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隻要說出口,不管什麼結局都要承受得起!
劉潯潯顯然知道這個道理。
“我沒有想到過會有人喜歡我,很感謝你的喜歡。”匡楊暘沒有往日的傻氣,反而自我思考起來,“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彆人眼裡傻裡傻氣的模樣,我也從沒想過會被彆人喜歡。”
“沒有傻……你……你很聰明,對人也很貼心。”
“那潯哥你知道嗎?這些我都是從墨禎那裡學來的。”匡楊暘望著手裡的奶茶,“他比我大幾個月,從小到大他一直照顧我。對我而言他就像陽光一樣,我被欺負他可以為了我去打架違紀……”
“打架?”劉潯潯有些驚,張墨禎一直是個好學生,從認識開始就是學霸的存在,很溫柔的人,除了嘴毒以外。
“初中的時候,我被人欺負,他一個人揍了三個人。沒想到他這麼文靜的alpha也會做出違紀的事吧?但他為了我確實做了。”
“他受了處分,轉學了。那時候我想了很久是跟著他離開還是轉學去另一所學校還是留在原本的學校。”
“但是我離不開他了。”
“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想明白,我喜歡他……儘管他並不知道。所以我轉學去了他的學校,我要保護好他。就算他把我當個傻子當個笑話……”
“我把自己偽裝的像個傻子一樣,隻是想著讓他晚幾年知道我的心思……我學習並不比他差,隻是偽裝的久了,連自己都相信自己是個笨蛋。”
“還有,謝謝你的奶茶。”匡楊暘將奶茶遞到劉潯潯麵前,“潯哥,我喜歡全糖。三分糖是因為他喜歡。”
“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喜歡張墨禎,我也不例外。”
“……”劉潯潯接過匡楊暘遞回來的奶茶,一瞬間好像釋懷了。匡楊暘並不比自己此刻的心酸少。
“潯哥,你很勇敢,比起我。但很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即便我知道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暗戀。祝你前程似錦,學業有成,終有佳緣。”匡楊暘望著劉潯潯寬慰一笑,拜了拜手轉頭往樓下跑,忽然停下腳步笑著轉頭望向劉潯潯,“他在等我!”
他在等他……
劉潯潯望著匡楊暘的背影,直到混入人海再也找不見。
匡楊暘喜歡……張墨禎
“墨禎,墨禎,我來啦!”匡楊暘喘著粗氣跑過來。
張墨禎望了眼手表,噘著嘴嗔怪道,“都超時8分鐘了,下次再也不等你了,真慢!”
“哎呀!錯了錯了!請你喝奶茶贖罪好不?”
“這還差不多。”張墨禎得意說著,匡楊暘樂嗬嗬傻笑。
“三分糖哈!”張墨禎特意補了一嘴。
“知道知道,三分糖溫熱,多加芋圓和西米露。”匡楊暘倒背如流。
“刹~”車到了。
“走吧,上車。”張墨禎望了眼匡楊暘,匡楊暘點頭跟在張墨禎身後。
張墨禎暈車,匡楊暘剛坐下立馬給張墨禎讓位。
匡楊暘站在張墨禎身邊,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襯得張墨禎有些嬌小。
超時的8分鐘裡,明明望見經過一輛公交車,那輛車明明也可以回家,但是張墨禎並沒有走,而是跟匡楊暘說了句要不是車沒來,不然早就扔下他走了。
匡楊暘望著靠在窗戶邊閉著眼休息的張墨禎,清明的眸子滿是溫柔,嘴角浮現笑意。
就這樣其實也挺好,以朋友的身份守在他身邊,至少自己心甘情願。隱瞞這份喜歡,哪怕被當做一輩子傻子也好。
16年,你占了全部……
“哎,我的奶茶……匡楊暘,你是大嘴猴嗎?一口給我乾了大半杯!”張墨禎望著喝的隻有一半的奶茶有些心塞。
“害,喝我的。”
“不喝,嫌棄。”張墨禎“切”了聲,不管匡楊暘就往前走。
“害?以前你怎麼不嫌棄?”
“以前也嫌棄。”張墨禎喝了口奶茶,望著身後垂頭沮喪的匡楊暘,“走了,回去吃飯,給你燉排骨。”
“好耶!”匡楊暘眸子立馬明亮起來,笑嘻嘻攬著張墨禎的肩膀。
張墨禎笑著喝著手裡溫熱的奶茶,心想著匡楊暘真是個大笨蛋,用好吃的一哄就開心了。
——
“你來了。”陳慕望見許植寧站起身,將手邊的禮物盒遞給許植寧,“他送給你的,還有托我給你帶句話。”
“啊,什麼話?”許植寧接過禮物盒。
“他說……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開心,忘了他好好珍惜身邊的人。”
“啊……嗷嗷,我知道了。”許植寧木訥的回著話,雙手緊緊扣著盒子的兩角。
酒店陽台
許植寧失落的望著盒子,很樸素的包裝。
盒子打開,是一封信還有一小捧玫瑰花。
許植寧打開信封,裡麵是陳艾手寫的信,很方正的楷體字。信下麵是陳艾手畫的許植寧的油彩像。
——
好久不見,許植寧。
我們認識好久了,還記得你當初一臉純善的望著我笑,逗我開心。後來你的愛越來越強烈,就像熱烈的紅玫瑰炙熱。我越來越不敢靠近你了。
謝謝你炙熱的愛,但是我不能給你同等的回應。我最多的愛留給了自己,這些年我最愛的人是自己。我很高興因為我足夠愛自己才能有機會出現在你的麵前吸引你喜歡上我。
許植寧,或許你該放下了。好好珍惜身邊的人,不要因為我而忽視了他們對你真正的關心。
在未來不相見的日子裡,願你依舊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少年。
最後落筆: 梁祁。
許植寧望著簡短的信,似乎梁祁好像就在他麵前跟他告彆。
小嬌妻的身影漸漸被淚水模糊,直到隨著眼淚落下。
許碩坐在沙發上望著手機看了眼時間。
“哢~”門開了,許植寧從酒店樓上下來。
“下來了。”
“嗯。”
許植寧眼眶紅腫,許碩反常的安靜,也沒再說消遣的話。
“哥,我想去南城看看老朋友,再回古城跟程老師告彆。之後我會好好待在澳洲讀書。”許植寧目光很堅定。許碩望了眼許植寧,點了下頭。眸子裡些許慰藉和喜悅。
陳家
“東西給他了?”路鄴濘坐在一旁望了眼陳慕。
“給了。”陳慕點了下頭,“你怎麼不去陪著柏茗哥?”
“他睡了,我過來看看。”
“嗯。”陳慕望著電腦,“我這邊一切正常。序忬哥那邊安頓好了嗎?”
“嗯,他用不著我操心,畢竟家裡有個萬能小管家呢!”路鄴濘調侃了句衛序昱。
“這幾天我一直躲著序忬哥,就怕他問我阿祁的事。”
“巧了,今天剛問過我。我能怎麼說,我就回答他過得還好但又不是那麼的好。”路鄴濘無奈說了句,“難不成還要告訴序忬陳艾懷孕了,孩子還是小林總的?”
“我爸那邊我也在瞞,但是紙包不住火,我真的怕……”陳慕揉搓著雙手,要是爸爸知道準會把自己說一頓然後去找林家。
“能瞞就先瞞著,實在不住也沒有辦法。”路鄴濘拍了拍陳慕的肩膀,“你很厲害了,你可是陳叔叔的驕傲。”
陳慕不自然笑了聲,他總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還不夠多。他要足夠強,足夠保護身邊的人。
陳唳這幾天沒見到陳艾,之前是因為擔心陳艾的病情,之後因為林家那邊來打擾過幾次便由著陳艾離開了。現在路鄴濘結婚沒有身影,這是去哪裡了?
陳唳回家剛到家門口就聽見屋內自家兒子和路鄴濘的對話。
“讓他在法國好好呆著吧,畢竟身體重要。”路鄴濘的話隔著門聲音有些變了。
身體重要……小祁這是生病了嗎?是病情複發了還是普通感冒?
陳唳心裡越來越急,小艾現在應該也不知道小祁的情況,這次婚禮祁言清也是托人帶了禮物過來,自己在北極趕不回來,但也正在往回趕。
陳唳讓助理訂了機票,他要去法國去找陳艾。
生病了不能拖,陳唳連想都不敢想陳艾生病躺在病床上的模樣。
陳唳早就把陳艾當成自己的孩子,是養在溫室裡的花朵。
誰也沒想到溫室裡的花朵有一天跑去了外麵,幾乎瀕死。好在生命有奇跡,那朵花重新盛開。