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一直有鬼跟著我,彆人都說我是壓力太大、神經過敏,誰都不信,有給我介紹心理醫生的、有提議我去外麵散散心的、還有讓我大醉一場發泄下情緒的,在遇到小池前我都懷疑自己有病了。”
林平琛捧著一杯熱茶慢慢感覺自己回到了人間,他眼睛抬著,視線儘量回避著地麵,哪怕神經比鋼纜還粗,當知道自己影子裡藏著個嫁衣鬼之後依舊惴惴不安。
好在。
林平琛看著對麵的洛星河,差不多的際遇讓他對洛星河非常有好感
洛星河:“……”
你這種同病相憐的眼神很欠揍的好不好。
看林平琛緩和的差不多,洛星河問他,“‘相思地,塔羅牌,桃木劍,海棠路’,你有印象嗎,說說吧,事情經過說了我們才能幫你。”
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看賬上多出來的五萬塊錢的麵子,洛星河也不至於將林平琛拒之於千裡之外。
來錢太快,心動心動。
“我回國的時間不長,回來後就在東洲待著也沒去過什麼地方,相思地沒什麼印象,但塔羅牌有,我剛回來的時候朋友組了個歡迎局,其中一個朋友帶了朋友的朋友過來一起玩耍,那個朋友說自己是個靈媒,塔羅牌算的特彆準,我湊熱鬨也算了一卦。”
林平琛不好意思地動了動,“三十二了嘛,就有點成家的想法,我算的姻緣,靈媒說我短則一個月、長則兩個月桃花一定會出現,還讓我買個法器放在家裡力量加持。”
洛星河點點頭,示意繼續說。
“法器是一根桃木做的棍子,一米二長。至於海棠路,我也沒啥印象,還是那句話,我回來的時間短,東洲市沒有你們熟。”
林平琛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絞儘腦汁想著與四個詞有關聯的一切。
線索指向挺明確的。
翟一行嘀咕,“鬼小姐明說就是了,為什麼要當謎語人?”
被洛星河拍了下腦袋。
洛星河說:“鬼的事情人少管。”
“哦。”翟一行把不住嘴巴,“顯得有逼格。”
總覺得林平琛的影子動了動。
“林先生,你之前怎麼沒有說姻緣法器的事情啊,法器不能夠亂請,弄不好是要遭殃的。”
池淼一屁股坐到洛星河旁邊,洛星河張張嘴,想想算了沒阻止,容縉已經瞬移到彆的地方去了。
小道士年紀輕,還不懂什麼是控製情緒,不高興全寫在臉上。
林平琛挺抱歉,“因為是剛回國時發生的事情,我都把它給忘了。”
求救地看著洛星河,“我回家把棍子扔了嗎?”
洛星河看池淼,專業人士的領域,池淼說:“沒有用,要真是因它而起,你就算是扔到天邊也沒有用,燒了毀了同樣沒有用,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招惹來的東西必須好端端地東走,不然後患無窮。”
洛星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容縉。
林平琛被說哭了。
“那怎麼辦?”
小道士拽著洛星河的手,靦腆內向地說:“星河哥,我們一起去林先生的彆墅看看吧。”
“等等。”
容縉有話要說。
洛星河看向容縉。
容縉收起電子書笑著說:“等晚上再走,說不定有驚喜。”
洛星河挑眉,總覺得這個是有驚無喜,但容縉這麼提了照做無妨,“晚上再去。”
···
這是林平琛睡得最舒服的一個中午,木頭沙發很硬、小毯子疊的枕頭很矮、門外時不時傳來的吵鬨聲很煩,但陽光曬在身上很暖、室內小聲說話的聲音很舒心……
沒有被窺探的感覺。
沒有鬼壓床的感覺。
沒有詭異笑聲、腳步聲、滴滴答答彈珠彈動的聲音……
夢裡麵也沒有雜亂無章的鬼臉和哀怨愁苦的低吟。
四點多醒來的時候,林平琛覺得世界又是那麼美好。
“真舒服!”
林平琛坐起來伸懶腰,他好奇地左右張望,看到翟一行和李艇捧著酸辣粉在吃,中午就吃這個外賣的晚上還吃,他們對酸辣粉是真愛;又看到洛星河和容縉靠在一起在研究電子書上的內容,容先生對電子書是真愛,竟然一直在看。
他轉著腦袋找了一圈,看到小道士池淼舉著濕噠噠的雙手從外麵進來,看到他醒了就露出笑容。
林平琛覺得真好,大家都陪著他。
“你竟然看這種東西,老色批。”
“不是挺好看的,現代人玩得真花。”
洛星河和容縉的對話引起了林平琛的好奇,他挪過去想問問他們究竟看的是什麼。
“你靠太近了。”洛星河說。
林平琛往旁邊挪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