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的弑神 感覺像是場鴻門宴(1 / 2)

夜裡,洛羽依舊守著日落天睡,後者先前還能熬到前者睡著,獨自享受自己單方麵製造的幸福時光,可今日不知發生了何事,他那幸福的來源竟精神得似乎沒有一絲困意,愣是瞪著雙大大的眼睛在旁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日落天不想問,他也不能問,此時的他還得繼續裝睡,一裝到底。

院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了一句,洛羽聞聲回神,扭頭看了看床上的人,確認他沒有醒來後,輕手輕腳地就退了出去。

拉開院門,看見池晚漾深夜出現在此,洛羽心頭不禁一緊,生怕她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和她心裡想的重疊到一起。

“到處都找不到你,結果還真在這兒~”所幸池晚漾並沒有露出什麼悲痛的表情,而是麵色如常地跟她說了一句,“姐夫有事找你~”

洛羽籲氣之餘不忘反問:“大半夜的,什麼事啊?”

“姐夫沒說,不過先前我看他跟夜幫主耳鬢廝磨那樣,多半是要跟你提分手吧~”

“耳...耳鬢廝磨??!!!”

洛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池晚漾卻“嗯”了一聲,說夜司衿的主人可真會捏身材,就她那前凸後翹的往人身上一貼,彆說弑神了,就是在旁看著的自己都止不住的麵紅耳赤。

“......”洛羽深呼吸,問話的語氣蘊藏了一絲憤怒,“看著他倆這樣,你就走了?”

“沒有啊~”池晚漾歪了歪腦袋,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這種場景我怎麼容許自己錯過呢,當然是默默在旁看好戲啦~”

“......你還看到了什麼?”

“嗯......有點多~~”她昂著腦袋若有所思,仿佛真的多到不知該從何說起。

洛羽讓她想到什麼說什麼,她突然興奮,說既白端著盤葡萄進冰室,過去就被夜司衿截了胡,趁著弑神剛熬過幾簇煉火腦袋昏昏沉沉,她把葡萄叼在嘴裡,嘴對嘴地就喂給了他。

洛羽聽得目瞪口呆,心中一股莫名之火熊熊燃起。

池晚漾沒注意她的表情,自顧自地繼續說著,她說冰室溫度實在太低,夜司衿雖披了厚衣裳,但仍是被凍得不住發抖,不多時就撐不住擠上了冰床,弑神估計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伸手就將她摟進了懷裡。

她嘰裡呱啦地說個不停,仿佛還有好多說不完的場景,洛羽聽得胸腔都快炸了,氣呼呼地叫她趕緊閉嘴。

“你幫我照顧師父,我去去就回。”

“?”池晚漾疑惑,望向二樓,“落天哥哥怎麼了?!”

“他被雪雀重傷,如今臥床不起。”

“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幾天。”

“......前幾天?”

池晚漾若有所思地想到什麼,一抬頭,人已不見。

到屠天時,守界老閆意外沒睡,看見洛羽來,他起身相迎,麵上的表情和前進的步伐卻不約而同地透露出一種難堪的氣息。

看到他的反應,洛羽心知他定然不會攔她,果不其然,老閆不僅恭恭敬敬地給她放行,目送她往裡去的眼神似乎還在為她無聲地歎息。

洛羽心如擂鼓,對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似乎有了些數。

——分手嗎?

念頭一出她就搖了搖頭。

分手這兩個字放在她和弑神的身上根本就不合適,兩人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此時又何來分手一說。

洛羽嗬笑一聲,嘲笑自己定然是被身邊同時發生的三件事情給攪糊了腦子,如今都開始不著邊際了。

她淡定心神,心道今天倒要看看弑神這家夥到底要跟她說些什麼,若是真的像小漾說的要提分手,那她就當場嘲諷他癔症犯了,讓他彆去幻想沒有的事。

下到冰室,行至隔斷前的時候,她猶豫了。

不是害怕分手兩字,而是害怕越過隔斷就會看到那個女人依偎在他的懷裡,怕彼時的自己會控製不住情緒。

可害怕歸害怕,眼前的這道坎已經不由她選擇地遞到了腳邊,她彆無選擇,隻能往前。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做了一下表情管理,然後盛氣淩人地越過隔斷,原以為居高臨下就能穩穩地拿下巴看人,誰知眼睛卻不爭氣地閉上了。

她開口就想問他何事找她,可又覺得閉眼的自己很沒出息,這種時刻麵子第一,她怎能容忍,因而又“從容淡定”地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