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中午
梁祁剛醒就看到Facebook好多消息，馬平謙哭訴著自己被綠了，薑思遠外麵有人了。
最後問了梁祁現在在哪，他想過去。
梁祁揉著太陽穴把住址發給他。
“祁祁，醒了嗎？”
“嗯，怎麼啦？”梁祁打開臥室的門走向廚房，“你叫我啊？”
“看看你醒了嗎？飯做好了。”
“好。”梁祁自覺的去拿筷子和碗。
“那個……今天我有個朋友會來，你不用去臥室。”
“嗯，知道了。”
飯剛吃一半就聽見敲門聲，梁祁放下筷子去開門。
“梁祁！嗚嗚嗚～”
梁祁剛開門就被淚流滿麵的馬平謙抱住，梁祁輕拍著他的後背，“進來在說哈，先進來。”馬平謙抱著梁祁挪到屋裡，梁祁將門推上。
“嗚嗚嗚～唔～唅唅……嗚嗚嗚嗚嗚”
林泠懋將抽紙遞過來。
“你冷靜先。”梁祁抽著林泠懋遞過來的抽紙，一張接一張給馬平謙。
“呋～哼……”馬平謙擦著眼淚和鼻涕，“我……啊～嗚嗚嗚嗚……”馬平謙抱著梁祁大哭。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梁祁坐在沙發上被馬平謙死死抱住。
林泠懋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這家夥……彆人以為他在我這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算了，還是回避一下吧！
林泠懋起身去臥室關上門，梁祁轉頭望著林泠懋，估計是想回避吧。
“喝水嗎？”梁祁望了眼手旁邊的水杯。
“不喝，嗚嗚嗚嗚嗚嗚。”馬平謙頭抵在梁祁胸口，“為什麼……嗚……他不早告訴我，他有喜歡的人還來招惹我……嗚嗚嗚嗚……”
喜歡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嗎？
“果然alpha不可靠，alpha的嘴騙人的鬼，我再也不信他們的鬼話了！”
“是是是，alpha是壞人，靠不住，騙人的鬼哈。”梁祁說話間林泠懋正好打開門。
他再說我嗎？我……是壞人？靠不住？騙人的鬼？
“我……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梁祁望著李陌言趕緊解釋道，馬平謙抬頭看了眼臥室旁邊站著的人，他是誰啊？
林泠懋沒說話回到臥室關上門。
他生氣了嗎？這運氣……每次說壞話的時候他都出現！
“哎～”梁祁直接擺爛，人已經得罪了，還能怎麼辦。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薑思遠的事……說麻煩也麻煩，說簡單也簡單。”
“他都綠我了，這是事實。分手分手，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我想想，從哪跟你講呢？”梁祁左手托著腮，“你知道40怎麼變孤兒的吧！”
“我……嗯，知道。”
“他6歲爸爸出了車禍，他的父親又是個賭鬼。死前欠了一大筆債。他沒有跟你說過？”
“啊？沒……欠債？什麼債？”馬平謙平靜下來聽著梁祁講著薑思遠的過去。
“賭債唄！債主沒找到人，但是找到了他。當時薑思遠被迫償還他父親的債務。就那麼屁大點的小孩背負巨額債務。”
“他年紀太小什麼也乾不了。後來債主把他帶回去養到12歲。他被當狗使喚了這些年。債主有一個獨生女，一直虐待他。”
“後來薑思遠犯了錯被打成重傷。路哥當時路過救了他，告訴他要是有困難可以來找他。”
“之後薑思遠說償還賭債，誰知道拿到的是巨額條款。”
“40沒辦法就找到路哥，路哥讓他去做事，你們也都認識了。當時你們被安排到一起，他有時候會被叫走幾天。”
“他每年都會去北城三四次，為了還債。我想想，目前還有欠多少？”
“他就不會報警嗎？”馬平謙吸了吸鼻子，“這些……他沒和我講過。”
“他儘力瞞著你，連66他們都知道了。”
“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嗎？”馬平謙低下頭，“他為什麼瞞著我啊？他直說不好嗎？”
“彆打斷我。他現在還欠……他一輩子都還不起可能。6000萬人民幣。”
“六千萬？這……這在欺負人吧！他……他這輩子，可能下輩子吧。”馬平謙喊到隨即低下頭。
“後來他分化成alpha，長得也好看了不少，去送錢被債主的女兒看上了。說什麼都想把他留下，但是他身邊有路哥的保鏢，也不像當年那麼好欺負。”
“每次去都會被糾纏一番，所以他一般不進屋，不喝水，不閒聊。和保鏢把錢送到就走。也從一年去□□次北城到三四次。”
“後來他那個債主架不住他女兒，便想著和他談談，隻要娶他女兒六千萬一筆勾銷。”
“但是40不願意，他說寧願一輩子還債也不願娶她。之後一直被她騷擾，那邊也一直給他壓力。後來債主那個女兒知道他有喜歡的人鬨了好一頓。”
“他把你保護的很好，不然這些年他們早找到你了。”
“找到也沒事，大家會幫我的，路總也會幫我的。”馬平謙弱弱的說著。
……
“後來你們和我到了法國，我們一起撐起了酒吧。”
“對了，你那些年去乾什麼了？上學去了嗎？一直沒見到。”馬平謙眨巴眨巴眼睛。
“沒有。老板的事少打聽。”梁祁露出警告的微笑。
“他現在應該很後悔吧！一次還清他沒有那麼多錢，每年還要應付最不想見到的人。他也挺無奈。”
“當然，你可以怪他沒提前跟你說，但是以你的脾氣，你知道的話能幫什麼忙？去罵他們還是幫著還債？這兩種都不是40想要的，他希望你可以自在的生活。”
“他會給你一個交代。”
……
梁祁讓馬平謙睡次臥，自己收拾著茶幾上的碗。
“鈴鈴鈴～”
“他在你那嗎？”對麵聲音很沉重，有些委屈又夾雜著悲哀。
“在啊！有本事自己哄回去。”梁祁望向次臥，“解決好了再來找他。他剛睡。”
“好。”
電話掛斷。
梁祁很有把握他下一步要去做什麼。
我這個當老板的可真是為你們操碎了心。
——
“路總。”
“來了。”路鄴濘沒等他再開口直接將藍色文件夾遞給他。
“這……”薑思遠以為有新的任務，但是他現在沒有心思去辦。
“打開看看吧！”路鄴濘坐在一旁，昨天坐了一晚太困了，還沒睡著就遇見這麼個小麻煩精。
薑思遠打開硬殼文件夾，裡麵是一摞合約書。
“我……這是……”
“賣身契啊，你們老板讓我給你。我特地從澳洲給你帶過來的。”
“……”
合約上，自願為BABY酒吧工作50年，期間工資照舊。不可辭職，違約賠付雙倍違約金。
賠付雙倍違約金50000歐元。
這是……表麵是賣身契，實際上給他自由嗎？
“你們老板可真是好心腸，拿我這當慈善場呢！”路鄴濘伸了個懶腰，“簽不簽隨你，看你是想給那老頭打一輩子工還是給你老板打50年工？”
薑思遠愣在原地，他沒想到梁祁會這樣幫他，甚至6000萬說給就給，還給他自由。
“不簽我拿走了。”路鄴濘伸手去拿文件夾。
“我簽。”薑思遠拿起筆簽了名摁了手印。旁邊梁祁早已經簽好名字並且摁了手印。
“對了，這個給你的。”路鄴濘將紅色的硬實的“本”遞給薑思遠，本表麵有凹凸的紋理，“上麵寫了你和他的名字。”
薑思遠望著紅本“房產證？”
“嗯。”路鄴濘接過文件夾，“錢已經給你送去北城了，你去吧。早點去早點回，畢竟你可是簽了50年合同。”
“謝謝路總。”薑思遠深深一鞠躬，等我處理好一切我就來找你，哥，等我！
路鄴濘望著合同，“怎麼想的，又給錢又給房。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沒怎麼想，這些年他留在你身邊幫你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當獎勵他了。”電話那端梁祁開口。
“彆告訴我你幫40是因為你們某些地方很像！”
梁祁牽了牽嘴角，“並沒有。”梁祁站在陽台望著窗外，“哥，我什麼時候結束替學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不想學了？”
“那倒沒有，反正最後一屆文理分科，反正也不會到高考那一天。”
“你現在不也是隨意想請假就請假嗎？畢竟你的班主任老師準你假。”
“也是。”梁祁想了想這兩次的班主任，隻要請假就會給。
“我先睡一會，我困了。”路鄴濘掛了電話。
梁祁走進客廳望向次臥的門，總算把你們搞定了！但是今晚我怎麼辦啊，我剛才說壞話被李陌言聽見了。
先睡飽再說吧，晚上肯定睡不好了。
梁祁躺在沙發上蓋著毯子睡覺，希望李陌言下手輕點。
晚上
林泠懋給他們做了飯端上桌，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