。
“有沒有和他要訂婚有關的消息?”陳觀月問。
“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麵不改色的回答。
“哦。”
“你愛上他了?”
“還沒有。”
“……”
小姐,請你解釋一下什麼叫做“還沒有”好嗎?我偷偷地笑了笑,還是大笑。
楊誠的臉色不好看了。
本少爺才懶得管你們這些破事呢。但是,身為記者,陳觀月竟然如此“犀利”,我簡直就是大吃一驚。
接下來倒是誰都沒有再說廢話。我們把昨天采訪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又寫了幾篇稿子,附了幾張照片把文件發回總部就收工了。
但實際上整體效率並不高。齊光這小子抱怨我的素材太少還沒有爆點,我回罵了幾句。氣氛不算融洽,但也不算沉重。如果不能以記者的身份詢問關於柯拉爾和奧麗薇婭的事情,我也不打算在這裡大做文章。我是這麼想的。
接下來幾天就明顯無聊的多。
我在紐約裡到處亂逛,感歎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奢侈,還有,走在街頭的漂亮的姑娘。偶爾會發現一些很有特色的小店或是很大很大的圖書館,進去之後總能找到一些少見而珍貴的物品,比如,很多年前發行的老郵票,物美價廉的二手書,舊CD,或是最新的雜誌。
與我的悠閒不同的是,齊光,陳觀月還有楊誠一直在瑞吉蹲點,好像是非要找到什麼關於柯拉爾的蛛絲馬跡之類的。很敬業,不錯,值得學習。
至於熙子,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呆在什麼吉普賽人的占卜店或是販賣偽造的瑪雅水晶之類的地方,但她玩的不亦樂乎。
每個人好像都是很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