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完美。然後他向記者們微微點了一下頭。霸氣。我的腦海裡隻有這一個詞了。想起那天淩晨我變態的趴在柯拉爾的麵前看他睡覺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那個時候的他多像個與世無爭的天使啊,但是現在,就像是一位無所不能的帝王。
“很感謝各位能夠來參觀的我展覽,這是我的榮幸。”語氣淡淡的,記者們也漸漸安靜下來了。
我突然想起《羅馬假日》最後的鏡頭了:
在記者招待會上,美麗高貴的安妮公主看到了站在記者席上的喬•布萊德,然而她並沒有很吃驚,隻是一直淑女而優雅的微笑。
有一位記者問道“那麼,以殿下的觀點來評價,我們兩國之間的前景如何呢”
然後安妮說:“我對此非常有信心……正如我堅信兩國人民之間的友誼。”
喬•布萊德:“我可以說嗎,為我自己…的報社說說:我們殿下的信仰是勿庸置疑的。”
安妮公主:“我很高興聽到你能這麼說。”
我覺得這是整部劇最悲傷的部分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兩個人說著隻有彼此才聽得懂的言語來體會彼此的心意。布萊德也巧妙地讓公主安了心,並在最後把照片退還給他。
從此,這兩個人便是陌生人,從此,生命中再不會有對方的身影,從此,對方成為自己生命中最美麗,也是最絕望的風景。
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跑題了跑題了,電影是電影,現實是現實,現實比電影苦澀乏味得多,卻又比電影蘊涵著更多的可能性。
哎呀,柯拉爾真是很perfect呀,我眯起眼睛盯著他看,嘿嘿傻笑了幾聲。
柯拉爾突然把頭扭了過來盯著我看,還是一副溫柔卻難以接近的神情。
嚇著我了。
我又慌了,趕快把頭低下去不敢再看他。
柯拉爾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Ai》雜誌的貴客,有什麼要詢問的問題嗎?”
毋庸置疑,我們是第一個被點名的媒體,但是我現在不知道該高興該是該繼續把頭低下去。
陳觀月欠了欠身,慢慢的站了起來。我長籲了一口氣,又把頭抬起來,唉,真丟人,又不是第一次采訪彆人。
這時柯拉爾已經不看我了。這讓我又小不爽了一把。
“柯拉爾先生,請問您最近要訂婚的消息是真的嗎?”陳觀月的問題一出來,全場都安靜下來了。
漂亮的女秘書皺了皺眉,想說什麼,但是柯拉爾示意她不要說話。
“小姐,這條消息不是真實的。”柯拉爾說:“今年四月我就定過婚了,接下來是要結婚。”他平靜的不得了。
但是我們就完全炸開了。估計今天下午的報紙都是柯拉爾要結婚的消息。
很顯然,陳觀月也吃了一驚,估計是沒有想到柯拉爾能如此爽快的說出來。
“那,柯拉爾先生,請問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陳觀月還是緊追不放。
柯拉爾這時確實是看了我一眼,嘴角往上挑了挑,滿臉邪氣地說:
“除了告訴你我要結婚了,其他的事情全部無可奉告。”他著重發了“ALL”這個音。
“所以,接下的的提問請不要再涉及這一方麵,柯拉爾先生並不想被打擾到隱私。”秘書還是說話了,不知道是D還是ECUP的胸部還晃了晃,底下的人又快崩潰了。
陳觀月撇撇嘴,說了聲“謝謝”就坐下來了。尷尬的不得了。
“還有要問的嗎?”柯拉爾真的是在看我。
我又想起了《羅馬假日》。
有記者問安妮:“殿下,在您到過的城市當中,您最喜歡哪一個呢?”
安妮公主:“每一個城市都有其獨特之處,令人難忘。這很難說,羅馬!不管怎麼說,就是羅馬。我將會永生永世珍惜我訪問此地留下的回憶。“
不猶豫了,我站了起來,難得的少女了一把:
“柯拉爾先生,在您到過的城市當中,您最喜歡哪一個呢?”我問了電影裡最後一個記者對安妮的提問,我希望此時我的眼睛就像那時喬的眼睛一樣深邃而溫柔。
“巴塞羅那,我的家。”柯拉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