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轉身要走。
“你……!”弑神生氣地跟著她,“我提醒你啊,你現在是有夫君的人了,你若是腦子裡還想著那墮仙的話你就是精神出軌,出軌明白嗎,是會被浸豬籠的!!!”
洛羽喚出長劍,輕身一躍跳了上去,嘴裡一邊念叨著“神經病”一邊騰空飛走。
洛羽和日落天多日見不上麵的事情,日落天知道是月升天在中間搞鬼。
洛羽找來的時候,月升天就躲在角落。
待她親眼看著洛羽身穿喜服進了日落天的庭院,過後又推著同樣身穿喜服的弑神一道出來後,她心中狂喜,忍不住蹦著跳著的就走了過去。
行至院前,她壓了壓自己的情緒,讓麵上看起來不會開心得過於明顯,然後掛著往常一樣的微笑走了進去。
“師父,新年快樂~”
同樣的開場白,不同的人。
原本一年中最令人開心的一句問候語,從洛羽口中說出來能讓日落天開心好一陣子,但此時從月升天的口中蹦出來,卻頓時讓他倍感刺耳。
日落天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緘默不語。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朝他走來,嘴裡念叨著除夕夜的節日區熱鬨非凡,比往日去的時候鬨騰了好多好多。
“師父,不如我們去瞧瞧?”
說著她就牽起了日落天的手。
日落天將手抽出,語氣冰冷地道:“目的達到,開心了?”
月升天怔住。
上揚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下掉,她強忍住內心的恐慌穩住嘴角,抬頭仍是那副白兔模樣:“師父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日落天忍著憤怒轉身,踱至樹下,伸手撫了撫那發光的冰鞭枝葉,平心靜氣地道:“兩年前,鹿時收了駱雨為徒,我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小羽的師父。”
聽到這個話頭,月升天的嘴角再也提不起來……
“和彆的女人不一樣,小羽並沒有因為我的外表而對我產生一些虛假的感情,相反的,因為駱雨操作實在太差,而她自己是有些本事在的,因此對我成為她師父一事她並不服氣,拜師的第一天就來找我插旗。”
說到這兒,日落天竟不知為何笑了出來:“那日的她,叉著手臂對我說了句‘墮仙,不如我倆打一場?’”
日落天的笑聲夾著難過又摻著開心,聽在月升天的耳裡就如一柄鐵錘,錘得她心頭沉悶,眸中閃爍……
“鹿時是什麼人,莫說從她那兒學來的高超技巧,單憑她給我配置的一身裝備和屬性,縱使小羽再能打,也不可能贏得過我。”
“可小羽這人性子實在要強,在前前後後輸了十次有餘,某天我故意放水和她打了個平手後,她生氣了。”
“我打得她疼她不生氣,我遛得她氣喘她不生氣,可我對她放水和她打了個平手,她竟和我生氣了。”
“當時她把符往旁邊一扔坐在地上,撅著個嘴不肯說話,那氣鼓鼓的模樣,就像是個被人搶了糖的小姑娘。”
日落天笑了笑,笑聲中透著一絲幸福。
“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我欺負她。”
“我說我明明讓了個平手,怎麼反倒成了欺負她?”
“她說,拿出實力應戰才算是尊重對手,像我這般放水,顯然就是在嘲諷她。”
“我跟她講,想要超越師父自然是好事,但既然拜了師,首先就應正視自己和師父之間的差距,不足的地方,隻要虛心請教,師父都會儘心去教,可她不信。”
“她說駱雨曾拜過兩次師,那兩任師父對她幾乎放養,莫說是在影界,即便是在正界,他們都不曾教過駱雨什麼,收徒純粹隻是為了收益。”
“我想了想,確實,我們所處的世界就是這樣,為了利益而建立關係的例子數不勝數,她既遇上了,也算是從中學到了不少。”
“那…後來呢……?”
月升天壓著哽咽的聲音,沉聲問道。
“後來我承諾她,不管鹿時和駱雨在正界的關係變成什麼樣,在影界,隻要她叫我一聲師父,我定會傾囊相授,絕不推脫。”
“她…認了師父?”
日落天搖了搖頭:“她說她打不過我是實力相差,她不否認,可作為師父,能教東西才能配得上這聲稱呼,因此她仍是不肯認我。
當時我笑著同她說道,我配不配得上她的一句師父,她出去試試便知,然後她半信半疑,回頭就去找人切磋。”
“切磋勝了?”
“不僅勝了,可以說是吊打,吊打了一個之前她一直打不過的塵俗。”
“當時她很開心,回頭就來找我報喜,我問她除了報喜是不是還忘了什麼事,她聽了,立馬朝地上一跪一叩,笑著喚了我一聲師父。”
“那個笑,是我在這世間看到過,最美最美的笑容……”
日落天苦笑一番,又道:“在我心中,沒有人能取代小羽,雖然因著鹿時和蔣翊安的關係,我容你叫我一聲師父,也願意教你本事,可若你動了什麼歪心思,今後就彆怪我回了影界翻臉不認人,懂嗎?”
月升天沒有答話,日落天也並未期待身後的人能給出回應,說完他就顧自進了屋裡,留月升天一人站在院中。
看著牢牢關上的屋門,月升天臉邊不由落下兩行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