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被醉停雲這張臉吸引來的眾多幫眾,在看到他和葫蘆牽手貼貼的時候還無比驚訝,紛紛好奇兩人平時看著沒什麼交集,怎麼突然就這般親密,也不知道兩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背著大家偷偷交往的,都說葫蘆真賊,明月一變回男身就將他拿下,害得這麼帥一大帥哥英年早戀。
後來看得多了大家才開始慢慢覺得奇怪,這兩人怎麼平日裡好像一如往前交集不多,偏偏隻在琅函出現的時候才變得親密無比,一經觀察,這才發現原來兩人隻是在做戲給琅函看,目的隻是為了氣走琅函。
經過兩人不懈的努力,原本琅函真的都快信進去了,誰知好死不死,某天她剛罵完哭完準備離開時,一個沒見過的小姑娘突然就跑了過來,毫無預兆地塞了一束花到醉停雲懷裡,跟他表白。
琅函見了,頓時止住眼淚,看著三人。
葫蘆尬笑一聲,在琅函轉身時就已重新挽住醉停雲的她,此時更是一頭栽進醉停雲的懷裡,對著那小姑娘道:“小妹妹,不好意思啊,副幫已經名草有主了,我們很恩愛的~”
誰知小妹妹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了一句:“我知道啊,反正你倆又沒成親,遲早會分的,我有的是時間等~”
說完就朝醉停雲陽光燦爛地道彆,轉身跑掉。
琅函聽了,“茅塞頓開”。
她擦擦眼淚,轉悲為喜,說那小姑娘說得對,隻要他倆一天沒成親,她就還有機會,然後也學著那小姑娘的樣子跟醉停雲告彆,開開心心地離開。
當時的葫蘆心態直接崩了,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小本本即將回到她的手中,誰知會突然跑出個新來的姑娘向醉停雲告白,告白就告白吧,還要當著琅函的麵,當麵就當麵吧,還要說出一些會“點醒”琅函的話來,要不是醉停雲收花的時候愣了一下,她都要懷疑是不是醉停雲為了整她,故意找人來演這一出了。
琅函走遠,葫蘆鬆開醉停雲就往回走,一臉生氣。
醉停雲疑惑地跟了上去,歪著個腦袋偷偷看她,道:“怎麼了?”
不問還好,醉停雲一問,葫蘆越想越氣不過。
她停下腳步,轉身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
“剛才那小姑娘一看就是新來的,弑神不在,幫中事務你說了算,是不是你故意招進來,幫你演這一出的?!”
醉停雲聽了,不禁笑出聲來。
看他笑,葫蘆怒氣更甚,推了他一把問他笑什麼,他道:“我的愛人小姐姐啊,你仔細想想,我找那小姑娘來演這一出對我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你......”
葫蘆心中著急,隻覺得他是故意的,但真要她說出個原因,她又說不出來。
看她語塞,醉停雲笑了笑,說:“咱倆裝得這麼辛苦,好不容易才把琅函的念頭打消,可剛才那小姑娘這麼一鬨,我們前麵的努力全白費了,我又要麵對琅函的糾纏,而你也要委曲求全和我繼續裝下去,這對我們兩人都沒有好處啊,但凡你稍微想想,都知道這不可能是我安排的,你說對吧?”
聽他說得頭頭是道,葫蘆雖氣不過,但也無話可說。
於是,兩人就繼續這樣裝了下去,眾人對他們聯手欺騙琅函的事情心照不宣,該吃狗糧的吃狗糧、該追醉停雲的追醉停雲,誰也不耽擱誰,繼續過著隻有琅函一個人被騙的日子。
而原本和醉停雲裝恩愛已經裝得習以為常的葫蘆,在多日的相處下漸漸發現,醉停雲這人,似乎也沒有之前她想的那般難相處——
葫蘆提著米桶去雞場的時候,醉停雲若是恰好撞見了,會順手幫她提過去;
葫蘆在藏書閣打掃的時候,在那兒看書的醉停雲會給她一塊方巾,用於遮蓋口鼻;
葫蘆說倉庫的貨物擺放有些亂的時候,醉停雲會聚集幫眾,給倉庫來一次大整理。
總之葫蘆覺得,醉停雲近來越來越好說話、越來越懂得照顧人,和之前老是冷眼麵對洛羽的那個明月相比,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
抑或是說,
麵對自己的醉停雲,
和麵對洛羽的明月,
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臥槽,他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葫蘆逐漸開始對醉停雲上心,兩人裝恩愛的時候,葫蘆就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和他對自己的反應,但觀察了幾日卻並未發現什麼端倪。
她找了個人幫她做心理分析,那人很堅定地告訴她醉停雲對她並無男女之情後,她不僅沒有因此而感到慶幸,反倒生出了一種心痛的感覺。
那如無數螞蟻在心中亂爬的感覺讓她突然反應過來——她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醉停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