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為難我,我就是來吃個飯的……這飯吃的可真憋屈!
“你這……你咋回事?”路爸望著路鄴濘,順手捂著陳慕的眼睛。路鄴濘低著頭伸手拿紙巾堵著鼻子。
“媽,我就說了我不需要補,你看都給我補成什麼樣了?”路鄴濘語氣見滿是委屈,“下次不許這樣坑你兒子了。”
路太一臉擔憂的點頭。
“哥,你也跟過去看看吧!我收拾這裡。”梁祁望向路柏茗,路柏茗點頭拿著紙巾往洗手間去。
梁祁擦著飯桌旁的鼻血,陳慕暈血不能讓他看到。被綁架的時候陳慕一直昏迷著看不到血,離開的時候也是被捂著眼睛帶著下樓。當陳慕看到自己臉上的血梁祁果斷彆過頭不讓他看見。
“哥……你還好嗎?要不聯係一下家庭醫生吧!”
“不用。”路鄴濘一張一張抽著路柏茗手裡的紙,“幫我把紙卷一卷。”
“嗯。”路柏茗將一張一張紙卷起來,垃圾桶裡滿是路鄴濘沾有鼻血的紙。
路柏茗將卷好的紙堵住路鄴濘的鼻子,紙卷留在鼻子外麵的部分很長。
“噗。”路柏茗實在沒忍住,路鄴濘兩個鼻孔裡堵著紙的模樣真的很搞笑。路鄴濘望向他,路柏茗尷尬的咳嗽掩飾。
“吃飯去吧。”路鄴濘眸子柔和的望了眼路柏茗,路柏茗沒有看他淡淡應了聲離開。
怎麼不理人了?
路鄴濘回來的時候梁祁已經挪了位置。路鄴濘坐在路柏茗身旁,梁祁在一旁安穩的啃著鴨脖。
我已經把位置讓給你了哈,彆在盯我了。
這個鴨脖鹵的真好吃,下次還來。不過下次不知道多久以後了……
他能明顯察覺到陳慕故意找事情做,刻意把自己留在身邊。
“烤乳豬不好吃。”路鄴濘順手把啃了一口的豬肉放進自家老爸碗裡。
“嗯?還挑食?”路爸不怒自威。
“哪有,這不是讓您嘗嘗,沒有我做的好吃。”路鄴濘精明一笑。
“那明天你去烤,正好有小豬崽。”路爸夾起路鄴濘夾過來的肉,“確實沒有你做的好吃。小祁小慕你們明天也過來吧,正好讓鄴濘做飯。”
“好。”
“嗯。”梁祁望向路鄴濘,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咯!不吃白不吃。
但這周六他還要和李陌言去看爸爸,能待的時間不多了。
陳慕要和梁祁睡一個被窩,梁祁答應了。
梁祁洗著澡歪頭望向身後的鏡子,梁祁右側肩胛骨淤青一片,在一片淤青下是一層比皮膚顏色稍深的疤痕,從右側肩胛骨一直蔓延到腰部。
梁祁望著身上的咬痕,隻有一層很淡的紅印。用不了幾天就下去了。
陳慕依舊每隔兩分鐘喊一次梁祁,梁祁也很配合的回應。
梁祁換上睡衣走進房間,陳慕正乖乖的給梁祁暖著被窩。聽見門開的聲音望向門口,眼神滿是喜悅。
“阿祁。”陳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梁祁走過來剛鑽進被窩就被陳慕抱住。
陳慕枕著梁祁的胸口,梁祁無奈笑著揉著他的頭發。
“乖乖睡覺去。”梁祁輕拽了下陳慕的耳垂,陳慕抬頭望著梁祁複雜的目光乖乖躺回去。
梁祁平躺著睡覺,陳慕睡覺很不老實一隻腳搭在梁祁腿上,胳膊壓著梁祁胸口。
梁祁無奈一笑,將他的腿和手小心的移下去。
睡前給李陌言發了條消息,“老師,我想多請幾天假期,周五之前回去。”
等了會手機發來消息,“好。”
接著林泠懋問到,“你現在在哪?”
“澳洲。”
“嗯,早點睡吧。”
——
梁祁和陳慕過去的時候,路鄴濘正烤著小乳豬。
“喲,還記得來啊。”路鄴濘調侃道。
梁祁懟道,“是啊,這不來看你做飯來了嗎?”
……
“過來嘗嘗熟了沒?”路鄴濘切了一小塊烤豬腿。梁祁接過來咬了一口,“再烤會。現在大概五六分熟,等八九分熟的時候就可以了。”
“嗯,過來扇風。”路鄴濘把扇子扔給梁祁,梁祁幽怨的瞥了眼路鄴濘。
梁祁一邊扇著風一邊偷吃。這時耳邊傳來路鄴濘的聲音,“你又偷吃!”接著梁祁就被路鄴濘敲了下頭。
梁祁吃痛的捂著頭,“你大爺的!”
路柏茗和陳慕在一旁喝著椰汁無奈的望著他們兩個。每次都能看到兩個人相互懟。
“熟了嗎?再嘗嘗。”路鄴濘從劃口切了一塊放盤子裡。
梁祁咬著肉,“熟了熟了。香的嘞!”
路鄴濘招呼路柏茗和陳慕,一轉頭就看到梁祁不知什麼時候拽下來一條豬腿。
梁祁聞著豬腿的香味,“怎麼可以吃豬豬,豬豬這麼可愛。”這個jian必須犯!
梁祁剛打算咬下去一把被路鄴濘搶了過去。
“哎?我的腿……”
“吃什麼吃,還不去拿盤子!”路鄴濘將梁祁轟走,梁祁摘下一次性手套拍拍屁股朝他豎了個中指。嘴裡嘀咕道“我給你燒了那麼久的火吃個豬腿都不行。”梁祁跑著大喊了聲“小氣鬼!”
路鄴濘被氣笑了,咬了口手裡的豬腿,味道真不錯!
阿姨將乳豬切開,將刀叉遞給他們。
梁祁還是想吃豬腿,帶上一次性手套摁著乳豬的屁股使勁一拽豬腿。力氣用大了梁祁險些摔過去。
梁祁調了調椅子,“還好豬腿還在。”梁祁將豬腿舉起來。
“嗯?”梁祁望著手裡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肉的豬腿骨。
“噗。”路鄴濘沒忍住笑出聲。
“哈哈,咳咳咳。”路柏茗和陳慕用咳嗽遮掩。
梁祁嘟著嘴一臉委屈的望著原封不動的豬腿,“怎麼連豬腿也不讓我吃!”梁祁歎了聲。
陳慕把自己麵前的豬腿切下來放到梁祁盤子裡。
“你就寵他吧!”路鄴濘歎道,又望向梁祁“你可真慘,連豬都不讓你吃。”
“路狗,你好好一個人為什麼長了一張嘴呢!”梁祁咬牙切齒,右手的叉子使勁插在豬屁股上。
路柏茗把自己麵前的豬腿切下來放到陳慕盤子裡。
“嘖嘖,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隻會從小孩嘴裡搶吃的。”
“多大了還小孩,再過幾年我給你招親把你送走。”路鄴濘咬著豬腿。
“要能打得過我我就去。”梁祁隨口一說順便白了眼路鄴濘。
“那你孤獨終老吧!”路鄴濘隨即回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流傳著陳家有兩個天才,兩人一文一武正好湊一個文武雙全。路鄴濘一張能說會道的嘴,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另一個就是陳家的小助理,一打五不成問題。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愛打人,要是不耐打做不了他的下屬。
“阿姨去哪了?”陳慕問到。
“和幾個老朋友,打麻將去了。”路鄴濘回到,將梁祁麵前沒有骨頭的豬腿切下來放到路柏茗餐盤裡,“賣相不好看湊活吃吧,被小王八蛋謔謔了。”
“你才王八蛋!”梁祁猶如惡犬般盯著路鄴濘,這家夥剛才說他沒人要現在又罵他王八蛋。
路柏茗和陳慕對視一笑,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能消停啊!
機場
“太太,到了。”
“嗯。”路太下車準備迎接她的老朋友。
“路太,好久不見啊!”來人激動的朝路太小跑過來。
“袁太。”路太興奮的跑過去,兩個人激動的抱在一起,“今天麻將館開門,去玩幾局。”
“好啊!”袁太當即答應下來。
路太和袁太正敘舊,路太眼前掠過一個高大的人影,這個人怎麼這麼熟悉。
“嗯,知道了。”
“您是……林……林林……”壞了,忘記叫什麼名字了!
林泠懋轉過身禮貌性微笑微微躬身,“路太,袁太。”
“林總?”袁太和路太對視一眼。
……
聊了一會路太借口有事和袁太離開。
“老板?”
“嗯,現場處理乾淨了嗎?”
“是的老板。”
“嗯。”
——
“路總,林家來人了。”管家過來通知。
“嗯?知道了。”路鄴濘站起身,“你們起來陪我過去。”
“嗯。”陳慕揉著眼睛起身。
梁祁起床氣忽然冒出來,一臉煩躁的坐起身,“那個林……什麼來著?他搗什麼亂,我詛咒他不ju!”梁祁揉著臉站起身。
路鄴濘望著陳慕乾笑兩聲,陳慕跟著梁祁下樓。
前廳
“路總您好,我是林總的秘書。當時陳少爺被綁架的時候林總在外地沒辦法趕過來……”
梁祁犯困,後麵秘書說了什麼完全沒聽清。隻看到好多“禮”。梁祁仰著頭睡過去。
大概二十分鐘,梁祁被說話聲吵醒。
秘書起身正準備離開。
“不是我說,那個林什麼他不看點嗎,現在是午睡時間哎!打擾我睡覺,我詛咒他不ju。”梁祁咬牙切齒下一秒被路鄴濘捂住嘴。
“梁祁,不許胡說。”路鄴濘趕忙捂住他的嘴,梁祁嘟囔了幾句秘書沒聽清,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梁祁咬了口路鄴濘的手,路鄴濘吃痛。陳慕拉住梁祁,路鄴濘這才有時間送秘書離開。
“什麼人啊!時間都不會挑,專門打擾彆人午休。”梁祁高傲的揚著頭不滿的撇嘴,“不ju都算輕的!下次再打擾睡覺我直接跑去他……”
路鄴濘送走秘書上樓梯,“怎麼,直接跑他床上?”
“我呸。就憑他那不ju的樣子。我踹他幾腳還差不多,看他虛的那樣。”
“你見過他嗎?”陳慕眨巴眨巴眼。
“沒啊!管他呢,反正以後肯定虛。”梁祁不滿的撇嘴,“真煩這人!”
“以後管住嘴,彆什麼話都往外抖。林家和我們本就沒有瓜葛,彆在背後說壞話讓人聽去借題發揮。”
“懂了。”梁祁嘟著嘴耷拉著腦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順帶白了路鄴濘一眼。
……
“老板。”
“結束了?”
“是,老板。”
林泠懋把iPad放一邊,“公司那邊李陌言暫時盯不上,有什麼事直接聯係我。”
“是,老板。”
“陳家那個小孩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除了身上有些輕微擦傷沒什麼大礙。”秘書說到。
“還有另一個小孩也沒事了。”助理補充到。
“下次陳家去北城的時候多派人看著點。”
“是,老板。”秘書應到。一旁的助理不願意了,“老板你對他們這麼好他們可不一定懂得感恩。”
“怎麼,他們背地裡說我閒話?”
“不是背地,當麵說的。”女alpha助理小聲說著。
秘書在一旁無奈一笑。
“他們能說什麼?”林泠懋撐著臉歪頭望著兩人。
“陳少爺沒說什麼,但是有個小孩叫梁……梁……”助理忘了叫什麼名字。
“梁祁?”林泠懋抬眼看著助理。
“對對對,就是他。他說的可毒了。”
一旁的助理差點沒憋住笑趕緊輕咳幾下掩飾。林泠懋瞥了眼秘書,秘書彆過頭,總感覺自己工資不保。
“他說什麼了?”林泠懋倒是好奇梁祁會說他什麼。
“他……他……他咒您。”助理磕巴道。
林泠懋對他的助理和秘書了解很清楚。秘書做事沉穩有分寸,至於助理,純粹是他找來活躍氣氛的搞笑女。
“咒我?”林泠懋微微皺眉,梁祁……“他咒我什麼?”
“他……他……我……這這這……他咒您……”助理求助的目光望向秘書。林泠懋望著兩人,這是咒了他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咒您不ju。”秘書彆過頭強忍著笑。
“噗。”助理憋不住了,直接笑出聲。
隨後兩人嚴肅的站在那,完了完了,工資不保。
“嗯,知道了。”
嗯?這是什麼回答?助理和秘書麵麵相覷,難道……難道自家老板真的不行?!
助理和秘書被安排回公司。
林泠懋翹著腿托著臉。
梁祁,你完了!回去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