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裹著微厚的外套，踩在嘎吱嘎吱的雪上麵，留下一串腳印。

Harry原來要回去的，但是Wishevil卻讓他留在Hogwarts。Harry雖然覺得不對，卻是真的沒有特彆大失望，在他看來和Voldemort一起過平安夜也許還要更舒服一些。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很快兩個人來到了他們經常來的河邊。原本看起來黑漆漆的河麵結了一層冰，反射著微弱的光芒，看上去波光粼粼，宛若在陽光下一般。

Harry輕輕嗬出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銀色用綠色緞帶裝飾的禮物遞給了Voldemort。

“聖誕禮物。”

修長的手指在湖麵反射的光芒下泛著玉質的光芒，Voldemort拆開禮物，是一本用了縮小咒的黑魔法的禁書。

“偶爾發現你喜歡黑魔法，就托哥哥買了一本。”

Harry眨了眨眼，隻不過Wishevil以為Harry是要自己看而已。

“因為怕被人發現就乾脆用了縮小咒。”

“怪不得你剛在他們麵前說沒有給我準備禮物。”Voldemort發出輕微的笑聲。在靜得恍惚靜止的世界裡，像一片羽毛一樣輕輕刷過Harry的心，讓他莫名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為了掩飾自己少許的慌亂，Harry突然蹲下去捏起一把雪撒向Voldemort，接著，就在他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的時候，遭到了Voldemort的偷襲。

一瞬間爭強好勝的本性浮了出來，他迅速拋棄了腦中的疑惑一心一意地捏起雪球來。

很快，兩個人的袍子都濕了起來，冷冰冰地貼在身上，Harry筋疲力儘地喊暫停。

兩人都沒有立刻回去的意思，Harry靠在樹上微微喘氣，臉上透著少許紅潤，一雙經常看上去像蕩漾著水紋的碧綠色眼睛此刻也像被寒冷的空氣凍結，顯得格外清澈明淨。

Voldemort走過去幫他拍了拍殘留在身上的雪。

感覺到他的動作，Harry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一片雪花落在他纖長的睫毛上，慢慢化成水珠，順著眼線滑入眼睛。頓時就像一滴水落入了湖麵泛起陣陣漣漪，看上去格外生動。

突然的寒冷讓Harry唰地閉上了那隻眼睛，一隻手也立刻想去揉眼睛。

Voldemort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欺身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吻讓Harry忘記了眼睛的不適，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然而立刻陷入了一片鮮紅當中，像是蠱惑一般，Harry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完全落入了對方的節奏中。

這是一個溫柔卻強勢的吻，Voldemort將他十分用力地壓在那棵樹上，Harry甚至可以感受到背後冰涼的雪水連帶著堅硬粗糙的樹皮蹭著他後背帶來的細微疼痛。

手腕上被握緊的痛感，讓Harry有一瞬間的清醒，他腦中飛快地閃過很多片段，然而還沒來得及等他捕捉，他便再一次陷入了迷亂。

雪還在繼續下著，白茫茫的一片模糊了整個世界。湖邊晶瑩的反光映照著河邊的一幕，混合著越來越密集的雪花，顯得兩人越發的不真實。

然而——

奇異的寧靜，奇異的和諧。

良久之後，Voldemort才放開Harry，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喘息著。碧綠的眼睛依舊怔怔地對著紅色，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打破這份曖昧。

幾分鐘之後Voldemort又低下頭在Harry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接著拉起他的手，輕聲道，“走吧。”

回寢室的路上，兩人都是沉默，隻是牽著手的雙方都沒有主動抽離的意思。

就好像，一握就是一輩子。

誰都不知道何時，他們之間的友情已經變質。

或者說，沒有變質。

隻是當初他們就不是因為友誼而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