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家夥一玩起來就忘了時間,到了晚飯時蘇媽還不見蘇瑾泰回去,連想都不用想直接到簡家鋪子提人去了。還沒到地兒呢就聽見自家瘋丫頭嘎嘎大笑又嗷嗷亂叫的聲音。這個丫頭哪裡像個女孩子了,天天跟著老蘇和大蘇看死人宅子也就算了,性格比猴還潑。蘇媽衝進去一把擰住蘇小丫頭的而耳朵,蘇小丫頭玩得正歡,冷不丁耳朵一疼,本想開口大罵好在自己新娘子麵前威風一把。誰想一回頭就看見自己老娘怒氣匆匆的臉,立刻蔫了。老娘不發火還能吱巴兩下,如今這母老虎都發威了,還是悠著點吧。
簡爺爺看蘇小丫頭的耳朵被擰的通紅又不敢出聲,忙說“槿泰媽彆打啊,哪有孩子不淘氣啊,快點鬆手啊••••,哎,你看看這耳朵紅的••••”話沒說完就被蘇媽打斷“簡叔,你彆給她說好話,你看她皮的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嗎,看看荀荀都比乖了不知道多少,天天不著家,在巷子裡都翻了天了。昨天剛搬過來的唐羽媽領著唐羽去我們家找我,給我看唐羽頭都被這丫頭打破了,我還沒找她算賬呢,我再不管她,我對得起街坊鄰居嗎我,你要是有荀荀一般乖,我就謝天謝地了,你這臭丫頭給我回家,走••••”
這一幕街坊們也都看慣了。
又是一年春來到。蘇小丫頭背著新書包,穿著人生中第一件校服成了一名小學生。和那個曾經被她打破了頭的唐羽成了同桌。從此唐羽開始的悲慘的童年生涯。唐羽一挨打就告狀,一告狀就挨打,如此形成了惡性循環,經常是哭得掛著兩行鼻涕。蘇瑾泰瞧著男生哭就膩歪,認為那是娘們的行為,就像爺爺說的娘們彆的本事沒有就會張著大嘴哭。連荀荀都沒他愛哭。為了以示瞧不起又愛哭有愛告狀的唐羽,特彆給她起了個娘們的外號“糖豆”。取了姓的諧音“唐”,為此蘇瑾泰還特彆佩服自己的“才華”。
雖然蘇瑾泰在學校拳頭很硬,經常打架,但腦子特彆好使回回考試第一名,隻要她不太過份老師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這天中午蘇瑾泰剛到學校就看見唐羽哭的兩眼通紅,鼻子下麵又掛著兩條鼻涕,小眉頭一皺:“喂,糖豆你怎麼又哭了,我又沒打你。”唐羽指著前排一個小女孩說:“是她打我”邊說邊嗚嗚的哭。蘇瑾泰看著前麵一愣,是個女的?這要是個女的就能把糖豆給打的哇哇大哭不就顯不出我蘇瑾泰的厲害了。不行,我的地位絕對不能被威脅到。看了一眼抽抽噎噎的糖豆說到“行了,彆哭了,我去看看。”蘇瑾泰學著電視裡賴皮老大走路的樣子晃到前排,還學得非常到位:“聽說你打了我小弟。”
“打了,怎麼了,彆說是你小弟,就是你我也敢打 。”
“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打遍六裡巷無敵手的蘇瑾泰,你敢•••”話還沒說完呐,鼻子上就挨了一拳,蘇瑾泰哪吃過這虧啊,上去就扭成一團,劈裡啪啦,呼嚕嘩啦,板凳桌子全歪了。唐羽在旁邊看的都忘了哭了。
比武大會終於以蘇瑾泰取勝為終點。蘇瑾泰看著麵前鼻青臉腫的女孩心想:這家夥跟彆的女孩是不一樣,怪不得能收拾唐羽,比那麼嬌滴滴的女同學強多了,恩,對我胃口。於是很牛掰的說:“你不錯,配做我蘇瑾泰的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毛憫。”毛憫卻想:這個女孩這麼漂亮卻重朋友義氣,能為了朋友打架,做她的朋友肯定很好。這倆人不打不相識卻成了朋友。
這時旁邊的唐羽又哭了起來,這次不是為了挨打卻是因為感動。如果一個人平時一直對你很好,那他為你做一兩件事,你會覺的是應該的,不會有什麼特彆的感覺。但如果一個一直以來都對你凶巴巴的人突然為保護你做了一件傷害到他自己的事,那就令人非常感動了。唐羽心想:“蘇瑾泰她居然為了我跟彆人打架,她,她太好了。”完全忘了平常彆她打的有多慘。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這三人居然成了好朋友。
六月的一天,下午放學蘇小丫頭回到家裡就放下書包,從冰箱裡那一盒冰淇淋就往簡家鋪子竄,一進門就大叫:“荀荀~荀荀~看我帶來什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